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我也有,独门秘籍教给你——本大仙要施法了,男人回避啊!”锦书扯嗓子喊了一声。
然后,一直充当背景板的惨叫就渐渐远去。
张水灵都顾不上哭了,惊奇地看着锦书。
她怎么做到的?难道,她真的会“道法”?
锦书知道林毅轩就在前面教混混做人,故意喊一声,怕张家姑娘见到他尴尬。
林毅轩也知趣,领着俩混混——也可能是拖?撵?赶?踹?
不重要,反正就是清场了。
“秘籍告诉你,吵架时大脑空白不是我们无能软弱,是我们太善良了,善良的人跟人冲突少,一时不知应对太正常了,这种时刻,我们就要——”
张水灵目不转睛地看着锦书,大气都不敢出。
“深吸一口气,使出吃奶劲吐对方一脸口水,hetui~就这样。”
“???”
张水灵差点被这句一本正经的话呛到,这啥啊?!
“你逗我玩?”
“我认真的,可好用了!我嘴皮子没练明白前,给我惹急了,我就这么做,下次你试试,遇到流氓,先吐他一脸,然后踹他要害!”
张水灵一开始觉得她在胡说八道,可是闭着眼脑补下,如果刚刚她被那些人说难听话时这么做,好像很爽?
再睁眼,仿佛任督二脉都打通了,迎上锦书鼓励的眼,张水灵士气大振。
“嗯!我记住了!”
不远处,林毅轩嘴角抽了又抽。
吐口水一个真敢教,一个真敢学!
要不是忌惮小锦那句“男人回避”,他说不定会笑出声,不,不能笑。笑不就暴露了吗?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我,我——”
张水灵本想冲锦书笑笑,一开口,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这次的泪跟刚刚的不一样,挺复杂的。
她回来两天了,从邻居嘴里,她听到了很多关于于幺妹的故事。
知道她打退不怀好意的娘家,守着林哥植物人的母亲。
家里没钱,宁愿不要颜面,也要出去摆摊赚钱。
张水灵打听锦书时,满心不服,她就想知道林毅轩娶的女人什么样。
听了锦书的事迹后,悲催的发现,她很难讨厌这样的女孩。
今天跟锦书以这种方式相识,张水灵才发现,邻居们嘴里的锦书并没有夸大其词。
她就像是评书里走出来的侠女,快意恩仇,一身是胆。
这样的女人,谁会讨厌?
喜欢的男人就在院里,求而不得,她连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更难受的是,他娶的女人,她也讨厌不起来。
想到这,张水灵哭的更难受了。
“秘籍都告诉你了,怎么还哄不好了呢——要不,我再施展法术,让那两个惹你的人回来,你揍一顿出出气?”
“你真的会法术?”张水灵又被她唬住了,自怜自艾都顾不上了。
“看着啊——男人不用回避了,把那两玩意扔过来呀~”锦书把手搭在嘴边,朝着远方喊。
“扔不过去,跑了。”也可能是爬了,毕竟被揍得不轻。
林毅轩沉稳的声音穿过夜色。
这盛世,哪来的什么道法迷信,不过是有个武力值满格的男人,鸟悄儿保驾护航,顺便偷听下媳妇都说啥。
张水灵总算知道咋回事了,造了个大红脸。
原来林哥一直在啊!
“嘘!”锦书做了个嘘的手势,用只有她和张水灵听到的声音说,“他不知道。”
她指的是,林毅轩不知道张水灵裤子染血的事。
其实真不知道或是假不知道,都不重要,张水灵心里暖暖的。
来自女性对女性满满的善意,她感受到了。
“以后你就是我姐妹了,对不起,我不该喜欢——”
锦书用手抵着她的嘴,笑笑。
别说,什么都别说。
张水灵破涕为笑,再次被锦书的贴心暖到。
等锦书领着张水灵回院,张水灵对她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林嫂。
“林嫂,我明天包饺子请你吃啊,我做的韭菜素饺子可好吃了。”
“那感情好,省得我做饭了,提前谢谢您嘞。”锦书也不跟她客气,与人交往,适当的礼尚往来还是要有。
两女人分道扬镳,院里纳凉的邻居面面相觑,这俩人咋好上了?
张水灵在林毅轩入伍前总追着他跑,这大家都知道,张水灵回来后,大家还在心里偷偷想过,她不会跟林毅轩媳妇打起来吧?
为啥只敢偷偷想呢?因为林连长和他媳妇,都会劈酒瓶。
现在看张水灵竟然跟于幺妹搭上话了,大家心里又犯嘀咕,这该不会是想往饺子里下耗子药,毒死于幺妹吧?
这八卦实在太大,可没人敢议论,只能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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