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然说得言真意切。学委却微微蹙起了眉:
“抱歉,可能我这样问有些冒犯。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其他人其实也有些类似的顾虑顾虑。同样的话,如果换做在场其他人来说,在六年同学情谊的铺垫下,他们肯定就信了;但换了徐徒然……
倒不是不相信,就是有些难以被说服。
不是所有人都像顾筱雅一样善于自我洗脑,大部分人对徐徒然之前单独出走的动机还是存疑。她现在又提出这么一条明显不利于自己的合作来……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哪怕是为了护顾晨风,也没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吧?在这种条件下,她完全可以指定保护对象,没必要将他们都带上。
似是看出了他们的犹疑,徐徒然再度开口,语气沉稳不少:“对我确实没有直接好处。但从长远来看,这能更大地保证生存率——还不明白吗?这游戏既然想要我们分裂,就说明这个结果对它而言是有益的。反过来就说,就是它不希望我们团结。”
“但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该团结,对吧?”
……团结。
这个词的出现似是一针安定剂,稍许稳住了浮动的人心。学委深深看了徐徒然一眼,一直紧绷的面容,终于放松下来。
“如果你真的被淘汰,那在下一轮追杀时,我一定会用力保住你的。”她认真说着,算是接纳了徐徒然的提案。
有人率先表态,其他人点头就容易多了。只剩下顾晨风,挣扎地看着徐徒然,似是想说什么,又生生忍住,最后隻道:“行了,接下去还不定谁会抽到呢。用不着急着定下来。而且其他人未必就真的受不了……”
他目光看向桌面,不太自然地转过了话题:“接下去是谁的回合?”
徐徒然也没指望自己一次就成功,闻言隻笑了笑,安静退到一边。同样拥有復活优先权的班长走上前来,扔骰走棋——很幸运,他这次没抽到事件卡。
接下去就回到了正常的游戏顺序,学委和体委接连掷骰。坏消息是,他们这轮也需要抽事件卡;好消息是,他们抽到的卡牌上,都没有钟表图案。
体委被要求喝完一杯刺梨汁。刺梨汁是他们自己带的没错,不过此刻显已变得不太对劲。体委喝到一半脸色就青了,喝完后立刻跑去大厅角落的花盆旁抠嗓子,呕出了一滩仍在蠕动的水草。
水草一接触到花盆里的土壤,就立刻活物般地钻了进去,体委怔怔看着,突然暴怒,衝到桌前想把那张事件卡撕了,结果撕扯半天,卡没事,他的胳膊却莫名掉了块皮,血刺呼啦。
学委情况则好些。她被要求去一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独自待上五分钟。为了给她壮胆,徐徒然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时不时和她说两句话。一直陪到五分钟结束,学委苍白着脸出来。
“还好你就在外面。”她后怕地说道,“我刚才总是听见外面有人叫我名字。”
从聚会开始到现在,徐徒然始终没有叫过她大名。若非在紧要关头意识到这点,她差点就应了。
回应之后,又会出现什么事?
学委想不到,也不敢想。
实打实地又经历了两次恐怖事件,众人内心越发动荡不安。原本因为徐徒然的“团结”二字而扬起的一点士气,这会儿已然又低落了下去。
团结?怎么团结?不是所有的事件卡都能指定转让的,更多的是单人任务,只能自己扛、自己面对。万一死了,也只是死自己而已。
他们一开始都还觉得那张钟表事件卡恶毒无比。现在对比着看,那张卡片,简直就是仁慈。
就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顾筱雅走完了自己的回合。
她抽出了一张事件卡,卡片上是一副时钟图案。图案上的指针,正正好好指向十点。
——就像他们猜测的那样,那张差点要了班长命的事件卡,又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徒然:一个合格的作死佬,就该勇于挑战,能薅就薅。
按照之前说好的,顾筱雅将徐徒然指定为了挑战者。
她还是觉得很羞愧,红着脸一个劲儿地向徐徒然道歉。徐徒然当然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她给自己争取到的刷分机会。她按照事件卡的要求弯下腰去,那抹诡异的黑影,没过多久便再次出现在眼前。
它站在木製的老楼梯上,不管是身上的黑色,还是散发出的寒气与压迫感,较之之前都更为强烈。徐徒然特意关注了一下它所在的台阶,毫不意外地发现,比起之前,它的位置更靠下了一些。
换言之,它离大厅更近了一些。
徐徒然面无表情地瞪着它,例行打卡般地又比了一个中指。在听到脑海中响起的提示音后,方心满意足地起身。
第二次挑战成功,徐徒然在其他人眼中一下变得无比靠谱起来,地位也涨到最高。虽然众人都没再次表态,但看他们的表现,徐徒然就知道,自己接下去的几次刷分机会,都稳了。
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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