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小意外的。”徐徒然用力喘了两口气,“我没想到她那个管子那么长。”
也没想到杨不弃和苏穗儿会跟着一起逃命……她本以为在自己关上门后,外面的房间会被换掉。这样也不至于将两人一起拖下水。
她还打算等逃脱了再找机会和两人汇合,分享情报来着。
杨不弃不知道她的打算,闻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好歹算是躲过了。”他靠着墙壁坐下来,“不过你怎么知道她当时说的是真话?”
徐徒然正伸手去够那书包,闻言反问:“什么真话?”
“就她说不能出房间那句……”杨不弃话说一半,忽然反应过来。
……等一下,所以你是根本没去管真假问题,直接上手硬抢的吗?
杨不弃傻了。
老天爷啊,这么莽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事到如今,再去计较徐徒然是哪里来的勇气已无意义。短暂的震撼后,杨不弃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将注意力转到了那个小书包上。
徐徒然和苏穗儿已经从里面掏出东西,开始一一翻看了。苏穗儿脸色铁青地望着手里的红笔,凑到徐徒然跟前。徐徒然跟着举起一支,像看水银温度计那样转动着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为什么苏穗儿的脸色那么难看了。
在将透明的笔壳转动到某一个角度时便会发现,那装在笔壳里的,并不是什么塑製的笔芯,而是一根还在不住搏动的血管,即使隔着笔壳,也能感受到那种汩汩的流动感。
想起自己不久前还在用这样一种笔一本正经地写吔屎文学,徐徒然心中罕见地涌上了一股罪孽深重的感觉。
杨不弃本想凑过去跟着一起研究,忽又想起一事,连忙站起走到房门旁边,一手将门打开,一手腾起莹莹的绿光。
徐徒然好奇地望过来,正见杨不弃伸出手去,将手中绿光,涂到了门外侧的把手上。
“这是在做什么?”她放下东西凑过去看,“在做防护吗?”
“嗯。”杨不弃将门关上,又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门,“类似于涂毒。这里的怪物不也需要通过开门来移动?我先在门把上涂一层,防患于未然,如果真有大家伙靠近,我也能有感应。”
徐徒然不明觉厉地点头,目光落在覆着一层莹莹绿光的门把手上:“可万一来开门的是个人呢?”
“这种毒对人类不起作用的。”杨不弃说着,将另一扇门也关上,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叫。
“艹!”苏穗儿背靠一个翻倒的沙发,正在翻着手里的一迭纸,越翻脸色越难看,“你们过来看这个!天,这都什么鬼!”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忙靠了过去。徐徒然从地上捡起掉落的一张,匆匆扫了一眼,亦是“咦”了一声。
“怎么?”杨不弃蹙眉,接过徐徒然递过来的纸,快速扫了两眼,不太确定道,“这是……提示?是别人留下的提示?”
只见纸上,红笔字迹凌乱,却明显是以一个人类的口吻所写的,给其他人的生存提醒。
“是提示。”徐徒然点头,“问题是,这份提示,我先前就看到过一张。是在另一个房间里——上面的内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这里还有——这边都是!”苏穗儿将手里的纸张重重拍在地上,“都是它伪造的!”
“字迹都不一样?”杨不弃翻了两下,却觉得不太对,“这个可憎物这么聪明?还会仿笔迹?”
他以前遇到的,有的可是连文字的概念都无法理解,更别提写字了。
“……未必是‘它’写的。”徐徒然略一思索,语气忽然沉了下去,“别忘了,这些纸是和作文纸,是放在一起的。”
作文纸上都是对“它”的讚美,是具有洗脑作用的扭曲之词。他们不能细细翻看。但大致对一下也能发现,两份资料之中,有不少字迹相似之处。
“让被洗脑的人,写下虚假的情报去骗人。真是够恶毒的。”苏穗儿阴沉着一张脸,想到自己还有同伴因此而受伤,心情更是复杂。
徐徒然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目光落在那一迭纸,以及一旁的作文纸上,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先前所遇到的那种生着血管的小怪,是否就是由被洗脑的活人所化?如果是的话,从作文纸的数量来看,被转化的人已然不少……
这还只是小女孩这边找到的线索。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域里还有查若愚的另一个孩子,以及妻子……他们那边也承担了洗脑和转化人类的职责吗?如果是的话,那目前被转化成怪物的人类一共有多少?这域里的活人还剩多少?
短暂的思索让徐徒然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而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杨不弃翻开了小女孩用以记录的那本粉红笔记本。
那笔记本被用掉了大半。一开始是断断续续的日记,是用深蓝色的水笔写的,笔迹稚嫩,内容简短。
【xx年x月x日晴今天妈妈又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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