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华的神情沮丧的出了朝门。他明白这次“表忠心”的晋见并不成功,最少皇上对他的治国之策并不同他自己预料的一样那么欣赏。或者大多是朝廷所不能接受的,例如依照神州城的规矩来建设工商业体制,要让在此之上获得厚利的官员们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还倒在其次,福州城及其附近本身就没有多少百姓。最根本的就是把黄斌卿送来的五千新兵完全按照神州军的规矩,重新考核、重新和这里征招的义军打散重编的建议完全失败。
“为何的神州城一切都那么简单、明了呢?……”这个疑问陈天华可能是由于年龄的问题,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此刻的心里却只恨岳效飞一人,就是他造成现的这样的情况,就是他害得他夫妻两地分居,就是他……
“他岳大城主如果肯在朝堂之上向皇上一跪,一切问题就全部迎刃而解!试问他的一句话这朝堂之上可还有大臣敢于不听吗?他们不敢!谁人不知,他岳大城主一发怒就要人家满门抄斩、财产成渣啊!可是为何你就不肯来为中华的百姓出力呢?归根结底,你把自己的命看得比整个中华百姓的安危还贵重!你……”
陈天华一边走一边想,心中无法停止那股悲哀,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淌下面颊,不知是在为自己流泪还是在为别的什么人流泪!
“大人请车上坐!”
一辆满街跑吱呀一声停的陈天华的身旁,一声沙哑的招呼声响了起来。
“陈先生请上!”
陈天华的魂魄被这声呼唤招呼了回来。
“哦!我……”他想说“我的车就在附近!”
然而“满街跑”的两个骑车人并不等他答话,分别跳下自己的坐位,不由分说拉着陈天华就往车上送。
“这也太热情了吧,你们……你……”陈天华还不明就里的挣扎的时候,车里的一句话瓦解了他的抵抗。
“公子,是方主编他们要见你呢!”书僮允文的声音自车内响了起来。
“满街跑”在街上响着“叮哩当啷”的铃声,快速行进在显得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些由商人个从神州城光头队雇佣来的光头们还在孜孜不倦拆着一切能拆之物,现在已经在挖路边那些长势相当好的花木、植物,看来只要搬得动,他们不打算留下任何东西。
陈天华心中一种被一种若有若无的惆怅充填,这些东西,当初神州城在建设之时耗费了多少心血,可是为了那个岳效飞的贪婪,一切美丽都不复存在。
“岳效飞……!”不知为何,只要提起这个名字陈天华的心中就会充满不可名状的愤怒。
这时的城主府,没有了昔日的人流,也就没有了昔时的光彩。现在这里除了申请搭船去台湾的百姓还在门口的办公桌前,排着长队而外,就是那些维持秩序的神州军士兵。
“审核财产、签字同意、宣誓保证……”一旁的大牌子上写明了程序。
陈天华不用看也知道那些程序变态到什么程度,现在余下的人几乎全都是奸商,或者具有其他神州城不能接受的缺陷的人,其中诚信方面的缺陷最为严重。
他们进入神州城的条件很苛刻,审核财产前先要处理自己全部的财产,并将金银存入神州城银行,然后财产登记,最后宣誓前,要到一旁换上由神州城提供全套新衣。也就是说,这些人在进入神州城前除了手上的银行存折以外,没有任何自己的东西。尽管条件如此苛刻,可是这队排的是真长!
陈天华打心眼里鄙视这些人,神州城的是好,可是他的邪恶的领导人最终会把它领向灭亡。人们啊!你们仅仅看到神州城今天的安全、繁荣,你们为何看不到它最终将走向没落呢,而且甘愿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加入?
陈天华的心中并不肯定神州城一定会没落,最少它现在依然还处在一个不断上升的阶段。唯一可以肯定它必将没落的是那个邪恶的未城主,或许那个邪恶城主才是陈天华认为神州城一定会没落的根本原因。
“累诸位仁兄久等了!”陈天华迈步进入屋里,淡淡的拱拱手。
面对陈天华的冷淡,显然在坐这人早已心中有数。他们中间包括专程自台湾赶来的方以智、甘浩文、华夏、杨廷枢还有从温州赶来的洪四海。而招集他们前来做这最后一次努力的人,却是宇文绣月,这始终是陈天华没有预料到的。
“天华你来了,快请坐!”坐在主位上的宇文绣月站起身来殷勤的招待他。
陈天华看了漂亮的宇文绣月一眼,对于她的殷勤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淡淡的点点头。他并没有坐下的意思,眼前的人虽然个个堪称大才,然而他已经不愿再和他们多说。
陈天华只希望自己能够走自己想走的路,他拱拱手道:“诸位,不必多说,你们的来意以及绣月夫人的意思在下都明白的很了。我的回答很简单……。”陈天华傲然抬了抬下巴,他有一种在向世界上最为邪恶的势力宣战的感觉。
“不,我不会再回到神州城!最少有那个邪恶的人在一天,我都不会回去!言尽于此,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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