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放心哄。“下回不这么说话了,别瞪我。”燕绥之温和地笑了笑,又道,“不信的话,晚上回去我可以拟个保证协议。”顾晏原本正要把他的手拿开,闻言握着他的手腕没动。燕绥之又道:“我也很怕感染,这病毒传染性那么强,我要是感染了,你也跑不掉。”这话不知道那一句戳准了顾晏的脾气,燕绥之感觉他的手指力道松了一些。又过了片刻,顾晏薄而好看的嘴唇动了动,说:“我跑什么。”
“重点放错了。”燕绥之没好气道:“你既然没感染,我天天跟你鬼混在一起,怎么会有感染的可能?”顾晏:“……”这话就说很不讲理了,鬼混在哪里?但燕绥之没管,继续安抚:“我倒觉得,有可能是之前的基因修正对结果起了干扰。”这种猜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依据。事实上,顾晏原本也是这样猜想的,只不过……关心则乱。几句话的功夫,电梯落到了底,叮地一声,就要开门了。“1楼了。”顾晏捏了捏燕绥之的手腕,示意他别捂着眼睛阻挠人走路。收回手的时候,燕绥之终于还是没忍住,半真不假地调笑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睫毛这么长,眨一下眼睛就挠我一下手心,是不是有点居心不良?”“……”张嘴就是污蔑。顾大律师十分头疼,直接推着肩膀把某人请出了电梯。春藤医院各栋楼的大厅里都有数据查阅设备,跟云端数据库链接。当然,跟数据库链接的其实不止春藤医院,全联盟的医院都有这样的设备,所有数据都是联通的,方便转院或是其他承接性行为。理论上只能在知晓身份序列号的前提下查阅相应的病患数据,但这也就针对针对普通人,真要是别有用心的,稍微动用一点手段就能把想查的人查个清清楚楚。在出电梯的时候,燕绥之拨了一个通讯。“真找公证员?”顾晏问。“当然。”做戏做全套。燕绥之一脸坦然,“那位不讨喜的当事人在医院这些天都检测了什么,分别是什么结果,确实是很重要的数据资料,找公证员很正常。”在公证员来之前,他们已经站在数据查阅设备旁边了。设备旁一直有一位医务人员笑盈盈地守着,活像个站岗的,有谁需要来查阅什么,他就会帮忙操作。“需要查什么?哪个科室?”白褂子年轻人彬彬有礼地问道。燕绥之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冲白褂子道:“来取证。”“取证?”白褂子愣了一下。顾晏给他看了律师证明。这几天因为贺拉斯·季住在这边,上面下了通知,说过案件会有取证的需要,希望医院各位工作人员积极配合,不过不论是警方还是律师都需要出示证明。白褂子很快反应过来,依然很有礼貌:“好的,呃……需要我怎么做?”顾晏道:“不急,等公证员过来。”“行。”白褂子。顾晏打量了一眼设备,问道:“病人每回做检测,数据都会实时上传?会有遗漏么?”他问得很不经意,在白褂子听来毫无异常,就像是担心要查询的病患数据不全而顺口问一句。白褂子道:“放心,不会有遗漏的。”平日里他在这边可能不怎么能跟人聊天,大多是公事公办地讲一些操作问题,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词。这会儿左右要等人,他索性又多解释了几句,“其实也不是都实时上传。一般来说,当天全院的所有检测数据在检测完都会被仪器设备自动备份,这个备份其实是备在各科室的数据库里,到晚上0点之后,才会按照不同科室门类传到云端。毕竟病人的情况医生总要先看一眼的,仪器也不能保证完全不出错。”“这样啊。”燕绥之点了点头。白褂子干站着可能有点无聊,又问了一句:“除了取证,还有别的什么要查的么?这里什么都能查。”燕绥之心说这位小年轻可真上道,刚要抬脚就给递梯子。他笑着说:“是么?几年十几年前的也都有?”“有啊。”“那查查我自己吧。”燕绥之顺着话说,“前几天才来做过检查。”白褂子一点儿没觉得有问题,帮忙操作了一下,然后把界面留给他们:“填一下身份序列号,再选取日期区间,点查询就行。”燕绥之伸手点了一下光标,输完两个数字便顿住了。白褂子纳闷:“怎么?界面卡了?”燕大教授心说不,我脑子卡了。这个假身份他虽然适应得还不错,但从来没有刻意去记过身份序列号,之前每回办事序列号都是跟身份验证绑定的,也没要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填。燕绥之扭头看了眼顾晏,“老师,帮个忙?”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方便乱喊。只不过以前喊老师,要么是随口的,要么是调侃的。这么老老实实带着点服软的,还是头一回。顾晏默默消化了两秒,一声不吭开始翻智能机,很快就翻到了燕绥之当初的报到证,把屏幕给他看了一眼。这回燕大教授总算上了心。他上心的时候,记忆力向来很好,只扫了一下,便把那串长得令人发指的数字记了下来。白大褂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卡住,在旁边哈哈笑了几声,道:“没事,就这串序列号,我从初中背到大学,基本隔几天忘一回。每到这种时候,我就很羡慕酒城啊、赫兰星啊那些地方的人,据说那边的序列号都特别短。”“人少,正常。”燕绥之随口应了一句,在输完序列号后敲了查询。界面缓冲了几秒,接着跳出来一条记录,突兀又清晰地列在屏幕中央——他那天的检测结果,真的被传上来了。姓名:阮野|项目:基因检测|浏览次数:6|再往后是时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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