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他人的家族,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刘穆之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外走去:“我是得去好好睡一觉了,也许,梦里除了鸡腿,还能帮你想想如何实现你的这个春秋大梦!”
看着刘穆之远去的背影,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真的只是个春秋大梦吗?姓司马的,看到慕容家族的结局,你们的那些阴暗中夺权争利的梦,是不是也该醒醒了呢?”
第二天,黄昏,五龙口外,一处密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那是从十里外的广固西城外漂来的,自午时开始的开刀问斩,已经进入了尾声,几个时辰前的那种哭天抢地和惨叫哀号之声,已经消失不见,悲伤的“阿干之歌”的旋律,也随着最后一个慕容氏宗室被斩杀,嘎然而止。
归降的南燕军士们,正把一具具尸体,连同身首异处后的首级,扔进那早就挖好的三十多个大坑之中,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兴奋,一边抛尸,一边咒骂着。
千百年来,这些部落族人们被慕容氏所奴役和压迫的怨气,今天终于一朝释放了,以至于刘裕等晋军将帅都非常地惊讶,在这次的行刑中,他们这些胡人甚至表现得比晋军还要积极主动,甚至象是在报仇雪恨呢。
密林之中,两个身着斗蓬的人,抱着臂,冷冷地看着远处的一切,后面的一个人缓缓地抬起了头,黑瘦清矍的脸上,一双眼睛精光闪闪,咬着牙:“刘裕,他的本性果然暴露了,满口仁义道德,杀起人来,却是无比地凶残,就连慕容家吃奶的孩子也不放过。”
前面的一个人,头也不回,白眉之下,一对眸子深不可测,冷冷地说道:“渊明,你觉得刘裕这样做,是因为受了慕容兰的死,被刺激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陶渊明冷笑道:“是他本性如此,一直凶残狠辣,就是个嗜血的屠夫而已,而且,他是在用杀戮慕容氏来警告司马家的人,以后如果想跟他作对,阻止他登基称帝,那就是这个下场。慕容兰,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而已,他若真的爱这个女人,又怎么会让她离开自己呢?”
说到这里,陶渊明顿了顿,看着斗蓬:“如果不是神尊适时赶到,操纵了慕容超,杀死慕容兰,又直面刘裕,诱他说出了心中的欲望,只怕咱们神盟的秘密,就会暴露了。”
斗蓬的嘴角勾了勾,淡然道:“一切早在我的设计之中,关键不在慕容兰身上,而在黑袍身上,万年太平计划只有他知道,慕容兰并不知道,不然她早就会告诉刘裕了,可惜,慕容垂知道这个计划却不想着为神盟实现大计,只想着保他那些无用的族人,最后,害死自己,也害死全族。”
陶渊明的眼中泛起了泪光:“只可惜明月,明月她最后居然被慕容兰所伤,功亏一篑,这个女人,万死也不能平息我的心头大恨,感谢神尊,亲自出手为我报了仇,甚至只杀慕容兰,没有去杀刘裕。你的这个恩情,我一定会回报。”
毒计连环迫绝境
斗蓬的眼中光芒闪闪,冷笑道:“你说得很好,心灌疫病,历代都有使用,但为了混在瘟疫,伤寒杂病这些常见的疫情之中,我们历代先尊们往往会控制其规模,另一方面,此病发作极为猛烈,造成大量死亡之后,就会消失不见,除了精研病理的医者外,很少有人会注意。”
陶渊明摇了摇头:“可刘穆之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智者啊,别人不知道,他肯定知道,而且这回晋军中有大量医术高明的医士,他们也一定会发现不对劲的。”
斗蓬微微一笑:“我已经料到这点了,放心,我会在军中散布流言,就说因为这回刘裕屠城,而这一年来的攻城战中又有大量的死亡,所以惹怒了大量的亡灵,阴魂,由他们降下了诅咒,咒刘裕不得好死,晋军将士个个身染怪病而亡。”
陶渊明哈哈大笑道:“这个借口好,非常合理,只怕,刘穆之的心思全要用在追查这些谣言之上,顾不得再去查这心灌疫病的起源啦,就算等他查出来,我们也足够靠这个让大量晋军染病,拖延他们回去的时间。”
斗蓬冷冷地说道:“我要的,不是那种迅速致死的病,而是在这次的心灌疫病上,作了点改动。”
陶渊明的心中一凛,脱口而出道:“改动?什么改动?”
斗蓬的眼中冷芒一闪:“我把这疫病的药粉里改了几味药,让其发作使人暴毙的能力大大下降。”
陶渊明的眉头一皱:“这不是让这病没那么利害了吗?不太好吧。”
斗蓬摆了摆手:“渊明,你还是太年轻了啊,我们的目的,不是让晋军大量死亡,如果真要这样,那晋军一下子就会知道是水源或者食物中给下了药,定会严防死守,甚至更换饮水或者是移营他处,那样我们最多毒死几百千余人,完全起不到扩散疫病的作用。”
陶渊明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明白了,让致死率下降,但能传染性增加,可以让上万的人得病,病而不死,却又是怪病缠身,极为痛苦,那就会更加地让人相信,这是冤死之人的诅咒,是阴魂不散,而不是有人下毒?!”
斗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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