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晏之异常尴尬的把米饭给吃完,又认真对沉香儿保证道让她别担心以后吃不上饭的问题,他既然回来就会担起这个家,自然也会努力养活她的。
沉香儿听完脸反而羞愧红了,她只是因为陈家没人在了,她又不想回沉家才留在这做寡妇的,如果以后叔侄寡媳这样继续生活,还不明不白靠个死去相公的叔叔来养,她哪里还待的下去,看来她得想办法自己赚钱然后想办法以后去单独立个女户了。
陈晏之第二日就接手了沉香儿开荒地的活,去把她开了一部分的地叁两下就开完了,又晾晒了几日松土后才问她想在那种点什么?
沉香儿早就想好了,那边的地种别的也不适合,种菜太远又怕被偷,只能种点玉米高粱类的,她之前跟李春婶换过一些玉米种存着,现在她腿脚也好了,就跟着陈晏之一起去地里种上。
本来沉香儿想她一人去种就可以了,可上次差点被拉去林子里被侵犯的事真的是怕了,两人到了地里,陈晏之整地挖穴,她撒种,陈晏之再覆土,两人一起配合迅速,不用半日就种好了。
因为家里田地租期未到也没收回,两人也没其他活可忙活的,便一前一后两人隔了十几步距离避嫌一起下山。
路上村里遇到人,有不少跟陈晏之打着招呼,又有上前围住跟他攀谈的,沉香儿落后几步渐渐走到了前面,然后才听到一旁边妇人闲话说道:“我听说村长正张罗着给大之说个媳妇,还让他自己媳妇到处打听村里有合适的人介绍一二……”
想到叁叔都有成家的打算了,沉香儿更想赶紧找点活计做,只有赚到钱才能有她安身立命之处,她率先回到家,然后放下篮子就进了自己那屋,把偷偷存的那点铜板都倒出来,数了数发现攒了那么久钱反而越来越少,只剩一百多文,不由有点泄气。
她擅长做那漂亮的绢花,这是她很小的时候见村里阿婆做过一次她便学会了,而且她还可以做的更美更逼真。今日想到赚钱法子她便是打算上街一次性多买点绢布回来做,然后拿到镇上铺子去卖,曾经那店铺老板也夸过她做绢花的手艺,问她愿不愿意长期做。
以前她是在沉家,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也没有自己屋子,还得跑去隔壁李翠花家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做上一朵,一旦她大伯母发现她的手艺,怕是守不住的她便不敢轻易做。而来到陈家她之前也不是没这念头,可她是个寡妇身份,哪能轻易一个人出门还去镇上,出不去门陈家村也没信的过认识的人能托送帮她拿去镇上卖。
她又是绝对轻易信不过别人的,一旦别人都知道她会这手艺,要么会有很多人来找她学,要么她就算赚了钱估计也会护不住,现在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所以她最头疼的是现在想拿去买绢布的钱,好看卖的上价的绢花却少不了昂贵的真丝、绫绢料子来做,那布料一小块也不便宜。叁叔回来了,她最近就想借着给他买家用和做被子布料的机会去镇上一趟,错过这次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她没时间攒钱了。
突然看到银袋子旁单独的放着那块五两银子,是叁叔给她家用的,沉香儿不由动起了心思。
趁着陈晏之还没回家,沉香儿起身去了隔壁李春婶家,特意问了她过几日上街的时间,然后她也说明来意和借口,说叁叔回来了,家里多个人缺好些东西,想去镇上一趟一起采买,便想和李春婶一起去。
李春婶向来挺喜欢沉香儿的,安安静静做事又利落能干,而且两家离得近,若不是想着她一个小姑娘还是个新寡身份,她必定要经常串门来往的,而且她也没那么多忌讳,什么与寡妇来往晦气啥,听了她难得要跟着她一起去镇上赶集,直笑着答应没问题。
另一头,陈晏之中途被同村一起长大的杨文武拉着好一顿叙话,又被拉进屋里说喝了碗茶,进院便看到地上趴着一滚地玩耍叁四岁男娃娃,见到他们二人,男娃娃利落地爬起来,朝着杨文武欢乐的扑过去喊“爹爹~”
见陈晏之有点吃惊,杨文武笑道:“这是我家老二虎子,他上面还有个丫头叫大妞,不巧今日跟我媳妇回她娘家走亲去了。”
陈晏之点点头,心里想了想也是,村里大多十七八岁娶亲的都有,他曾经是因为家中负担嫂子侄子才迟迟没曾考虑成亲,按理来说若他未去战场,估计现在也早成亲有孩子了,只是他去走了一遭回来反而过得忘了时间了。
从杨文武家出来他便回了家,发现没看到那侄媳妇,明明她早在前面回来的,不由又想起第一次她山上遇险的事,很是担心着急出门去寻,刚好碰上从隔壁院里出来的沉香儿。
两人路上面面相觑,沉香儿难得看他露出着急忙慌的样子,先开口好奇道:“出什么事了吗”
陈晏之提起的心此刻放下,努力缓了缓面色才道:“无事,只想着好像锄头在地里忘了拿了”
“我怎么记得你拿了啊,莫不是路上停下聊天忘了……那赶紧回去找吧,不然被谁家捡走了又得花钱买新的了……”沉香儿听说家里唯一的锄头落了,此时比男人刚刚还着急要准备去找。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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