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风丝毫不惧,反而胸膛往前,簪尖都戳进了衣服里:“今日,任何人都不能阻我。”温婵咬紧牙,刚想把簪子戳入,他忽然闷哼一声,睁大眼睛,倒了下来。她看到宋兰月气喘吁吁站在那里,满脸惊恐,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见叶长风晕过去,她忽然丢掉手里的木棍,扑上来抱住了温婵:“温姐姐,温姐姐,你没事吧,叶哥哥他,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得不到就用强,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君子一样的叶长风吗?曾经神一样的形象轰然倒塌,叶长风再也不是她心中那个高大正直,没有瑕疵的叶长风了,她不许他做出这种事,哪怕是为了曾经如此痴迷他的那个自己。叶长风的护卫,已经不见,温婵惊讶地看到,高云知满脸复杂站在一边。是宋兰月和高云知救了她?宋兰月哭的满脸都是泪:“温姐姐,我这就带你走,你离开岭南吧,这里不是你的福地。”她曾经满心天真,憧憬叶哥哥和他心爱之人至死不渝的爱情,因为憧憬,都原谅了叶长风不爱自己的事实,现在那个梦中被爱着的神女居然是这样的下场,被欺辱做妾,被强行霸占,就好像她的梦,也破碎了一样。高云知探了探叶长风的脖颈,松了一口气,看向温婵。“你快走吧,不要再回岭南了。”高云知对她说,你走吧,再也别回来了,她已经知道她身份有异常,不论于公于私,都不愿留她在岭南。可若是狠心一些,对于她这种身份不明,还成了叶长风执念的女人,难保将来不会成为对手,更好的办法,自然是斩草除根。高云知只是苦笑:“你快快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岭南了。”她虽然是高家骄纵的女儿,却也不是那等随随便便杀人,要人性命的恶人,若真是那样,便不是高门贵女,而是什么杀人狂魔了。温婵看了出来,今日的事,是她们两人联手救的她,宋兰月是不一定能指使的动叶长风的亲卫,但高云知作为明面上的主母,这个面子一定会被给。宋兰月亲自送她出去,不论土司宋家如何被架空,明面上仍旧是岭南之主,她身为王主,现在叶长风晕倒,没有人敢拦她王主的车架的。而宋兰月思虑的很多,她对于叶长风的滤镜被打碎后,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有了主见似得。她说,有她亲自护送,高云知应不会背后下黑手。“你们这么做,叶长风醒来后,你们打算怎么解释?”宋兰月强笑:“土司家虽然只是个空壳子,可好歹明面上也有个土司封号,我是宋家送给长风哥哥的,宋家不敢对我做什么,至于长风哥哥,他也许会恨我,罚我,但不会要我的命,你放心,至于高云知……我都会没事,她更没什么事了,最多,长风哥哥会冷落她几天吧。”“你为什么帮我。”宋兰月奇怪:“我坠马时,温姐姐不也帮了我?”“那不一样。”温婵摇头:“这关乎你的长风哥哥,你那么爱他,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帮着他呢。”“在别的事情上,我会帮他,但这件事不一样,是我把你从西京带出来的。”宋兰月抿唇:“在西京做郡主那些天,我见过宣朝皇帝是怎么对你,虽然叶哥哥说他是北地蛮子,但我见过你们在一起时。”那位面对谁都很冷淡的皇帝陛下,在看着温姐姐的时候,宛如一池划开的春波,眼角眉梢都是柔情。她觐见西京朝臣时候,在下方拜过这位陛下,他惜字如金,高冷的像是一块永远也化不开的冰,好像谁都不能让他放在眼里,她当然还想,这狗皇帝像冰块一样,哪有叶哥哥温柔体贴,叶哥哥的心上人被这种人关在后宫,日子过得得有多难受。她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我以为牺牲自己的幸福,是在拯救你跟叶哥哥,是做了一件好事,却没想到,陷你于如此之地,而叶哥哥……”居然想用强。“你在外面,听到了吗?”“什么?”“叶长风亲口说的,我年少时的情郎,并不是他,他不过是张冠李戴冒名顶替罢了。”宋兰月难过的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问:“以后温姐姐有什么打算,去找你那位年少时的情郎吗?”温婵失笑:“真是傻姑娘,都过去多少年了,不论那个人是不是叶长风,还是别人,总归都是过去的事了,人活着总要向前看,不管怎样,我都要把我的旭儿接出来。”“兰月,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将来?”宋兰月很迷茫。“虽然叶长风对我做了这种事,也是因为他对我的执念,时间会抚平一切,他现在身边又有了别的女子,总会慢慢变得正常,但他若一直不跟你提求娶的事,你怎么办?虽然宋家就剩下明面上的体面,你毕竟是王女,你是不能做妾的。”叶长风娶了高云知,便是明说,放弃了宋兰月,因为土司家已是囊中之物,而高家却在观望。宋兰月沉默不语,如果是以前,她的叶哥哥愿意娶她,哪怕是做妾,她也会感动万分会非常愿意,可现在她在犹豫,叶哥哥爱了温婵那么多年,求而不得,她愿意为了他们的爱情退居妾侍,可高云知凭什么让她宋兰月退让受委屈呢。“你也不能总这么下去,叶长风想要联合岭南当地豪强,甚至与云南大理权贵和百越都有联系,想要增加筹码,在宣梁两方游走,以目前国力来看,除非宣国故意投降,前梁覆灭是迟早的事,而中原王朝的国君,是不会允许岭南永远自立下去的,他目前大权在握的状况,不会持续很久。”宋兰月有点懵,还没明白她的意思。温婵叹气,便打算跟她明说:“你是宋氏女儿,名正言顺的王女,做这个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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