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理直气壮。你这样认为你们之前的关系,那小壹呢?”
沈从仪表情瞬间发生变化,“……哥哥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李简正听了沈从仪的话,瞬间怒火中烧,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来人,把我的戒尺拿来!”
大管家双手捧着长竹条步履踌躇的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沈从仪,脸上浮现为难之色。
李简正一把拿过戒尺往沈从仪背上抽。
“我问你,《中庸》曰:‘诚者,天之道也’后面是什么?”
沈从仪即便被打也一声不吭,脊背挺着笔直,因为他知道,这顿打,是自己应得的。
“诚之者,人之道也。”沈从仪回答,这句话强调要真诚待人,他没有做到真诚对待哥哥。
李简正打他两板子问他一句,“《左传昭公二十六年》言:兄爱而友——”
沈从仪:“弟敬而顺。”
李简正:“《诗经·小雅·常棣》中言: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兄弟既翕,和乐且湛”。”沈从仪闭上眼睛心中发苦,这句话大致的意思是夫妻们亲密无间、志同道合,就像琴瑟协奏一样和谐;兄弟们团结和睦,融洽无间,快乐无比。
他刚刚说哥哥一辈子不会结婚,老师这句话意在告诉他,兄弟应该是在什么位置,而夫妻应该是什么位置。
李简正,“《常棣》中还言:脊令在原——”
沈从仪,“兄弟急难。”兄弟危难相互帮助,当初苏壹作为哥哥帮助沈从仪这个弟弟,如今沈从仪却对苏壹不安好心。
李简正:“《礼记》中言:宜兄宜弟——”
沈从仪:“而后可以教国人。”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
“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室内伴随着竹条抽在人身上的声音,一问一答。
小粮听见动静,早就在旁边坐不住来到了屋子门口,但他又进不去,在门外焦急的转了两圈,索性直接跪在浓墨和重彩身边,陪着他们两个一起罚跪。
屋里的动静还在继续,显然李先生被气的不轻,小粮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想到沈从仪身上的伤,他就能想象到苏大哥到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
小粮不怕苏大哥打他骂他,而且苏大哥从来不会打人骂人,他担心让苏大哥失望。
他作为公子的书童,却没看顾好公子,肯定会让苏大哥失望的。
又过了一会儿,小粮看见傅夫人陪着一瘸一拐的李琅从外面走进来。
等一行人走到台阶前面时,浓墨和重彩立马起来扶李琅上台阶。
李琅昨天屁股上被打了板子,如今一动又扯了伤口。
李琅自言自语道:“嘶,沈从仪,你这次欠我的人情大了。”
李琅和傅夫人走进室内,李简正看见他一把丢掉手中的竹条,沈从仪晃了晃身子,双手扶住地面,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上。
傅夫人大惊失色,立马扑过去检查沈从仪的情况,满眼的心疼,“怎么打成这样?”
“哼!你们两个,一个蠢货,一个坏蛋。”
被骂蠢货的李琅:……
被骂坏蛋的沈从仪:“谨听老师教诲。”
傅夫人一下炸了,“孩子还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下这么重的手,打坏了可怎么办?”
李简正身子一转,不说话。
傅夫人看着沈从仪这副样子,是又气又心疼,俗话说,孩子都是越养越亲,沈从仪九岁就来了这边读书,傅夫人日常对他跟李琅差不了多少。
说句实话,她对沈从仪比常年不养在身边的其他几个孙子都要更亲近些。
“来人,快快把春凳拿来,抬仪哥儿去银安堂瞧大夫。”
沈从仪虚弱的笑笑,“没事的师母,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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