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烧红了脸,「这样不好走路。」她微微挣了一下。
行止还没开口,面前忽然疾风一过,一袭嫁衣的金娘子倏地出现在两人眼前。
见到沈璃与行止这副姿势,她佯装害羞地一捂脸,「哎哟哟,这多年不见,妹妹一来可就羡煞奴家了。」
沈璃轻轻推了行止一把,行止只得无奈地将她放开,失落道「袄子里都不暖和了。」
看着这人摆着一张云淡风轻的脸撒娇,沈璃嘴角一抽。
金娘子掩唇笑道:「都是奴家的错,累神君受冻。可谁叫奴家心急呢,这么多年,奴家可思念妹妹极了。」说着,她几步走下阶梯,拉起沈璃的手摸了又摸,「还是女子的手摸起来舒服,听闻妹妹这些年都在人界生活,过得可好?」
金娘子絮奴叨叨地说个不停,但沈璃却敏锐地察觉出她身体中气息的虚弱,反手将她手腕握住。
行止身体一直不好,在人界时沈璃多多少少也学了些医术。
这一探脉,将沈璃眉头探得皱了起来,「你体内气息怎的如此薄弱?」
金娘子笑容不变,却不着痕迹地拨开了沈璃的手,「不过是最近忙了些,没什么大碍。」
她不等沈璃再开口,对行止道:「神君看起来大不如往昔了啊。这风雪之中还是别多待,我这就送你们去山庄里面。」
金娘子这处还如从前一样,每日只在特定的时刻开门放人进去做买卖。
金娘子用法阵将沈璃与行止送到了做交易的大殿中,殿堂里金碧辉煌,繁华热闹比之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中众人见金娘子突然带着两个人出现,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向他们。
金娘子一笑,「哎哟,奴家可是要嫁人的了,可不能由着各位客官这么看,相公会吃醋的。」
殿中气氛立即活跃起来,有人打趣道:「金娘子,你当真要嫁人啦?这三日我日日都来做买卖,可从未见过你那相公。他莫不是根本就不在意你这夫人吧?」
「自然是被奴家藏起来了,哪能让你看见?」金娘子盯着方才说话那人,眼中温度微微一冷,「今日贵客来访,不做买卖了,都散了吧。」
那人一愣,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想要道歉,但见金娘子的神色,顿觉心头大寒,丢了手中的东西,忙不迭地跑了。
大殿里的人吵嚷了一会儿,也都自觉散了。沈璃悄悄瞅了金娘子几眼,问道:「你强抢男人啦?」
金娘子无奈地看了沈璃一眼.随即长声唱叹,「不过是威逼利诱了一下。他与他门派中的人受了伤,奴家答应救人,顺道让他嫁我,这也算不上抢吧,而且……奴家觉得他应当也是喜欢我的。」
沈璃之前听地仙们说过,那个男人被金娘子追了二十余年也未曾有半点鬆口,想来是个极为固执、也极在意尊严之人。
如今被金娘子这般胁迫,想来心里定是不待见金娘子的。
金娘子这个「觉得」到底有几分正确……
沈璃正待劝上两句,就听行止道:「就该如此。」他神色一本正经,「那人定是喜欢你的,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娶你。别的不管,你先与他生米煮成熟饭,省得磋跳。」
行止这话正中金娘子下怀,她立即眉开眼笑地在旁边摊位上挑了一件狐裘递给行止,「神君说得在理,这千年雪狐做的狐裘你拿去,比你那几件袄子顶用。」
行止不客气地收下来,金娘子笑瞇了眼,「奴家已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你们先去,待奴家把这里收拾好了再去找妹妹,将前因后果道个清楚。」
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沈璃眉头微蹙,望着行止,「你怎么知道那个男人喜欢金娘子?」
「不知道啊。」行止道,「不过,让她去纠缠那个男人总好过让她来纠缠你。」行止瞇眼一笑,「你可是我的。」
沈璃评论,「自私,无耻。」
待指挥仆从们将这一屋子的东西收好,金娘子刚出大殿,便见一婢子行色匆匆而来,「娘子,幕先生又咳起来了。」
金娘子心里一紧,忙随婢子而去。
踏进红梅小院,金娘子脚步不停地闯进里间,迎头便见幕子淳伏在床头,咳了一地鲜血。
金娘子二话没说,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法力不要钱一样往幕子淳身体里送,直到他止住咳嗽,安然躺下,才放了些心。
指尖有些颤抖地抹了抹额上冷汗,金娘子闭上眼静静调整内息。
「你身体不适?」
金娘子睁开眼,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相公这可是心疼奴家了?奴家真是好生开心。」
躺在床上的人目光在她脸上静静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开眼去,「休要自作多情。」他顿了顿道:「先前你说已将我门派中人治好,所以将他们赶下了山。如今,他们可也会如我这般?」
他言语中满是质疑.金娘子脸上的笑微微收敛,「子淳,我不屑骗人。」金娘子从来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面对幕子淳,她总是破例,「你门派中人那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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