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还不是看皇兄最近的心情十分不好, 想安慰安慰你。”说着, 乐安公主的目光落在左卿安的脸上, “沈姑娘脾气好, 能一生气就是几个月的气, 你干了什么事, 是不是骗她的真相被拆穿了。”
“乐安!”左卿安阴恻恻地道。
乐安毫不在意, 她笑眯眯地盯着左卿安:“如今你位置已稳,是不是打算让沈姑娘进宫了?”
左卿安自顾自地往前走, 并不回乐安公主的话, 只是道:“你的公主府已经建好了,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你的驸马朕也不会干涉, 随便你想嫁给谁?”
乐安公主跟着他后面嗷嗷叫:“这些本公主都知道,现在说的是你的事,你难道就不想让沈姑娘回心转意吗?”
左卿安地脚步顿了顿,他转过头,不相信地望着乐安公主,皱眉。
等太子离开,嘉玉坐在了圈椅上,他肚子越来月大,站的也越发吃力。
刚坐下没多久,她娘又进来了,望着她欲言又止。 “娘,你要和我说什么?”
沈夫人闻言,看了她两眼,低下头,随后又抬起头望着她,问道:“嘉玉,你真的愿意进宫吗?”
嘉玉笑了下,她按着沈夫人的手柔声道:“自然是愿意的。”
沈夫人不太放心,她踌躇地道:“这两个月你和他……似乎有什么矛盾。”女儿是她生的,即使表面上再如何的风平浪静,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平静之下的风起云涌。
“是有些问题。”说没问题沈夫人一定不能信的,一时嘉玉皱了皱眉,苦笑道,“娘是知道我的,我宁可过安安稳稳的平静日子,也不想去和人争宠斗艳,他成了陛下,以后的三宫六院定然少不了的。”就算她和左卿安的事情告诉她娘,也不过是给她娘平添烦恼罢了。
她说的惆怅无奈,沈夫人略一思忖,他们两人之间若是有矛盾的确最有可能是这种矛盾了,再一看嘉玉故作无妨的表情,顿时就有七八分相信。
当即反握嘉玉的手道:“陛下今日给我讲今生用不纳妃,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嘉玉一怔,她不能原谅他,但是他做了那么多哄骗她的事情,虽然她不相信他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出这种事,但除了此她也不知还能如何去想,若不是真喜欢她,就凭他的地位,有千百万种办法得到她的身体,可他却设下了这么多的圈套,想要得到她的真心。
可是这种办法也是她无法接受的……欺骗。
看着她娘,嘉玉轻轻一笑:“他没对我说过。”
“那你呢?嘉玉,你是如何想的?”沈夫人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娘你知道他今年才二十岁,哪怕如今不是作伪,还有漫长的几十年,他那个位置,还有着数之不尽的诱惑。”
沈夫人听了,沈夫人听了,长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要去吗?”
要去吗?
她笑了下,他给了她很多权利。但是不包括她拒绝的权利。他一直都是这样,用他的方式在对她好,自顾自地选择出他以为好的决定。
不过这些不需要她娘知道,再者说如今她娘亲她兄长能好好活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去,那些只是我自己想的,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沈夫人回房间后,嘉玉独自坐在美人榻上,她脑中闪过左卿安,闭了闭眼睛。
又几天过去,太子照旧每日来沈家小院,却没提让她入宫的事情,而且每天来的时候还会带些小玩意。
有些小玩意是精致陶偶,有时候是些珠环首饰,当然也有些时候给小孩子玩耍的玩具。
今日有雨,且来的突然,来的轰轰烈烈,噼里啪啦的地击打青砖碧瓦,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副水幕图。
青竹拎着食盒从廊下走过来,打着伞裙摆都是湿了小半。
“小姐,该吃晚膳了。”
嘉玉嗯了声,扶着肚子从美人榻上起身,她如今快七个月,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经常夜里还会抽筋。
一时坐下,拿起竹筷,再看看青竹,她笑着问:“青竹,我脱你奴籍,给你嫁妆,为你找个如意郎君可好?”
青竹愣了下:“小姐,你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奴婢说过,这辈子只陪着你,谁都不嫁的。”
再得到这个答案,她也不意外,叹了口气道:“不嫁也好。”
略过这个话题,青竹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幕看了眼,道:“小姐,今日的雨这么大,不知陛下会来不来。”
嘉玉平静地喝了一口粥,道:“随便他。”
正说着,门槛处响起一阵脚步声,嘉玉抬起头,却正好是左卿安出现在门口,她淡定地低下头,喝了一汤匙鸡粥。
左卿安这段时间已经见过太多她理智平静的模样,其实他宁可她怨恨他,宁可她生气不搭理他,这样最起码证明她对他是有情绪波动的。可她现在会对着自己笑,对着他说话,可是表情永远是平静的,仿佛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对要接触但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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