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嘟囔了一句。
苏商还是觉着很有意思。
她就没在真正的巫槐脸上看过这么生动的变化。
她笑嘻嘻的歪过头来看他,同时道:“你难道不是比我还疯,我喊别人的名字你不满意,我只看着你,你却还是生气……那我做什么,才能让你满意呀?”
男人目不斜视,故意不看她。
苏商从来也没料想到,自己会在诡域里,体会到调戏帅哥的乐趣。
这时候如果能来上两杯酒就好了,只可惜诡域里的东西吃不得,吃了就离不开了,除非真的将肚肠剖开取出,一丁点儿都不带走。
更别说方才“巫槐”递过来的酒杯里偷,仍旧只有白花花的一杯沙子。
她才不喝。
但是她不行,这诡域里的npc应该没关系,苏商见“巫槐”只是歪过头去,黑着脸不说话,便笑眯眯的将酒杯推到他面前。
“喝杯酒消消气吧,脸都黑了,别在庆功宴上气昏过去,不好跟宾客交代。”
万一这些个石头人冲上来给他做心肺复苏,把这个便宜老公的肚腹给锤烂了,就不好玩儿了。
“巫槐”的表情好似活见了鬼,瞪她一眼,又转过去,去跟石俑宾客们谈笑。
这个年代的应酬文绉绉的,礼仪又繁琐,石俑跳舞那也是根本没眼看。
苏商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觉索然无味。
既然留在这也找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她便自称身体不舒服,要提早离席。
“巫槐”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但也没反对,苏商就当他默许了。
苏商的记性不错,虽然这园子路线复杂,但也不用再叫个石俑来领路了,径直就回了夫人的住处。
梳妆台既然是诡域入口,自然有特别之处。
说不定鼓捣鼓捣,就能找到离开诡域的方法。
剧本杀虽好玩,但用命玩就不值得了。
“让我来告诉你,巫槐是谁。”
苏商刚撸起宽大的袖子,就又听到了石头婢女的脚步声。
这剧情还是触发式的,她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开演。
就听婢女道:“夫人,老夫人听说您病了,特意叫了大夫来给您把脉。”
苏商:……
不是,这戏也太密了吧!
刚才在宴会上也没看到尊贵的石俑老太太啊,哪儿冒出来的?
她耐着性子搪塞:“不用,我就是累了,歇会就好。”
可这次石俑婢女反而往前蹭了两步,锤子似的大头凑近苏商,似乎要跟她说些体己话。
“老夫人应当是在担忧,夫人进门这么久肚子都没有动静,是身子有问题需要调养……”
苏商:……
她的肚子可以有动静的,再过半日没法从这诡域里出去,就能叽里咕噜来一段说唱。
这石俑大夫非要进来将她的手腕捏断不可是吗?
其他迂回的,以退为进的高深话术苏商一时也想不到,又想起这一对尴尬的夫妻关系,决定将骄纵人设贯彻到底,一拂袖,故意高声道:“用不着!让她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就是不能生,让她去给她宝贝儿子纳妾吧!”
反正又不是她的男人,脏了就脏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用着不熟悉的语气高声质问:“谁要纳妾?”
“巫槐”怒气冲冲走进来:“难怪你今日言行古怪,原来是打着将我推给别人的算盘,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苏商眨了眨眼睛。
这么偶像剧套路的吗,说话必被人听到,必被人误会。
哎呀,这两口子到底都是什么人设啊?好烦好狗血,果然她就不适合这种古风言情的情感本!
苏商摆烂,她一摊手:“好好好,不想,毕竟我也没有人能塞给你呀。”
她推了一把石俑婢女:“就比如她,我让她跟你同床共枕,你也不会同意嘛。”
真要是能,那就真的有趣了……
那石俑婢女坚硬的身体往后缩了缩,而“巫槐”也被气的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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