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也难救,故与我无干。
周子至对道教经典接触不深,却隐隐的与之相得宜,果然是有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请主子吩咐。鹿泽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还以为灵玑道长会有什么不同,看来在主子心里
周子至抬起头来,先看着愈下愈大的雨幕,一双丹凤眼,端的是是眼中明亮,柔一点看人时,如中秋之月,白露凋华,眼中波光潋滟,生气时不怒自威,流星扫尾,即便半垂着眼也会生出无限的凌冽与压迫感。
他看你,会叫你觉得妩媚多情,不看你,便是一派森冷无情。
深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他放下茶杯,眼里只容得下门外的风雨。有客来了,备茶吧。
老道士的脚步声在这一贯的风声雨声中很好辨认,对方来的直白,甚至没有稍稍的掩盖,让人拿不准这是根本不会武,还是武功早已臻至化境。不过周子至倒是很清楚,这位无名观的现任观主属于前者。
玄门之中有派系,观中各弟子之间主修的事物也有不同,老道士昔年游走四方,见过同一师父带出的徒弟,有的善斫琴,有的善书法,有的善厨艺,有的善制香,一观的弟子拉出去可能从出生到入土,甚至最后丧葬上的吹拉弹唱都能给你包办了。
性命双修,诸项皆精。有句话说得好,除了生孩子不会,剩下的你全都得会,当然正一派除外。正自身,助他人,这是大道,小道众生无数,他们修行,就是为了回归大道,最后得道飞升。
可惜老道士注定不能飞升。
至于灵玑在他没腻之前,他不会让她飞升。
善信。借着门口的灯火,老道士的身影总算在这黑夜里清晰,她拱手作揖,随后自然地解下身上的蓑衣,贫道打扰了。屋子外头有挂钩,蓑衣被挂在上头,滴答滴答,打湿了一片。
周子至尽管戴着帷帽,仍摆出十分虚伪的笑,以不欢迎的心态装出十分欢迎。
二人隔着纱帘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无声中已经算是交锋一回,老道士浑不似从前没皮没脸的模样,她在雨夜前来,衣着仍旧板正严实。
还请善信让贫道先见过我那顽劣徒儿。
周子至睨了眼鹿泽,后者立刻引路。
灵玑仍是昏沉沉,眉头几欲并作一排,老道士了解萧氏的事给徒弟落了阴影,可并未想到有这般严重。事情发生后,有关萧氏的一切都封锁得很厉害,她有心去打听,想先得个完整明白的前因后果再告诉,本是不想影响的好心,结果还是办了坏事。
暴雨已至,雨水瓢泼一般倾灌,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去已是不可能,老道士心底连叹好几回,这才撑着手起身,回去外间。
贫道有事请教善信。
周子至还在原处坐着,他食指搭在红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击着。
不知善信对桃江萧氏有何了解?
男人到此才真心实意地笑了,他想,无名道观这一趟,属实来得货真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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