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夏川萂的时候,他是越发爱笑了,尤其是近几日。其实这几日夏川萂也想过她跟郭继业的关系,但想来想去,她还是拿不定主意,这里是桐城,郭继业终究是要回洛京的。既然郭继业一定要问,夏川萂就回答道:“我不知道。”郭继业的眼亮了亮,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好事。郭继业面上不显,语气却是颇为委屈道:“你都拿着我的婚书了,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夏川萂心重重跳了一下,有些慌乱道:“那,那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郭继业道:“你收下婚书之后,老祖母就写信告诉我了。”夏川萂忙辩解道:“只是一张没有签字画押的半成品婚书,不算的,你不用当回事的。”当年夏川萂打算去洛京之前,老夫人曾给了夏川萂一个龙凤呈祥的锦匣,里面就放着老夫人亲手书写的她和郭继业的婚书。当时她觉着荒谬的很,她跟郭继业,完全是不可能的好吗?但等郭继业回来之后,她发现,也完全不是她想的那样,郭继业居然对她很是殷勤,这让她不适同时,觉着郭继业是另有图谋才会这样的。但这么些时日相处下来,尤其是上次在茫茫戈壁夜色中锲而不舍的追着将她救下,在经历生死之后,她一直疑虑的心就突然放下了,也愿意相信,郭继业是真心的。至少此刻他是真心的。但是,郭继业是真心的,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可以结合了。即便此时郭继业说破婚书的事,她也仍旧不看好他们的未来。郭继业却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川川,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老祖母将你许配给我之后,我有多么高兴。”夏川萂对郭继业此时表现出来的浓烈深情给震了一下,嗫喏了半天,才问道:“为,为什么呢?”这看着可真不像是假的啊,难道,难道他早就喜欢她了?天老爷,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不长头发的大头娃娃吧?这,这么重口的吗?郭继业拧眉看着夏川萂这奇怪的神色,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又腹诽我了?”夏川萂忙三连否:“没,怎么可能,没有的事!”又催促道:“快,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快说吧,她快好奇死了,郭继业这“深情”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听着也不像是一天两天的,她想听一听他亲口是怎么说的。郭继业见她跟听别家两口子吵架似的八卦深情,心下颇有些无奈,但银盘曾经说过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川川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事,他觉着今日这时机就挺好。郭继业想了想,决定从头说起,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石头城之战吗?”夏川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记得,那是你参加的第一场与胡人的战役,非常惨烈,你在信里说过的。”郭继业点头,正打算继续说,就听夏川萂哀叹道:“我说,你这个样子不累吗?来,咱们换个姿势,你躺着,我趴着如何?”她这会子躺着有些累了,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郭继业:郭继业深深看着夏川萂,道:“川川,我发现你心真大,你就不怕我真的对你做些什么?”夏川萂又推了他一下,这回顺利将他推开了,她坐起身,捋了捋头发,随口道:“你不会的。”郭继业郁闷:“为什么?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夏川萂突然嘿嘿奸笑道:“咱们两个,还不知道谁占谁便宜呢?”就郭继业这样的,绝品中的孤品,他要是想要谁,不管是男女,估计那个人不会太犹豫,当然,她除外。她是很有原则的!!在面对夏川萂的时候,郭继业时不时的就会有一种无力感,他觉着在意的事,在夏川萂这里,往往并不在意。夏川萂催促道:“快说啊,石头城那一战下头呢?”郭继业理了理思绪,继续道:“那是我去到北境之后与胡人之间的第一战,守住了石头城,就算是守住了胡人继续南下的一个关卡”那一战十分惨烈。郭继业是知道北境军中常年缺衣少粮,十分的艰苦,但也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艰苦,最底层的士兵,在北境连番风雪之下,连一双像样的草鞋都没有,他们赤着脚拿着生锈的戈矛和敌人拼杀,直接用命堵住了石头城的缺口。这是郭继业在北境参加的第一场战争,也是最痛心,最难以忘记的一次。郭继业:“虽然这一次拦住了胡人的进攻,但也只是拦住了,胡人兵强马壮,随时都可能再次发起进攻,我不能让兵卒们饿着肚子,就派了高强回桐城调粮”夏川萂点头,也回忆道:“我还记得,那次见到高强哥哥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他整个人瘦的不行,他才去了几个月啊,就瘦成那个样子了。”郭继业笑道:“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几乎都是那个样子的。”夏川萂看着丰神俊朗的郭继业,难以想象他瘦成骷髅似的样子。郭继业在她“疼爱”的目光注视下,继续道:“其实,我也知道桐城这点子粮草看着很多,但放在大军中,是吃不了几天的,所以,当时我都已经打算好了,先将手底下的兵养的能看一些,经得起长途跋涉,然后就扮成悍匪去打劫那些家中有存粮的豪族们去。”夏川萂“噗嗤”一下乐了,问道:“你还有这想法的时候?那你后来做了吗?”郭继业也笑道:“没有,我兵都点好了,都要出发了,大牛来了”夏川萂不信,故作惊讶道:“这么巧?”郭继业:“就是这么巧,不信你去问高强和赵立两个,去问郭承明也行,当时他非要跟我去,我都没扭的过他,只好答应带着他一起”
郭继业顿了一下,继续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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