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思及李鹤洋的行为,太子不由得回忆到了前世。
前世他和嘉玉也有过如此时光。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满腔的真心与爱意,然后头顶阳光将它们毫不遮掩的袒露于她。
可后来他才发现,要在一起,不仅得有爱,还要许多。
你要有权利,要有谋划,不然前世他们都相互喜欢了,却依旧不能在一起。
如今他的确很卑鄙,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可他有何办法,从始至终,他的目的从未改过。
为了达到那个目的,不择手段当一回衣冠禽兽又何妨。
翌日黄昏,浩荡的车队终于到了围场旁的行宫,行了近两天的路,嘉玉来到分配的院落,简单收拾后,便歇息了。
狩猎的日子根据陛下的心情,大概在五到七日,她虽然不太会打猎,可既然来了,今日有几个从前的闺中密友邀她明日一起去围场骑马。
嘉玉的人缘很好,她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虽然也有嫉妒她的,可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喜欢和她做朋友。按照正常的情况,若是和离,纵使男方有大错,那女方也是要被许多人戳着脊梁骨说也是她没用,自己的夫君都管不了。
可嘉玉不一样,长舌妇是有,更多念着她,总是同情她,好好一个姑娘,怎么挑了平王世子那样眼睛瞎的。
嘉玉没拒绝她们的邀约,她的朋友又不都是薛秀秀,而且她去江南两年多,也很久没见过她们,倒也很是想念。
只是翌日清晨,嘉玉换上便于行动的扎袖胡服,才推开房门,就看见门口有只奄奄一息的雪白小猫。
嘉玉和青竹吓了一大跳。
这时外面忽然跑过来一个穿宫装的婢女。
“雪奴。”宫婢看着在嘉玉房门口的小猫,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嘉玉瞧着,正准备安慰宫婢两句,或者问问她需不需要请兽医来看看。
那宫女却猛地抬起头:“沈姑娘,这可是公主殿下最喜欢的雪奴,你对它做了什么?”
嘉玉没想到这个发展。
青竹皱紧眉头道:“我们姑娘一推开门,就看见这只猫浑身是血的躺在这。”
宫女听了,抱起浑身是血的小猫:“你是沈姑娘的婢女,当然站在你家主子那头,我可是亲眼看见雪奴浑身是伤的出现在沈姑娘门口,沈姑娘,劳烦你和奴婢走一趟吧。”
嘉玉心中不太想去,何况这只小猫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受伤,那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正想着如何推却,院门口却走来几个面容沉肃的嬷嬷,宫女见了她们,连忙说:“嬷嬷,公主的雪奴找到了,只是沈姑娘要弄死它。”
嘉玉:“……”
小宫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着实是高,有几个嬷嬷虎视眈眈的望着嘉玉,所以公主那儿不去也要被人压着去了。
不过嘉玉也不是很担心,乐安公主虽然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但也不是个见人就咬的疯子,她去解释清楚,应该就能回来。
乐安公主的院落要比她这个落魄侯府女郎布置的要更加精美舒适,屋子也更大,嘉玉入内后,刚刚对乐安公主行完礼,她没说平声,就冷冷质问她。
“沈嘉玉,你说吧,你伤了本公主的雪奴,要如何赔罪。”
“回公主殿下,那雪奴如何受的伤和臣女无关,方才推开门,雪奴就在臣女的房门口。”
公主冷哼一声,从镶金嵌玉的软塌上站起身来,慢慢朝着嘉玉走过去,嘉玉看着她那个动作,暗叹不妙,下一瞬,乐安公主到了嘉玉眼前,她弯下腰,用手指挑起嘉玉的下巴。
冰凉的触感传来,下一瞬,就听见公主说:“本公主说是你伤的雪奴,就是你伤的雪奴。”
乐安公主长的很美,她的美是那种招摇艳丽的华美,纵使眉眼间有些戾气,但也无损她的美貌。
“公主是千金之躯,自当明辨是非。”
乐安公主冷嗤一声,她不抬嘉玉的下巴了,冰凉的指腹滑过嘉玉的脸蛋,嘉玉感觉有些黏腻腻的。
“本公主不明辨是非又如何。”
“你知道吗,本宫最喜欢雪奴,就是因为她一身的毛皮细白嫩滑,如今你把它伤成那样,几乎是毁容了,你觉得本公主要如何处理你才好。”
嘉玉听了这几句话,脑子里的疑惑越来越少,乐安公主不是要过问雪奴的伤势,怎么像是要借雪奴来发作她。
可是从前她和乐安公主的关系虽然算不得好,但也不算差,而且最近她并没有得罪她啊。
“敢问公主,臣女可是何处做的不对。”
乐安公主闻言,轻轻的笑了声,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神态,嘉玉瞧见了,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她又往四周看看,都是公主的侍女奴仆,她估摸了下自己跑出去的可能。
“你这张脸得罪了本公主。”她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要改,就把这张脸毁掉吧。”
嘉玉瞳孔一缩,看见公主的手掌高高扬起,公主的右手带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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