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借我点钱。”
白残:“你想要多少钱?”
岑川真是惊奇了,这年头还有人这么傻的?
一个陌生乞丐管自己要钱,竟然还问人家想要多少?
岑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起了戏弄白残的心思。
本来他醒过来的时候,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只想赶紧弄点钱打车回家,洗个澡,换个衣服。
可是一切好像都在他抓住白残的那一刻变了。
岑川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就这么变成了另一句话,“你能给我多少钱啊?”
白残:“你需要多少钱?我身上也没带太多钱,你要是需要的比较多的话,我可能现在也拿不出来。”
岑川现在都有些分不清白残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充愣戏弄他了,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天真的人?
岑川放弃看白残愿意拿多少钱出来给他的想法,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洗澡换衣服。
岑川:“你能带我回家吗,我没有住的地方。”
岑川也不算是说谎,他确实没有住的地方,因为他名下的那些房子都只是他的房产而已,他平时几乎都是住在酒店里的,很少会回那些房子里住。
白残想了想自己只有一个花盆床的家,肯定是不能把人带回花店里的。
白残:“抱歉,我没有住的地方,我是住在现在打工的花店里的,要不我带你去住宾馆吧?”
岑川看着白残真诚的眼睛,也不能判定白残是不是在说谎。
岑川:“好啊,那去宾馆。”
白残站起身朝岑川伸出手:“来,我扶你起来。”
岑川看着白残干净的手掌心,问出了一句不搭边的话,“你叫什么?”
白残微笑:“我叫白残。”
岑川:白残,这名字还挺适合的,像个脑残似的。
岑川借着白残的力起身,但许是起猛了,岑川一个踉跄,出于惯性将白残拽到了怀里,最后白残的脑袋磕在了岑川的胸膛上。
白残揉揉额头,抬起头看向岑川:“你没事吧?”
岑川:他能有什么事?这人都不知道先关心自己的吗?真是个傻子。
岑川:“没事,你怎么样?”
白残:“啊,我没事呀,你没事就好。”
白残掏了掏裤兜,他今天是出来找人的,身上也没带多少钱。
白残掏出自己身上的全部家当,但也只有四百块。
白残看着岑川,不好意思道:“我只有400块,我们只能找一个便宜一点的宾馆了。”
岑川这辈子就没用过三位数的东西,更别提去住什么宾馆了。
他虽然常年住酒店,但也没住过五星级以下的酒店。
但现在岑川看着白残小心翼翼的眼神,嘴巴就不听使唤了,“走吧。”
白残就这样带着岑大爷去住了一个黑宾馆,因为白残没有身份证,而岑川的身份证被偷了。
岑川洗好了澡,围着个浴巾就出来了。
岑川心想着,得亏这个小破宾馆还有浴巾,不然他恐怕就得全裸着出来了。
岑川看向白残,命令道:“你帮我买身衣服,还有内裤。”
白残正在低头跟白容发消息借钱,闻言抬起头,看见裸着上半身的岑川,又瞬间低下了头。
白残第一次见这样的风景,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
岑川看见这一幕,倒是来了兴趣,看来是个跟他一样的,这回可是真有意思了。
岑川:“白残,听见了吗?”
白残根本不敢抬头看岑川,只低着头点头示意,“我听见了,我现在就出去买。”
白残说完就想逃离现场,急忙往门口走去,岑川就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等到白残快走到门口了,岑川才叫住他,“白残,你知道我穿多大的吗?”
白残以为岑川说的是衣服尺码,“我打量出来了。”
岑川露出一副略显疑惑的表情:“你偷窥我洗澡了?”
白残脸都憋红了,连忙摆手,“没有,我没有偷窥。”
岑川:“是吗,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内裤尺码?”
白残:……
白残急忙解释:“我……我以为你说的是衣服。”
岑川微笑:“没关系,我穿最大码。”
白残这回耳朵也红了,未经人事的单纯小花妖,哪经得起这番撩拨。
白残急忙应道:“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买。”
白残急急忙忙的出了宾馆,仿佛身后有人在追一样。
岑川本以为白残买回来的会是什么超市牌子,没想到竟然是一家轻奢品牌,虽然依然够不上他穿的档次,但也算不错的了,他这一身衣服也得个大几千。
岑川没想到这小傻子好像也不傻嘛。
白残当然不傻,他只是很单纯,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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