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只有撩拨人的天赋,一旦撩拨成功,总是手足无措。
譬如此刻,对于脱裤子这种直白的要求,她只感到难为情。过于听话,会显得她急色。不脱……则根本不在她的选项里。
心里还在纠结,手却很诚实。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高腰阔腿西裤,腰部设计异常繁复,褪下的过程却相当利索。动作间看得出些许难为情的痕迹,但更多是对于他的唇舌的渴切。
顺滑的布料沿着腿部皮肤下滑,轻轻堆迭在脚踝。苏然下意识低头去看,不知触动了男人哪根神经,被他推按着靠在了盥洗台边缘。
光洁笔直的两条腿完全裸露在空气里,只有臀部被薄薄的白色布料包裹着。
冬日的瓷质台面透着凉意,尽管屋内暖气十足,她坐上去时仍忍不住瑟缩着双腿打颤,下意识将手掌撑在台面边缘。
那种于臀肉稍显过分的冰凉对掌心却刚刚好,恰巧可以缓解身体逐渐清晰的热意。
上半身仍然衣着整齐。奶白色的高领绒衫松松贴在皮肤上,衣料柔软,轮廓却不过分贴合。
边角的褶痕显出一丝慵懒,又极好地勾勒出腰身与胸乳的弧度,看着很有居家的气息。
与即将发生的事极其不搭。
龚晏承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低声开口:衣服也脱掉。
苏然抬眼瞪他,凶凶的,像某种炸毛的小兽。
他实在过于直白,完全脱离她的想象。这种事明明应当以某种隐晦的、心照不宣的方式进行。按她先前那种节奏,顺势而为,水到渠成,就很好。
但他却偏要这样。
每一次。每一次。都让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
逼她清楚展示如何渴望他的每一个细节、渴望他到何种剧烈程度,让快感随着展示的过程不断迭加,直至攀上某个高峰,而后居高不下,一直盘旋,最终崩溃。
实在太过分。
女孩子别过头,固执地不肯动作。
龚晏承挑起一边眉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宽大的手掌隔着衣物压在她的胸上,手背上青筋隐约可见,成熟男性的力量感扑面而来。
苏然肩膀轻轻一颤,肩胛骨微微缩拢,向内凹陷。
她忍不住低头去看。
软肉被抓握住,轻轻揉弄,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含着一点揶揄的笑意,说给你舔,就只想着自己爽,揉一揉也不肯吗?
他边揉边语调轻缓地骂她:小没良心的。
然后手掌往下探,撩起衣服下摆,沿着腰间软肉缓缓上移,停在胸口的高度,圆弧的侧面被轻而易举握住。
掌根压在上面,微微凹陷下去。热烫的感觉,通过乳肉的边缘进到身体。
胸前的衣物已经被他的手掌撑开,极不雅观。
龚晏承的动作轻缓从容,慢慢来到正面的位置,用一种温和的节奏抓紧又松开,揉得很轻盈,丝毫看不出欲念的痕迹。与他腿间高高支起的性器形成绝对反差。
此刻房间里很静。
他不碰别的地方,只抓住左胸的位置揉。
力道温吞缓慢,带一点温柔的意味。柔嫩白皙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又在他收力时乖巧地缩回手掌内。
这种事情龚晏承做得格外专注,眼神落在上面,像在打磨某种精致的易碎品。整个画面除去揉的是胸这一点,实在看不出淫靡的痕迹。
苏然低头注视他的动作。
她没在完全清醒时体会过这个,羞耻感从心底爬上来,脸颊开始微微发热,甚至连耳根都不由自主地泛红。
那里根本不是产生性快感的器官,即便她如今已经被为数不多的几次性事侍弄得颇为敏感,起初也只有轻微酸麻的痒意从那里冒出。
但随着她的视线逐渐粘连在乳肉与手掌的交接处,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抓握的同时,指尖衔住乳粒揉搓。
那种幽微的快感开始从腿根漫上来,她忍不住吞咽口水。同时感到一股类似羞耻但又不尽然的感觉,从心口开始向四周蔓延,逐渐与下腹部那种酸楚连成一片。
口腔里不断分泌出津液,喉咙里干燥的感觉却变得更多。
她想,或许与他今天的装扮也有关系。
衣冠楚楚的模样。
因为白天有重要会议,大概特意打扮过。衬衫、马甲、西服,外面一件落拓的风衣。
风衣在时,精英感被收敛,整个人显出一点孑然又孤寂的味道。而现在风衣已经被他脱下来搭在了沙发上,身上只余全套的正装。
这样……
父亲的感觉就太多。
此刻,再以一种专注且温和的态度揉她的胸,而她一直低头看着,背德感就太重。
不多一会儿,苏然就再看不下去。
目光此刻成了自慰临近高潮时微微发颤却固执地、快速拨弄的手指。
那种快感与以往经历的都不同。它并不全然来自身体,更多源自当下的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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