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箬盈摇了摇头,“我也这么想过,可我总觉得殿下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像是早就认识一样。”
婵娟微微一笑:“陈尚仪是从宫里来的,殿下常去宫里,他们认识的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严箬盈正想着,忽然听到两个小侍女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瞧殿下和陈尚仪,坐在廊下品茶,好似一对璧人。”
“是啊是啊,多像神仙眷侣啊。”
严箬盈不由得气恼,走到那二人身边怒道:“陈尚仪乃是陛下的人,再敢这么乱说,当心陛下拔了你们的舌头。”
那二人见严箬盈过来,吓得急忙跪倒在地。
“还不快滚!”严箬盈吼道。
那两个小侍女闻言,提起裙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婵娟,去把我的长安红茶取来。”
“是。”
严箬盈过来的时候,穆清正在静静地品茶。
“春天的雨就是绵长,一下便下个不停了。”严箬盈笑着过来行了一礼,“殿下和陈尚仪品茶,怎么不叫妾身啊?快婵娟,给我的长安红茶煮上,给殿下和陈尚仪尝尝。”
严箬盈说着,便靠在萧辙身边坐下。
“瞧你每日听学辛苦,便想着让你多休息会儿。”萧辙看着严箬盈,眼底淡淡,似乎有几分宠溺。
严箬盈俨然而笑,“殿下惯会心疼我。”
穆清最是见不惯萧辙这般虚伪的样子,只饮了两口红茶便起身告辞了。
穆清走后,萧辙也没有多留,借口说自己还有政务,便也回了书房。宁静的亭中,只剩下严箬盈一人,她只觉得周身冰凉,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次日讲学,严箬盈倒是听的极为认真,待讲学结束时,便开口问道:“殿下与陈尚仪是不是旧相识?”
穆清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先前在宫里时,曾在长乐殿当差,自然是见过殿下的。”
穆清心虚,担心严箬盈多问,便模糊了两句离开了那里。
“雪鹭,整日在这王府甚是烦闷,你去叫上锦瑟,我们去集市逛逛。”穆清对雪鹭说道。
“是,公主。”
谁知她们三人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
“陈尚仪,殿下有令,您不能出府。”那侍卫说道。
穆清惊讶,“我?不能出府?凭什么呀?”
“殿下吩咐了,若您想出府,需得到殿下同意,拿到殿下的令牌才能放行。”
穆清闻言,心底气不打一出来,没想到这个萧辙竟然还想限制自己的自由。她深知难为侍卫也没什么意义,便又问道:“我不能出府,那我的侍女总可以出府吧?”
那侍卫点点头,“可以。”
“雪鹭,你去洛府给洛瑶带个信,顺便看看街上有什么好吃的买些回来。”
雪鹭点点头,“好的公主,我一定把信带到。”
一整个下午,穆清都郁郁寡欢。她幽怨的坐在阁楼的窗边,盯着清玉馆那边的一举一动,看着渐沉的夕阳和昏暗的夜色,心中暗暗骂着萧辙。
待夜色渐浓之时,她偷偷溜进了清玉馆。萧辙还没回来,清玉馆内一片漆黑,只有廊下昏暗的几盏油灯亮着。穆清潜入书房,在黑暗中摸索一番,终于在柜子的抽屉里找到了萧辙的令牌。穆清提着裙子,蹑手蹑脚的关上书房的门,谁知刚一转身,便看见三个人影走进了清玉馆,吓得她急忙躲在廊下的柱子后面。
清玉馆内,白子佩压着一个男子跟在萧辙后面,三人一起进了书房。灯光骤亮,像一层朦胧的轻纱照在庭院的地上。
穆清心下好奇,趴在窗子上听着屋内的动静。
“刘笙,你知道的,本王最恨的就是叛徒。”萧辙冷着脸,坐在椅子上。
刘笙是神武卫的副指挥,跟着萧辙也有些年头了。此时他正跪在地上,乞求萧辙能够宽恕他。
“殿下,卑职知错,但卑职真的是迫不得已。”刘笙跪在地上,哭诉着。
萧辙眼底冷肃,令人胆寒,“因为你的泄漏,导致本王埋在宫里的人悉数惨死,你说你迫不得已,他们又找谁说理去?”
“殿下,都是阮将军,是阮将军逼我说的,他抓了我一家老小,若我不说,就要杀我啊。”
萧辙眼中杀气腾腾,冷声道:“畏惧生死,背叛弟兄,你不配做神武卫。”
萧辙说着,一把抽出白子佩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而过,瞬间血溅三尺。
穆清趴在窗子上偷听,忽然,血迹溅到了眼前的窗子上,那滚烫又刺目的颜色吓得她双腿一软,几欲跪在地上。
“把他拉出去埋了。”
“是,殿下。”
穆清望了一眼院子门口,那么远的距离,现在跑是来不及了,只好转身往院子后面的雨汐阁跑去。穆清刚躲到门后喘了口气,却又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环顾四周,屋内的水池散发着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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