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弱,想不到竟然也有如此的英雄好汉,有机会的话,孤还真的想见见这个刘裕。慕容将军,你说这北府军都是英雄好汉,但你的那个探子,还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她又是怎么在这些大老爷们中存在的?”
慕容垂微微一笑:“我们慕容家的部曲族人,哪怕是个女人,都是弓马娴熟,而这个慕容兰,自幼给微臣严加训练,她的武艺,可不输于一流的男性武将,刘裕虽然勇猛过人,但是论骑术,做慕容兰的徒弟都不够格。所以她还是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北府军中有了自己的地位。”
苻坚笑道:“孤差点忘了,慕容家世代以天下第一的铁骑而著称,只靠这点,就此足以在缺乏骑兵的晋军中立足了,哪怕是那个什么北府军。好了,这么说来,上次慕容兰因为地位过低,不知晋军的战斗意图,所以无法预警,这并不怪她,这回她能助我们攻下寿春,当立头功,只可惜,让那刘裕跑了。”
慕容垂轻轻地叹了口气:“刘裕为人狡猾,心思缜密,他在决定留下守城的时候,就留下了逃生的通道,听说晋将朱绰之子,朱龄石和朱超石,犯了死罪,本当处斩,但刘裕一到寿春,却是救下了这两个小子,于是这二人心存感激,告诉了刘裕他们朱家的逃生通道,在城破的时候,刘裕就是从这通道逃走的。”
苻坚恨恨地说道:“又是这该死的地道,上次有人通过这地道在长安城里跑进孤的皇宫内院之中,散布谣言,要是让孤查到是谁做的,一定不会轻饶!”
慕容垂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张蚝:“如果微臣没记错的话,当时就是张将军在禁中当值吧。”
张蚝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末将的失职,事后末将把皇宫仔细搜查了一遍,还真的发现了四五条秘道呢,最远的一条甚至通到了城外三十里处的灞上。”
慕容垂点了点头:“长安是从秦时就多年作为王朝的首都了,历代的帝王都会留下一些秘密的逃生通道,这不奇怪。只不过到了后世,这些通道往往会给别有用心的人作为混进宫中的捷径。就象这次打寿春也是如此,刘裕是从朱家的秘道逃走了,可是犬子慕容农,也是从另一条秘道带了数百名杀手护卫入城,才能一举制住徐元喜和他的卫队,烧掉刺史府,让全城的守军失去战斗意志呢。”
苻坚笑道:“原来是这样。只是那刘裕会自己一个人逃跑吗?慕容兰不是伪装成他的兄弟吗?难道刘裕没带上他走?”
慕容垂勾了勾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慕容兰的回报说,刘裕在城池陷落时识破了她的身份,因为他是把刺史府交给慕容兰来看守的,结果刺史府率先出了事,要么慕容兰是叛徒,要么那里已经不可救了,所以他直接就从地道出了城。”
苻坚摇了摇头:“换了平常人也许可以,但这个刘裕,听说是非常讲义气的人,而且按晋律,失守城池时,不去救援主将,视为临阵脱逃。刘裕就算不为慕容兰,真的会连徐元喜也不救了吗?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慕容垂轻轻地叹了口气:“兰儿的回报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微臣以为,她对微臣撒了谎了。刘裕正如天王所言,是绝不会扔下她或者徐元喜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兰儿跟刘裕相处久了,也许对他有了些情意,不忍心杀他或者是抓他,所以让刘裕杀出重围,逃出城去了。微臣先向天王请罪,慕容兰的所有罪责,微臣愿意一人承担!”
劝降晋营主副使
苻坚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慕容垂的肩膀:“慕容将军,不必如此。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慕容兰毕竟和刘裕相处了这么久,不可能没一点感情,就算放走刘裕,也没什么可责怪的。而且她毕竟助我军拿下寿春,孤说过,是首功之臣,这点小事,就算真的是她做的,也没什么。”
慕容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多谢天王大恩。微臣和我慕容家的所有族人,部曲,一定忠心效顺,万死不辞。”
苻坚点了点头:“好了,寿春的事情,就到这里吧,你的两个儿子和这个慕容兰,以及其他的族人,部下,孤都会论功行赏的。这次你来得正好,现在阳平公发来塘报,一来是叙述了前线的情况,二来是想让孤迅速带大军到寿春前线,与北府军决战,慕容将军,你是宿将,当年的燕国战神,连那晋朝大将桓温都说你用兵天下第一。以你从军事的角度来看,阳平公的提议是否可行?”
慕容垂微微一笑:“如果只是从军事的角度,那天王身为君王,理应坐镇后方,总领全局,前线只需派一二员上将,即可平定天下。北府军失去了寿春,胡彬所部又被我军困住,消灭只在旦夕之间,可以说,天王去不去,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苻坚轻轻地“哦”了一声:“既然如此,为何阳平公又要孤前往寿春前线呢?”
慕容垂笑道:“这个理由嘛,其实就跟微臣星夜前来,一定要面见天王的理由,是一样的。这一战,非天王指挥不可。”
苻坚奇道:“难道还有别的什么玄机?”
慕容垂点了点头:“征南之战,虽是微臣和姚将军的提议,但真正拍板决定的,是天王您自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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