变成了愠怒,给她下药,又把她从宫中偷出来,是眼前这小郡主做的,她就不怕会给岭南惹来祸事?而靠着岭南的势力,绝对做不到,宫中一定有内应,这个内应,跟给她下毒,嫁祸皇贵妃的家伙,是同一人。“哑药是我给你吃的。”小郡主又道:“放心,只是暂时不让你说话,等我们到了岭南,就给你吃解药,不然这一路上,你若乱吵乱叫,引来大宣皇帝的追兵,我们可就惨了喽。”温婵急坏了,她也不太会手语,话说不出来,下意识的,眼泪差点沁出,双眼也变得雾蒙蒙的。“好了,温姐姐,你先别急,我给你纸笔,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小郡主眉眼温和,比在西京皇宫时,可自在多了。也许那副骄纵是装出来,为了迷惑姜行的亲信的,也许是因为终于把她从西京带了出来,完成了任务,所以眼角眉梢都透着得意和舒畅顺心。[我没死?]小郡主笑了,凑过去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很有点风流小公子的意味:“温姐姐都在这里跟我说话呢,自然没死。”[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中毒?罪魁祸首是你们,嫁祸皇贵妃,给我下毒的人!!!]温婵越写越愤怒,最后几个字,毛笔几乎戳破纸张,留下几个显眼的墨点子。“不是毒,是蛊,我们岭南白苗圣女研制的蛊,让你吃下后能显现出中毒症状,然后自然死亡,但其实你的身体只是在龟息状态,外表看着与死亡无异,这东西在白苗那里也是金贵玩意儿,若不是叶哥哥有本事,收服了苗人,还得不到这种好东西呢。”小郡主神色颇为自得,一说起叶长风,她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不过给你下毒的,可不是我,我明面上的身份是岭南小郡主,就算我们再怎么经营,你们内宫里头,还是插手不进去的,你那昭阳宫后来还不允我进,这蛊嘛,我在内宫跟你见面时,就已经种在你身上,而引蛊的引子,那碗汤,是孙昭仪安排的人手,她想除掉你和那个金皇贵妃已经很久了,就是没有门路。”“……”温婵沉默,真是好一出连环计,她死了,姜行自然要让她身体入棺,给她发丧,而他们的人就在暗处等着,把她从棺材里挖出来,带她走。现在,大宣皇帝的温贵妃,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姜行以为她死了,自然不会派人追杀寻找,好深的心思,好歹毒的计谋。[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小郡主挑眉,面对温婵愠怒的脸,丝毫不怕:“我不是说过嘛,带你走,去岭南,你游移不定做不出选择,我和叶哥哥就来帮你做,现在温婵已经死了,你现在可是没有身份的人,天高海阔,自由人生,难道你就不想要吗?就一定要被困在那个金丝笼一样的深宫中,我是为了你好,而且……”她表情变得很不满:“叶哥哥对你一片深情,这么多年,心中一直都在想着你,你心里却丝毫没有他吗?大宣皇帝的英俊和富有,迷了你的眼了,你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那个贵妃的位子了?好不容易动用了好几条人脉,我们在西京的几条内线都被发现,才把你弄出来,你就质问我们,跟我们生气?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叶哥哥啊?他可是跟我说过,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失忆前失忆后爱的可都是叶哥哥的。”温婵气的胸前一直在喘气。叶长风是怎么跟这小丫头说的,纵然感情再深,也已经是过去,她心里有些贪恋长风哥哥的温柔,却也明白,时间如春水东流,他们是回不去的。长风哥哥与姜行真正开战,岭南那么小片地方是打不过大宣的。他为何如此留恋过去?因为失忆的缘故,她对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记得什么事,那时醒来后,她日日惶恐,脑海中总有个朦朦胧胧的身影,看不清脸,只知道是个男子,是她爱的人。长风哥哥说那人便是他,他与她自小情谊深厚,也已两心相许。但还没找回从前的记忆和感情,她就被赐婚,上了豫王府的花轿,纵然意难平,心上难过,也只能说一声造化弄人,错过,就是命。而且,姜行已经把旭儿放出来了,让她们母子团聚,待旭儿也像亲生父亲一样好,她解开心结,决定放下从前的一切,向前看,只要姜行履行诺言,她便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夫君。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所以就不要把我弄出来,如果陛下知道了,你和长风哥哥的事暂且放在一边,岭南百姓不会遭殃?]姜行本就不满地方独揽大权,尤其是这些土司,自治过了头都成了当地的土皇帝,若除掉前朝势力后,他一定会对这些地方政权下手,长风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怕惹祸上身?温婵半是劝诫半是真的担心,看到这些字,小郡主忽然生起了气:“你口口声声岭南的百姓,你是真的在乎岭南人还是因为舍不得姜行?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对叶哥哥一丁点的情谊吗?枉费他这样念着你想着你,到现在都没有成家。”温婵无语,话也说不出,气急败坏,身体却柔软无力,连抵抗都做不出来。马车里安静下来,小郡主不知何时出去了,温婵只能怔怔盯着马车的天花板,只觉无力,无法改变现状,甚至都无法改变叶长风的想法。耳边,只有马车轱辘声,安静的叫她心慌。一次又一次,她都是别无选择,只能随波逐流,哀帝赐婚,身为国公的父亲明知她都不认识那位三皇子,对他毫无感情,明明可以倚仗军功帮她拒婚,可愚忠的父亲却偏偏选择牺牲她,哪怕她哭着流泪,也强迫她上了花轿。萧舜是皇子,又是西京贵女们心中的梦中情郎,她只能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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