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韩牧还冲姚伯清和陈坚友好的笑了笑,被衙役拖着往外走的姚航全都看见了。姚航一脸不为所动,哼,想离间他们父子?这点小把戏休想骗过他。姚航被押着跪到了县衙大堂前的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官吏都会扭头看他一眼,眼中的质疑和鄙夷让本不以为意的姚航脸上好似被刀片刮过一样难受。天色渐暗,没人带他回大牢,今天晚上,姚航取代陈坚留在院子里。韩牧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我想看看,今晚你能不能也钓来一两个刺客呢?”姚航脸皮抽动,默然不语。韩牧轻笑道:“陈坚和姚伯清都招了,但他们招的东西对你很不利啊,陈坚说义县这边的事他都是找你做的,姚伯清更是说他全听你的吩咐行事。”见姚航脸色不变,冷笑不语,韩牧就起身,轻轻弹了弹袍子道:“我就等着看,更在你上面的人能不能忍住什么都不做,而你,最好一直闭紧嘴巴不说话,如此,所有罪责在你,我也能趁早结案。”饶是姚航内心坚定,此时也不由动摇,难道他们两个真招了,还全把罪责推他身上?韩牧离开,让姚航戴着枷锁在院子里跪了一晚上。 拒绝韩牧一口回绝,笑话,到手的功劳他会白白让出去吗?而且,陈坚在江陵一带经营那么多年,会只发展出姚家一窝通敌细作吗?在姚家之外,还不知有多少人呢?更不知是否有沔州府城的人。姚航到现在都不肯开口,次子也不知所踪,姚伯清明明被抓了个正着,却不肯承认是细作,坚称是私怨报复,要说身后没有倚仗,他是不信的。他当初刚到义县时可被提醒过,姚家和许刺史关系亲密,许刺史是姚家的靠山。虽然他不觉得许策会做通敌叛国的事,但还是要谨慎为之。所以不管范司马怎么说,他就是不答应移交罪犯和案宗。范司马和韩牧讲道理,“此案重大,那陈坚定居义县多年,不知结交了多少人,按律,这样的重案要案应该交由上一级衙门问询。”韩牧:“别人或许会徇私,我不会。我这个县令是新来的,和陈坚不熟,而且谁能让我韩家通敌?义县就可以查。”范司马利诱韩牧,“韩县令当然不会徇私,但案情重大,还可能牵涉到其他县,不如交给刺史府,由刺史主审,这样韩县令既省力,你还是此案首功,又能抽出时间来应对当下的瘟疫。”韩牧:“我们义县的官吏能干得很,抗疫都不必我出太多力,他们自己就弄好了,我可以专心查这个案子,倒是许刺史忙得很,还是不打搅他了。至于牵涉到别的县,哼,只要拿到他们的口供,还怕那些县令敢不配合吗?”
不配合的都有通敌嫌疑!范司马:……范司马心塞不已,只能威胁,“韩县令,交接此案是刺史的意思,难道你要违抗刺史的命令吗?若是案情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待得起吗?”韩牧这人是选择性吃软,但一定不吃硬,范司马话音未落,他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冷冷地道:“我就不交!义县上下谁不知道许刺史和姚家来往亲密,你们这时候巴巴的来接手案子,谁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范司马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韩牧竟敢把心中的猜测说出口。一旁的贺子幽和官吏们也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看后一致看向贺子幽。贺子幽只能上前扯了扯韩牧的袖子,小声道:“好歹是你的顶头上司,你给人留一点面子。”韩牧皱眉,“他都威胁我了,我还要给他面子?”不等范司马说话,韩牧直接道:“下衙时间已到,范司马舟车劳顿,先去驿站安顿吧。”说罢叫来一个衙役,让他领范司马去驿站休息。范司马胸膛起伏,气得不轻。这是他第一次到下面的县公办被如此对待,不说接风宴之类的,他竟连驿站都不亲自送他去,简直……简直是岂有此理!而且派一个衙役给他领路是什么意思?韩牧不去,最少也得派个主簿吧?最最少,也得是个文书吧?范司马愤怒的跟着衙役离开。衙役知道的少,他从他这里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只知道姚家是昨天被下狱,且是沔州驻军亲自来抓人。而沔州驻军还驻扎在县城内没走,听说韩牧要用军队抗疫。范司马一脸不忿的住进驿站,门一关,脸上的愤怒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阴沉。他知道这一趟来提人会很难,却没料到韩牧会如此不给面子。牵涉到沔州驻军,事情要麻烦上再加麻烦。义县之外是边关,所以沔州大军驻扎在此,刺史府说是有管军之权,实际上一点也没有。沔州军政分明,许策只有政权,军权一直牢牢的握在江信手上。虽然俩人一直客客气气,似乎相处融洽,但范司马知道,这两位的脾性一直不太合得来。江信对许策还有些客气,对刺史以下的官员,那是理都不理的。韩牧竟能请动他调兵入城参与此案,他想把案子和人都接手的难度又提高了不少。送走范司马,韩牧也饿了,大手一挥道:“先吃饭,吃完饭再回来加班。”官吏们已经习以为常,纷纷去食堂吃饭,有的人要出去换班,急匆匆吃完就走了韩牧则是打了两份饭和贺子幽坐在大堂上吃,“你这次买了多少药材和粮食?”贺子幽,“你给的钱我全都花了,上一趟瘟疫的消息就隐隐在沔州传起来了,所以药价略有些上涨,好在刺史府这次大方,回来的时候我在心里算了算,我感觉够用了。”“如此余下的钱就先存着,以备将来急用,”韩牧一边吃一边扭头吩咐蹲在门口吃饭的衙役,“一会儿去把小周大夫叫来,让他分出足够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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