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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知浔伸了伸懒腰,万分感慨终于睡了个好觉,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不过,下次还是不要带着小师弟接这么远的任务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太辛苦了。
小师弟以后只要接点清闲的任务就行了,赚银子的事儿有他们这些师兄在呢。
江知浔起身看了看时辰,原来也不过才刚到辰时,那还是不要叫醒小师弟了,让小师弟多睡一会儿吧,他自己去泽王府踩点就行了。
江知浔在一楼大堂用过了朝食,就朝着泽王府去了。
谁承想,刚走出客栈就被人用折扇拦住了去路。
那人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着一身张扬的金丝绣线的红色锦袍,就连折扇上的画都是牡丹花图,端的是一副风流相。
景烨用折扇挑着江知浔的下巴,用戏谑的语气质问道:“这青天白日的,穿着一身黑衣,又遮着脸,怕不是什么不法之徒吧?”
江知浔虽然已经快克制不住把面前的人给就地揍一顿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是来执行任务的,不能太过惹眼。
如果事情闹大了,别说刺杀泽王了,连脱身都成问题。
江知浔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这位公子,我穿黑衣只是为了方便,黑布遮眼是因为我是个瞎子无法见光,并不是什么可疑之人。”
景烨笑眯眯的回道:“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瞎子。”
景烨说着就扯下了江知浔蒙眼的黑布,“这脸生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瞎了?”
江知浔没想到景烨竟然能扯下他脸上的黑纱。
要知道他们师兄弟用来遮掩容貌的面具,上面都有师尊布下的术法,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动的。
比如他这黑纱,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刀枪不入,无法毁坏,而且除了他自己,还没有人能摘下来过。
但江知浔现在也没时间去细想这到底是为何了,得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才行。
江知浔先是假意抬手挡了挡光,而后放空目光,呈现出双眼无神的模样。
但景烨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不会轻易被糊弄过去。
折扇一挥,便露出了折扇里内藏的暗器,暗器直冲着江知浔的眼睛而来。
江知浔连眼皮子都没眨,仿佛真的是个瞎子一般。
景烨没打算伤人,那暗器也确实没有伤到江知浔,正正好好的擦着江知浔的面颊而过。
景烨收回手,把黑纱塞回江知浔手里,“还真是个瞎子,可惜这张脸了。”
景烨摇着扇子,踱着步走了,江知浔看着景烨的背影,暗骂一句,女人脸。
江知浔重新蒙好眼睛往泽王府而去,这次没有再遇到阻碍,成功来到了泽王府。
江知浔在泽王府外围转了一圈,但也足够看清泽王府里的情况了。
江知浔看完之后,内心里升起了大大的问号,这泽王府的守卫也太过松懈了吧?普通大户人家的守卫都要比泽王府要严密许多啊。
难道泽王已经收到了风声,知道他们天山门的人要来刺杀他,所以故意演这一出戏来请君入瓮?
江知浔满腹疑虑的回到了客栈。
云深也已经醒来了,并且知道江知浔去了哪儿,眼下正坐在江知浔的屋里等着他回来呢。
江知浔还在思考泽王府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时没注意到,房间里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若是别人,江知浔肯定会有所警觉的,但他小师弟的气息,江知浔早就已经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下意识就给忽略了。
最后还是云深看着江知浔苦恼的模样,主动问道:“三师兄,这是怎么了?”
江知浔这才醒神,“啊,小师弟呀,没什么,只是刚刚去泽王府看了一圈,觉得有些奇怪。”
云深明知故问道:“哪里奇怪了?”
江知浔也没有隐瞒,“泽王府的守卫,有些过于松懈了,我在怀疑,是不是泽王布下了什么陷阱?”
云深淡定回应:“那大概是因为我吧。”
江知浔惊讶:“你?小师弟,你做什么了?”
云深喝了口茶,“也没做什么,只是昨晚去泽王府踩了个点,顺便和泽王打了声招呼,说我今夜要去行刺而已。”
江知浔这下可不只是惊讶了,“什么?小师弟你和泽王说了我们要刺杀他的事?”
云深用睁眼说瞎话的法子安抚江知浔,“三师兄,这是我的计策。”
“泽王府守卫森严,而且泽王也是武功高强,我们若是硬闯,不一定能刺杀成功。”
“可若是提前通知就不一样了,像泽王这样的人,必定是有些自负在身上的。”
“我提前和他说了要刺杀他,他若是增强守卫,不就显得他落了下风,害怕了。”
“普通男儿都好面子,何况是泽王这样的人。”
“我这样一说,泽王就算不削减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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