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沅走近之时瞪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倒是快活,偏生冷淡了佳人。”
江耘闻言,知她的意思。也不敢狡辨,只得低头默认。
齐玉沅继续说道:“我虽知你们的打算,也为师师高兴,只是这手段也恁的害人,苦得人家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她只道你为正事忙,冷淡了她,强忍着不来诉苦,我这个作姐姐的,也只得硬了心肠埋着她。这都几日了,哪有这般作弄人的。我瞧着你,怕不见得真心待她。”相处日久,齐玉沅也少了诸多客套,训起人来自有一番直白的温暖。
“真心,真心,如何不真心,全是这帮损友作祟。便是我自己,也忍得苦啊。”江耘急得抓耳挠腮,叫屈喊冤。
6伯勤被人当面诟病,横眉竖眼,齐玉沅却听得“扑哧”一笑,说道:“即如此,如何要我来牵线出头,快些去吧,莫要急坏了我妹子。言语之间,也须把握分寸,莫要让师师大喜大悲,用情过度。”
江耘一听,嘴上连声应着,急急地便要赶去,却被6掌柜一把拉住,斜睨着眼,盯着江耘,傲慢地说道:“丹阳书信到达京城之日,你我便成亲家了。先叫声哥哥来听听,是否顺耳,唔。舅爷也成。”
江耘飞起一脚揣向6掌柜。6掌柜的腰间正有一双手儿在那狠掐,夹击之下,狼狈不堪。
江耘一路奔,口中念念有词,言语之间,需把握分寸,泡妞这种事,别人是教不来的,靠的是天赋,天赋!
从梅园到师师居住的小院,横贯整个慧贤雅叙,本着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原则,江耘撞翻游人一名,踩坏花草无数,撞破阴暗处幽会的情侣一对。
贺老哥正情到深处,将佳人的琴技夸到精神层面,被他一阵风掠过,气得跺脚大骂:“慎言慎行,君子持重。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是这般不知轻重!”骂完又回安慰云娘:“别管他,我们继续,对了,说到哪了?”
当江耘喘着粗气跑进师师的房内时,她正绣着一方绵帕。半坐半绣之间,却是出神了好久,心在不焉的样子。瞧着一阵风似的江耘跑进屋内,坐在桌边喘气,不由的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用衣袖爱怜的擦着他脸上的汗水。
“几日忙得不见人影,来了便是这般火烧火燎的着急样子。我瞧着你,最近怕是清减了。”话说出口来,却是娴静无比,全然不是当初霸道而又烂漫的模样。
江耘心中暗喜,摸了摸耳朵,心中暗道:“贺大哥果然使得好手段。”
师师见了他的动作,失声笑道:“冤家,摸耳朵作甚?莫不是又痒了不成?”
江耘心中一惊,不好,野蛮因子又有抬头的迹象。
江耘轻咳一声,施施然的说道:“师师啊,我有一件天大的喜讯要告诉你。”
“嗯。”师师闻言,羞红了脸,低着头,起伏,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这一刻终于到来的时候,仍然不免心如鹿撞。
“你抬起头来。”江耘绽开一副笑脸,作出色迷迷的样子,伸出手去,堪堪地勾住她的下巴,缓缓向上,如云的青丝墨般亮泽,一支信手拈来的银簪恰到好处的插在鬓角,紧绾着柔顺的鬓,间或有几缕青丝漏了下来,点缀着光洁的额头。往下便是两弯柳叶镶成的细眉,细长的睫毛之下,那是一双如何勾魂的媚眼。此刻,两人四目相对,浓情已化不开,深深的粘在一起,彼此都读到了对方灵魂深处的爱意。
“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人!”江耘深吸一口气,向眼前如水的佳人,背后苍老的历史宣读他这个决定。是的,李师师是我江耘的女人。赵佶同学,编剧已经决定了,这不再是你的戏份。
眼前的对手戏却如火如荼,正是高氵朝。李师师闻言,重重的点头,双眼已是婆娑,一头扎入江耘的怀抱,喜极而泣:“冤家,我便知道,当初你那一番话是对我说的。每个女子在遇见她心爱的男人之前,都是处子之身。师师无论是身是心,都是爱郎的。”多少年彷徨无助的悲苦,多少年y邪目光背后的冷漠,多少年少女思郎的情怀,都化作一腔柔情,尽情的流淌,浸湿江耘的肩头。肩膀上那一朵别样的绣花在泪水的湿润下显得愈鲜亮。
江耘抱着师师,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秀背,轻声的说道:“师师,吏部我去过了,该办的手续什么的全都办好了。等过几日收拾妥当我们便离京,先去我丹阳老家,见了母亲大人成了亲,再随我一同去浏阳上任。”
在江耘怀中的李师师蓦然起身,瞪大了眼睛,失声问道:“成亲?”
“怎么,贺大哥没和你通过气吗?”江耘惊道。
“成,成亲?”师师激动的说道“不,不是纳,纳”
“不,不是纳,是娶,我要娶你为妻!”江耘坚定的说道,好你个贺暄,埋这么个大伏笔,怪不得齐玉沅说什么大喜大悲,敢情还有这节。
师师又惊又喜,旋即摇头不止,说道:“不,不,师师出身低贱,如何做得正妻,相公心意,妾身已知,此事万万不可。”
“又来!”江耘怒了,旁人倒罢了,连师师本人都如此。礼教啊礼教,我偏偏要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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