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那画师自觉清白受损,想不开,要自尽,不过被三皇女手下的人拦住了。”
“那画师本想去衙门状告三皇女,但他家里人收了三皇女的好处,不光不许他报官,还要把他卖给三皇女做侧君。”
“那画师对三皇女深恶痛绝,宁死不从,孤身逃出了帝京,所以这事便没了下文。”
“此事知之者甚少,除了那位画师和其家人之外,便只有三皇女的几位心腹知道,属下也是花重金买通了三皇女的一位心腹才知晓的。”
祁星摆了摆手,“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辰没动。
祁星看向他,“还有事要禀报?”
林辰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殿下,需不需要属下给他一个下马威?”
祁星不解,“给谁下马威?”
林辰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您未过门的新侧君啊,属下这假正君可不是白当的,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好用的。”
祁星真想把林辰给倒扣过去,看看林辰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他这还苦思冥想着该怎么追人呢,结果他的下属已经在想该怎么给他增加难度了。
祁星警告道:“不许对他无礼!”
林辰失望道:“殿下,您就不能体谅体谅属下吗?属下的毕生梦想就是体验一下话本里描述的宅斗的快乐,结果您的后院里全是属下的同僚,好不容易来了个真的,您还不许我们玩玩。”
祁星无语扶额,他这都养了些什么奇葩手下?
难怪小十说他整个后院都挑不出一个正常人!
祁星严肃道:“林辰,云深是本殿心悦之人,他入府后,你们要把他当本殿的正君看待,要和尊敬我一样尊敬他。”
林辰恭敬应道:“是,殿下。”
祁星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殿还有一事要嘱托你。”
“殿下请吩咐。”
“他入府后,你帮本殿试探他一下。”
林辰耿直道:“殿下怀疑云公子有异心?”
祁星面色一红,“不是,本殿想让你试探一下他对本殿的心意。”
林辰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殿下,您是单相思呀!”
祁星到底还是没忍住敲了下林辰的脑袋。
林辰一脸无辜的摸着自己的脑袋,控诉道:“殿下,您自己榆木脑袋,打属下的头是没用的。”
祁星恼羞成怒,“退下!”
林辰揉着脑袋出去了,与候在门外的凌阳打了个照面。
凌阳看着蔫头耷脑的林辰,笑问道:“又惹殿下生气了?”
林辰长叹一声,“哎,要不是你同殿下和离了,哪用得着我来受这份罪呀?”
凌阳笑意微淡。
当初和离本是为了能恢复自由身,方便他同林辰表明心意,却不想赶上了圣上赐婚,为了挡掉赐婚,反而把林辰赔了进去,还真是造化弄人。
林辰好奇道:“凌阳,我听殿下说,你要与他和离是因为有了意中人,你意中人是谁呀,怎么一点口风都没透露过?”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八个字在凌阳齿间转了又转,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凌阳只能一语双关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林辰撇了撇嘴,“小气鬼。”
凌阳摸了摸林辰的头,“还疼吗?”
林辰摆了摆手,“不疼,殿下没使劲,我演戏呢。”
凌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这傻子又在话本子里学了些什么。
林辰大咧咧道:“你继续守着吧,我回房歇息了,为了把三皇女的事查个水落石出,差点没把我累死。”
为了找到那个画师,拿到画师的画押供词,他连夜奔波了半个月,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凌阳叮嘱道:“沐浴完记得擦干头发再睡,不然会头痛。”
林辰摆摆手,“知道了,啰嗦鬼。”
凌阳看着林辰的背影,眼中尽是化不开的深情。
再等等,等殿下完成大业,等男子的地位不再卑贱,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表明心意了。
白月光和朱砂痣双宿双飞了(18)
丞相府
“殿下深夜造访我丞相府,可是有何要事?”
祁星抬手扯下蒙面的黑布,“你怎知是我?”
云深拢了拢衣襟,意味深长道:“除了殿下,旁人应当没有这般大的胆子。”
这语气听着可不像是在夸人,祁星自觉认错,“事出有因,深夜叨扰,还望见谅。”
云深大方回应,“无妨。”
但凡来的不是他家小狼崽子,连丞相府的门都不可能进得来,更别提进他的卧房了。
云深慵懒的靠坐在贵妃榻上,主动问道:“究竟是何事,竟让殿下深夜翻墙前来我房中?”
自然是思念难耐,忍不住来看两眼心上人。
但这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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