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时微微眯了下眼睛。
晚上众人观星结束,约好第二天早上到景区山顶看日出便各自回到了帐篷里。
宋知挽跟冬时是住一个帐篷的。
宋知挽从背包里把睡袋拿出来的时候,冬时唔了一声,凑到她面前,笑问:“小挽,你跟沈轻漾以前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宋知挽手顿了一下,回过身:“怎么突然这么问?”
冬时盘腿坐下,手里扯着从家里带来的毛绒玩偶,“江宛喜欢女孩子,嗯,大概率喜欢那位叫唐归的女孩子,我想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宋知挽点点头:“能看出来。”
“但是也能看出来,人家貌似没这个意思,是吧?”
两个人的相处确实有点距离,宋知挽点了点头:“这跟我和沈轻漾有什么关系吗?”
“我的意思是,旁观者清。你知道你们俩看起来就很不对劲吗?”冬时揪着玩偶的耳朵,分析得头头是道,“尤其是刚刚你在沈轻漾面前,你知道像什么吗?”
宋知挽不解:“像什么?”
冬时毫不犹豫:“开屏的孔雀。”
两个人早几年认识的时候,冬时曾经有想过给宋知挽牵桥搭线介绍对象,于是便知道了宋知挽的性取向,知道她喜欢女人。
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跟谁交往过。
其实冬时曾经怀疑过她的真爱可能是工作。
宋知挽:“……没有……吧?”
“再者说,你去买雪糕的时候,问了江宛和唐归,唯独没问我和她。你知道吗,你去了没多久,沈轻漾就跟着找你去了。”
灯光下,冬时像是一个将蛛丝马迹串联成真相的优秀侦探,说着自己的猜测:“所以我想,你们不像你说的那样……根本不熟吧?”
宋知挽沉默了一下,说:“嗯。”
冬时这时又不解了:“那你之前为什么还那样说?”
宋知挽把睡袋分开,声音在狭小的帐篷内显得有点低沉:
“她说的那个小骗子,是我。”
外面风声呜咽,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几分吓人。
冬时眼睛睁大了一点,原本克制下去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你骗了她什么?”
宋知挽撑着下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你应该还记得,我以前是在临城上学的吧?”
冬时点头:“记得。”
两人是上大学时认识的,自那时起关系就一直很要好,她从未听宋知挽提起过沈轻漾这个人。
那么时间线至少在她上大学前。
冬时感慨:“原来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啊,有点像我最近看的小说,青梅竹马,久别重逢。”她笑笑:“时移世易,只有彼此是不变的。”
宋知挽对这句话不做评价,说:“我刚回临城的时候,这里变化其实挺大的。嗯……举个例子来说,我住的地方以前其实是一家剧本杀。”
冬时深有同感:“这倒是,我家原本的住址也被拆了重建。”她把话题带回正轨:“所以你骗了她什么?”
宋知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很晚了。”
冬时:……
“你又来吊我胃口。”
宋知挽起身拿起香薰蜡烛,点燃后放在一旁,柑橘的味道慢慢向外扩散,她微笑说:“没有,这是铺垫。”
冬时恍然:“听起来就很复杂。”
“不,”宋知挽重新坐了回去,调整了一下坐姿,“其实很简单,是我一开始对沈轻漾一见钟情。当然了,也可以换个说法,我对她见色起意。”
冬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沈轻漾确实好看。一见钟情,一眼万年。”她由衷道:“我还以为你是根不会开窍的木头,原来还有一段浪漫史啊。你俩第一面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不过我想应该也挺罗曼蒂克的吧。不瞒你说,我已经可以脑补几万字校园爱情了。”
宋知挽:……
“你想多了,其实挺平凡的,我就只是在街上看到她而已。”
冬时呃了一下:“……啊?”
宋知挽说的是实话。
那天确实很平凡,平凡到她已经记不起太多的细枝末节,只记得那天的温度很高,太阳滚烫,驱散着临城连日阴雨带来的潮湿。
她和朋友许茵坐在汽车后座,许茵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dx又上新剧本了,咱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下午两点的场。”
许茵嘴里的dx是一家在临城刚开业不久的剧本杀店,在这之前,宋知挽几乎没见过这种扮演推理类的桌游,所以只玩过一次便来了兴趣。
宋知挽点头,手指拨了拨颈项上的珍珠项链,脸扭向了窗外,脑子里想的是临出门前,宋妈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嘱咐道:“挽挽,别玩太晚,回来给李叔打电话,让他去接你。”
此刻恰逢出行小高峰,路上堵得很,宋知挽看了一会儿前面的路况,继续转头看向街边。
这个过程不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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