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的术法?沈璃眉眼一沉。
魔界归顺于天界,族中虽有不服者,但因为魔君政策施行得当,最大力度的保留了魔族的利益,所以也未见有人与天界衝突。而天界之中却老是有人认为魔界其心险恶,纵使千年臣服也不过是韬光养晦,伺机报復,但魔界一直未曾出过大问题,所以那些閒人便无的放矢。
而此次地仙被相继捉走的事若是叫天界知道与魔界有一丁半点的关係,哪怕这些关係只能找到一丁半点的证据,天界的人也会认为是魔族的用心险恶,其罪可诛。魔君与族人被泼了黑水不说,本就不是极为信任的两界关係必定受到不小的衝击。
沈璃虽打心眼里觉得与天界的人撕破脸皮没什么可怕的,但撕破脸若是因为受人挑拨而成,总难免让她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多么不爽。
「把你那什么水术解开。」沈璃一边向领头那人走去一边知会行止,行止挑眉,「使唤领导可不是个好习惯。」言罢,却还是乖乖的解了那人身上的术法。只见沈璃已经一把揪住了那人衣襟,挥拳便将他揍到地上,二话没说,往他肚子上一坐,两隻脚分开踩住黑衣人的双手,而后将他下颌一捏,防止他咬舌或者吞毒。
「我每个问题只会问一遍,你若不答,我便剁了你的手指头让你吞进去,你且算好自己有几个手指头。」她眸光森冷,行止知道,她不是在威胁或者玩笑,而是当真会说到做到,身为魔界的王爷,该心狠的时候,她的表现从来不逊色。
黑衣人浑身颤抖,想要挣脱沈璃,但压力仿似千斤坠,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谁指使你们做的?」
黑衣人脸上青筋暴涨,死命憋着不答话,沈璃另一隻空着的手在黑衣人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在掌心极为熟练的一转,眼瞅着沈璃刀刃便要落下将那指头斩断,黑衣人的嘴里慢慢挤出两个字:「门主……」
沈璃眉头一皱,还没问第二个问题,便见黑衣人脸色越来越青,直至酱紫色,而他脸上的青筋中像是有虫子在不停游动,最后他双目暴突,喉间发出疼痛自己的尖细嘶叫,沈璃只听「彭」的一声。
粘腻的血液溅了她满手,连脸上也不可避免的被糊上了温热。沈璃看着身下脑袋被炸掉的尸体,扔了匕首,站起身来,那健壮的黑衣人身体仿似是沙一样,在衣服里流出来,洒了一地。
尸骨全无。
「定是之前便被下了咒。」她看出其中倪端,「若答道这些问题,便会死亡。」
湖鹿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坐在地上:「多……多么恶毒的咒术啊……」
行止目光沉凝。转头看另外两名黑衣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闭上了眼,儘是在方才都自尽了,只是……没有死得那么难看。沈璃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微微皱起了眉头:「线索都断了。」
「我……我倒是之前无意间听到过。」湖鹿犹豫着开口,「他们好像要把抓去的地仙,先带去一个有巨大瀑布和布满青籐的悬崖洞穴里,这方圆百里,唯有青崖洞府这个地方符合他们的描述。」
沈璃走过来:「先去那里看看,若有别的地仙,救出来再说。」
行止沉吟了一会儿却道:「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先扮作这几人的打扮,靠近了那洞府,一切好办。」
「行,到时候术法阵法交给你,揍人我来。」
行止闻言一笑,随手捡了根木头顺手敲了敲沈璃的脑门:「姑娘,矜持。」
沈璃被敲得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扭过头去,未发一言。先前行止在她面前还要刻意隐藏,这下全都说破,行止的那些劣根性便暴露了出来。敲这一下脑门,神态语气竟是全与行云无二。弄得沈璃心里不停犯嘀咕,直想将他拖来狠揍一顿。哪有像他这样,一边拒绝又一边勾引的人啊。
沈璃心里还没埋怨完,忽觉自己週身衣裳一变,化为干练的黑色短打衣裳,是与方纔那几名黑衣人一样的打扮,行止将手中木棍一扔,化出个人形,是方纔那领头人的模样,紧接着他自己的衣裳也是一变,束身黑衣让他显得尤为干练,让向来慵懒閒散的人顷刻间多了些英气。
沈璃清了清嗓子:「走吧。」
由湖鹿指着路,几人很快便到了百里外的青崖洞府,洞府在瀑布里面,沈璃对穿越这样的水屏下意识的觉得不安,但此时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只有上了。她一个字没吭,跟着湖鹿的脚步就踏进巨大的水帘之中,但出乎意料的却是,当她一脚踏入水帘之后的洞穴时,身上竟没有半点湿透,她一抬头,看见金光屏障在头顶一闪而逝,沈璃转头望行止,他隻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黑暗的洞穴,迈步向前。
那就向前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顺着一条黑暗的路走到深处,下了几级阶梯,忽然眼前一亮,朱红色的大门蓦地出现在前方,阻断的道路。
湖鹿说这先前是个大妖怪住的地方,妖怪性子不坏,与地仙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这次不知为何却成了收纳地仙的囚笼。
几人在门前没站多久,朱红色大门微微歇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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