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要告诉来人们的事情,那些可怕的长生药人,分明是去了西边的方向,柏肆坞方向!
慕容兰咬了咬牙,上前合上了慕容凤的双眼,他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终于瘫到了地上,鲜血从他的七窍里流出,已呈紫黑色,和那些给咬烂了肌肤后,露在外面的骨骼与内脏,几乎是相同的颜色,可见这长生药人之毒,也随着那些牙咬与手撕,深入了他的体内,很难说这位英勇的战士,最后是因为毒发而死还是因为那些物理伤害而亡。
慕容和终于从呕吐弯腰的状态回复了过来,他直起了身子,看着慕容兰,喘着粗气:“他,他真的是宜都王吗?那,那刚才来的那个…………”
慕容兰咬着牙:“那一定是贼人易容改扮的,天杀的贼人,天杀的青龙,这一切,就是他布下的阴谋,我们全都上了他的当了,他要害的不是拓跋珪,而是我们的陛下!”
李辩睁大了眼睛:“兰公主,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慕容兰转身就向着营外奔去:“快,快放信号,让范阳王马上率军去接应陛下,这些个奸贼是想把陛下,魏军,贺兰部,还有赵王所部的兵马全都吸引过去,然后让他们混战一团,最后再放出长生药人,把所有部队一网打尽,如此,北方群雄皆灭,他们这些阴险的晋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北方了!”
慕容和如梦初醒,猛地一拍大腿:“好毒的计!”
慕容兰已经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出,慕容和和李辩追在后面高声叫道:“兰公主,等等我们,等等我们!”
慕容兰的声音远远地顺风而来:“祸事是我惹来的,我去解决,你们快点跟上,能救一个兄弟是一个,记住,给怪物咬过的兄弟,伤口发紫发黑的就别救了,早点给个痛快,免得变成这宜都王的模样!”
李辩点了点头,正要回头吩咐什么,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冲着慕容兰奔去的方向高声叫道:“那宜都王的尸体…………”
慕容兰的声音越行越远,如同天外而来:“烧了,和这营中所有的尸体一样,烧了!”
柏肆坞,战场。
拓跋珪神色轻松,坐在河边一处土丘所摆的胡床之上,看着两三里外,一片混乱的战场,滹沱河上,起了白色的雾气,把千军万马都笼罩其中,隐约可见几面大旗,有慕容燕国的王旗,有赵王的军旗,有贺兰部的马牛大旗,也有于部,尔朱部,拔拔部的军旗,混在一起,配合着战马的嘶呜与刀剑相击的声音,震天动地。
安同站在拓跋珪的身边,看着自己的身后,源源不断地集结过来,然后又分批地投入战团中,打着不同部落旗号与图腾的魏军,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应该顶住了,刚才慕容麟和贺兰卢一齐杀到的时候,可真是玄哪,陛下何以认定光靠我们这两万人马,就能顶住敌军三大部队,十万精兵的合击呢?”
魏主黑火焚柏肆
拓跋珪面带微笑,一指前方的这块战场,说道:“因为这里的地势,是我早早就设定好的,柏肆坞在我们的后方,而这片山势挡住了北方的大队骑兵来袭的路线,南方沿河过来的骑兵,要先进我们大营,然后再绕过来追击,这就注定了他们会在这里跟北面扑过来的燕军和贺兰部撞到一起。”
“现在是黑夜,我又在这里提前作了部署,纵烟弥漫整个战场,这让敌军不辩敌我,只会自相残杀,当然,现在是于部和尔朱部,还有拔拔部和乙弗部上前,与敌军混战,他们总会遇到我们魏军的将士,这样来不及停下来细看,如果只有他们的人,那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安同笑道:“反正打死了那些仆从部落,对我们也没太大损失,只要我们本部精兵还留着,就可以弹压各部。是吧,达奚将军。”
达奚斤已经换了一套衣甲,持槊侍立于拓跋珪的身边,在他的身后,三千余名精疲力尽的魏军主营将士,正在喝水吃饼,经历了昨天夜里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可怕夜战,从那些长生药人中死里逃生,这些拓跋部的本族战士,这会儿一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进水进食,恢复体力,因为,很可能接下来需要他们继续投入战斗。
达奚斤微微一笑:“虽然我部战士在昨天的夜战中损失过半,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这一仗打胜了,有的是补充,只要陛下在,那我大魏的主心骨就在,很快就能有几倍于前的实力,现在,那些燕军和反贼已经给我们吸引在这里,混战一团,而我们的后续兵马不停地在加入,这一仗的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这时,一阵西风吹过,几声凄厉的哨音从北边的荒丘之中响起,天边腾起的一阵鱼肚白,日光微曦,投在战场之上,隐约可以看到,北方的山林之中,涌出数千名歪歪扭扭的长生药人,或走或爬,向着烟雾缭绕的战团中冲去。
达奚斤的脸色大变,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这些,这些不就是…………”
拓跋珪的嘴边勾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不错,达奚,你猜对了,这些就是昨夜大营里的长生药人,那些可怕的怪物!”
安同咬了咬牙:“陛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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