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春宵苦短,艳红的阳光又临碧纱窗。早朝的时辰已过多时,文帝依然无意起床。宣华夫人陈如水容华夫人蔡若玉,如两条美人鱼伴卧左右,莹洁光滑的身子,暖香的体温,都使文帝陶醉。独孤后仙逝的当晚,杨广便将陈、蔡二女送入了仁寿宫。自此之后,两度春秋,七百多个日夜,文帝几乎与这两位夫人形影不离。每到入夜,金烛摇红,合欢被内,三头并卧,六足同眠,少不得播云布雨,倒凤颠鸾。老皇帝气喘吁吁,新妃子娇y婉转,夜夜荡魄销魂,朝朝同起同餐。依翠偎红怜香惜玉,免不了三天两头误了早朝。今天已是日上东窗,文帝显然无意临朝了。宣华夫人见文帝瞪大眼睛直视帐顶想心事,把身子贴紧些,半是撒娇地说:“万岁,妾妃有一言启奏,不知当否?”“爱妃有话只管奏来。”文帝轻轻抚摩她的酥胸。宣华夫人奏道:“万岁,欢爱来日方长,莫要过于贪恋,早朝还是当上啊。”文帝不觉点头:“爱妃所奏诚金玉良言。”“不,我不许你起去。”容华夫人玉臂勾住文帝脖颈。文帝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休得使性,国事纷繁,朕不能有误哇。”他恋恋不舍坐起。宫外,刘安在晨光中逗戏鹦鹉解闷。杨广悄无声息来到近前:“公公,好闲情逸致呀。”“殿下,”刘安赶紧见礼,“敢是要见万岁?”“百官都在朝房等候,父皇迟迟不去上朝,众人推我来探望一下。”杨广问,“不知父皇可曾起床?”“尚无动静,”刘安说,“殿下既来催万岁上朝,待奴才入内通报。”“不必,不去上朝方合本宫之意。”刘安略怔片刻,随即点头称是:“奴才明白了,万岁久不临朝,殿下方能代理朝政。”“主持国家大事,本宫可不想等到七老八十。”杨广向心腹吐露心机,“本宫要尽快承继大统。”刘安全身一抖:“你是想?”刘安做了个杀人的手势。“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杨广现出不悦。殿内传出宫娥太监打水传膳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刘安告知杨广:“万岁起床了,看光景仍要上朝。”“想不到两个粉骷髅,还拴不住一个老头子。”杨广从贴胸处取出一个纸包,“公公请收好。”刘安打开,却是一包水红色的粉末:“这是脂粉?”杨广狡诡地一笑:“此乃天竺国传来特效春yao,人若饮服后便会欲火烧身。你每日不论万岁和二位夫人茶饭酒浆内放入些许,他们便难以自持。”刘安领会杨广的用意:“他们就要云雨交huan,那么用不了多久,万岁那把老骨头便油干灯尽了。”“到那时本宫登基,你便是总管太监。执掌宫禁,权倾朝野,势压后妃呀。”“为殿下效劳,奴才便粉身碎骨亦心甘情愿。”“好,本宫绝不负你。”杨广又告诫,“这包春yao可用一月之久。”“奴才记下了。”“你就去行事,看看是否应验。”杨广已急不可耐。“奴才遵命。”刘安匆匆入内,寻机下手投药。膳事房中热气蒸腾,几名太监在紧张地忙碌。有烹茶者,有切菜者,有的在蒸馍,有的在熬粥。文帝崇尚节俭,饮食简单随便,所以仅几人备膳即可。刘安一副检查督促的派头进内巡视:“怎么样了,要抓紧哪,万岁用膳后还要早朝呢。”烹茶的太监抢功讨好:“刘公公,小人已将香茶烹就。”刘安过来看看金镶银嵌龙把凤嘴壶:“就这么往上送啊?不洁净,去找块新布来,再擦拭一遍。”“遵命。”太监转身取布。刘安迅即将备好的药粉抖入壶中,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文帝的习惯是先饮茶后进餐。太监送上茶来,宫娥斟好三杯,他与宣华、容华每人一盏饮下。这洞庭碧螺春名不虚传,饮下立觉沁腑馨香,顿时神清气爽。少时,帝妃三人开始用膳,这早饭才吃到一半,文帝便觉脸红耳热。他看着宣华夫人隆起的乳峰,不由放下匙箸,伸手探进宣华的胸衣。一向端庄娴静不失大家闺范的宣华夫人,竟也就随之发出了浪语淫声。那容华夫人也耐不得寂寞,扑到文帝怀内便做痴撒娇。文帝禁不住抱着她的头,在她樱唇、桃腮、粉颈上吻个不停。三人情兴愈浓,索性饭也不吃了,你拥我抱着再入罗纬。上了床便急不可耐地剥褪衣裳,再行云雨之欢。殿外,刘安张见文帝与宣华、容华一入罗纬,立即去向杨广报喜:“殿下,绝好春yao,大事可成。”杨广难抑兴奋:“本宫就去朝房晓谕百官,万岁今日不会临朝。你要记住按时投药。”“奴才不敢有误。”杨广匆匆去了。金销帐里,文帝与宣华、容华事毕,都觉困倦,相继沉沉睡去。直到午时,文帝方一觉醒来。他揉揉双眼,见赤条条的宣华、容华玉腿都压在自己身上,轻轻挪开坐起。回想起半日的经过,犹如做了一场大梦,越想越觉行为欠妥。本该上朝,为何竟在白昼拥抱二妃云雨行欢呢?此时不只口干舌燥,周身也像散了架子一样酸痛。他明白乃房事过度所致。长此下去,自己身体怎能吃得消。他暗暗发誓,至少要停止房事三天,以便恢复体力。文帝下床,宣华、容华也都醒来。二人穿好衣服梳妆之后,见到文帝都有些难为情。宣华颇为自责地说:“万岁,今日也说不清中了哪门子邪,妾妃竟在白日强与万岁求欢,想觉不胜羞惭。”容华也说:“是啊,想起皇后临终所言,嘱我姐妹爱惜万岁龙体,反躬自省,你我当为万岁着想,要节制情yu才是。”宣华深有同感:“此言甚是,今夜无论如何也要万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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