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车费。”赵初歇不欠人情,她从镜子里看向他的面容,细长单眼皮,眼睛黑亮而沉静,神色淡漠。
“哦。”他点点头,却还是没接。
赵初歇把钱塞在他外套的口袋里。
见时臻臻还没醒,她又说:“请你替我谢谢她。”
时明舟淡淡回道:“不客气。”
等她下车,车驶入车流中。
赵初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身后的越野车渐渐驶远。
她望向白茫茫的天,雪花洋洋洒洒,微微有些晃神。
过年期间,酒店人也不多,赵初歇洗了个澡倒头睡下。
这一觉睡得分外沉重,醒来的时间刚刚好,五点钟。
雪已经停了,赵初歇在周边随便找了家馆子,点了一份肉丸胡辣汤和肉夹馍,甫一入口,没想到味道很是不错。
一口汤混着一口肉夹馍,再将汤喝完,身体都是暖烘烘的,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吃完,赵初歇搜索开着的户外用品店,买齐装备,前往华山脚下。
华山没封,雾色很浓,寒风很大,放眼望去山上是白茫茫的雪,山下是枯树枝桠。地上铺了一层薄雪,脚踩上去就化了。
赵初歇穿着黑红两色的登山服、防滑登山鞋,背着厚厚的登山包。
她戴着口罩和帽子,但依旧挡不住冬季的寒风,呼呼往脸上灌,留在帽子外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那边是万家灯火,此起彼伏的爆竹鞭炮,而这里冷清寂静。
若是旺季,华山脚下的游客商贩已是人满为患,只是快过年了,举国欢庆的团圆日,没有人会来爬山。
赵初歇抬眸,心里隐约带着期待。
她走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叫小别院的位置,周围有很多饭馆,但因过年都关了门。
她往前走,看见一处亮灯供人休息的小院。
屋内坐了一个穿军大衣的老大爷,正在听收音机,吚吚呀呀不知放着什么。
还不到八点,春晚也没开始。
赵初歇的腿走得胀疼酸涩,她朝大爷礼貌点点头,指着椅子,笑问:“大叔,我能坐这里吗?”
“你坐吧!”大爷扬了扬手,继续闭上眼听收音机。
休息片刻,继续前行。
越往山上走空气越稀薄清冷,一条依傍岩壁凿出的陡峭栈道,一条石壁凿小口的道,只容纳一只脚过,通往山顶的路条条险峻。
赵初歇拿出备好的安全带绑在腰间,将挂钩挂在锁链上,进行攀爬。
面朝壁,手紧紧抓着锁链,身后没有任何遮拦物,她试探性地将人往后靠,只感觉身体要被谷底的风力强行吸走。
好在这段惊险的凿口不长,从长而陡峭的台阶上去,到达华山顶峰。
顶峰有一处空旷宽敞的平台,嵌着晕暗的灯,周围是撑天的云松,围了一圈锁链,上面系着很多游客许愿的红丝带。
红丝带在寒风中猎猎飘扬,在冬季的夜晚看起来很温暖。
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就是浅浅的脚印。
赵初歇很累,微喘着气,头一次没有警惕周围的环境。
许是觉得大过年的也不会有人来爬险峻的栈道,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地上还有一层未完全被雪覆盖的脚印。
赵初歇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擦净上面的积雪,放下包,脱掉手套,从里面拿出水,也顾不上冰冷,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
喝完,她将空瓶子塞进包里,躺在雪地里。
云雾笼罩的山旷,高高的山巅,白雪皑皑无边无际,像神秘的仙境,百里无人烟。
她上来了,从未有过的平静。
可在这一刻,又升起些遗憾和热泪盈眶。
可能是太安静了,静得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就在这样安静的顶峰,她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声音越发越明显地传入耳朵里,像是脚步声。
人?还是动物?
赵初歇戒备心很强,立刻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和手电筒。
她站起来将匕首藏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往声音的方向走。
那里是一座石壁室,没有灯光,洞里漆黑,望不到头。
赵初歇思索几秒,决定不进去,是人是物她并不好奇,但进去的风险太大,她得尽快下山。
她转身悄声离开,但身后突然传来声响,并未刻意掩饰,落地的重力明显,她在心里推测,是人!
赵初歇警惕回头躲避,可惜那人动作很快,钳住她,她抱住对方的手臂,使力反抗。
两方都想先压制对方,但谁也没讨好。
两人摔倒在地,滚了一圈进入黑漆漆的石室,身上沾满薄雪。
赵初歇躺在地上,那人压在她身上,强劲有力的腿抵着她的腿,一双冰冷的手钳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扼制住她的喉咙,令她动弹不得,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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