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后沈琅才知道,白皎手里的基础长剑并非傲慢的蔑视,而是她手里实在没什么好剑,听到这样的回答,沈琅自然要帮她。他将目标放在玄天剑宗的剑冢上。“剑冢?”白皎惊讶地看向他。沈琅:“你不知道吗?”他说完就明白了,剑冢在玄天剑宗乃是隐秘,并非尽人皆知,他知道是在筑基之后,需要一把本命灵剑。而白皎,她加入宗门的时间实在太过不巧,作为太上长老的弟子,她需要前往各峰修炼,还未来得及得知剑冢,便要前往密云秘境,待她回来,已经过去一年。且她并不轻易出手,一般无人注意她武器为何,毕竟,即便是基础长剑,也让她使的龙飞凤舞,势如破竹。因此,她不知晓剑冢,竟也能勉强让人信奉。沈琅对她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告诉白皎自己进入剑冢后的感受,说他如何险象环生,忽然一顿,又说了句俏皮话。可见,便是再无趣的男人,也会在心上人面前,竭力展示自己幽默风趣的一面。白皎嫣然一笑,娇靥如花,看得沈琅呼吸一滞,扭头看向周遭,他说:“到时,我陪你去剑冢。”白皎微怔,惊讶地问他:“你不是说剑冢危险,里面的剑对外人天生排斥吗?”“没关系。”他拿出惊鸿:“我的惊鸿出自剑冢,不看僧面看佛面,到时由我领着你。”她迟疑地点点头:“谢谢。”沈琅见此笑容一滞,心头怦怦直跳。他们谈话间,并不知道宗门最近风靡一时的流言。白皎不知道,是因为她专心修炼,并不关注外物,沈琅则是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些风言风语。他自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红鸾星动。明襄偶然间听见丹峰师弟讨论,惊愕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说什么?沈琅师兄喜欢上师叔祖了?!”她满脸都是震惊。她性子娇蛮,丹峰弟子完全不敢撒谎,小心翼翼地将此事复述一遍,这才抬头看向这位姑奶奶:“……事情就是这样。”不等其他人回答,明襄已脱口而出:“不可能!”“谁传出的谣言,肯定是污蔑!”她不是剑峰弟子,只是丹峰弟子都知道,剑峰二师兄沈琅,是宗门内赫赫有名的剑痴,他会喜欢其他女子?说他以剑为妻,都比这可信!可当她认真观察后,发现流言好像是真的。明襄躲在石头后面,指尖缠着发梢,心乱如麻地看向前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眼里只有剑的沈琅,此时双眸闪闪发亮,凝视地看向眼前人,在外人看来,他神色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明襄惊得快要咬上自己的舌头。那白希呢?白希乃是仙人渡劫的消息只在高层里流转,当初收徒时,宗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也不过是应验而已。因此,自从白皎回来后,宗门便放出消息,白希另有任务,短时间内,并无回归宗门的可能。所以任由磕cp磕上头的明襄再如何急躁,也找不到对方半分踪迹,更遑论传递消息。不久后,白皎来到剑冢,和她一起的,还有沈琅。他拿着令牌打开剑冢,扭头看向白皎,再说叮嘱对方:“一定要小心。”“我知道。”她说完看向剑冢,墙壁上的夜光石散发出淡淡光晕,更显周遭幽暗,生锈长剑抑或是断剑随处可见,像极了一处古战场。事实也正是如此。本该凄凉环绕的场景,却被浓烈的剑煞之气笼罩,白皎正要悉心感受,毕竟沈琅说过,灵剑择主。蓦地,一股罡风猛然袭来。她想要调动灵力,虚弱感霎时袭上心头,刹那间,白皎使不出半分灵力。铮然一声。沈琅护在前方,惊鸿出鞘,罡风拍打剑身,便是刚才声音的来源。他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而且这风来得猛烈,去得也快。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白皎愈发小心,又感受到突然恢复的修为,眉头紧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沈琅问她,关切目光从始至终未曾移开一瞬,就连他也能感受到,她似乎出了什么问题。沈琅:“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可以改日再来。”
“剑冢情况不对,我之前来,没有这么奇怪的风。”白皎还没来得及回答,奇诡的罡风再度出现,沈琅脸色紧张,试图将她护在身后,这次白皎终于没有掉链子。她一手掐诀,掌心托举九重心莲:“去!”三片花瓣迸射而出,击向风刃,眨眼间,风刃节节败退,溃散成缕缕清风。九重心莲乃是仙器,并非白皎现在能驱使的法宝,勉强驱动令她灵力损耗极快,而且——她皱紧眉头,分明感应到,除去九重心莲,还有另一个东西,在不停吞噬她身体里的灵气。她身形摇摇欲坠,勉力支撑中,忽然瞧见不远处,一道虹光乍现,径直朝她袭来,携裹庞大威压!白皎:“!!!”她转身就跑!打不过,实在打不过!关键时刻,身上灵力再度消失,罡风已然袭上法衣,她闭上眼,片刻之后,即将来临的痛楚却没发生,后背贴上硬邦邦的东西,低沉且熟稔的男声自头顶响起。“白皎。”白皎脸色发白,僵硬得像是生锈齿轮,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她转身看向眼前人,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俊美年轻的脸庞,此时映照在她眼里,却如恶魔般令人恐惧。慌乱之下,她做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逃!临霄双臂紧锁,将她箍进怀里。心潮起伏之下,白皎猛地低头,胃囊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张嘴呕了一声。男人脸色神秘莫测。她难受得全身无力,软倒地靠在她怀里,没有灵力,仿佛一朝回到解放前,白皎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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