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丝丝的甜蜜里面,穿插了似有若无的苦涩。
多少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等宗光再一次转头看的时候,聂广义才反应过来:“是没想过会听到这么个答案?”
“确实。”宗光回答,“我以为你至少会编一个。”
“我是建筑师,又不是编剧。”
“你还挺诚实的。”
“那必须的,我离普利兹克奖有多近,离奥斯卡最佳编剧就有多远。”聂广义自吹自擂到一半,忽然来了一个转折:“你肯定也是一样的。”
“那不能够。”宗光自嘲似的摇了摇头,“我离什么奖都挺远的。”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就是情不知所起,在这一点上,你的感觉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宗光又转头看了一眼,“大部分人应该就是冲着阿心的颜值和气质去的,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一开始就知道是为什么喜欢。”
“这一点,我也是承认的。我第一次见到梦姑娘,就被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给吸引了,我当时就只能想起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这样的形容。”
“所以,你现在还是始于颜值的阶段?”
“不是的。姑娘长得好看,在我这儿,并不是加分项。我的上一段婚姻,就是因为光看脸,才导致了后续的一切。”
“倒也不用这么坦白。”
“事无不可对人言嘛。我以前确实是只看脸,觉得只要脸好看,日子就肯定能过得下去。后来发现我错了。人和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有共同语言。”
宗光用手指敲击了几下方向盘,“我挺意外你会这么说的。”
“为什么意外?”聂广义问。
“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自己还说,【没聊几句,就会话不投机】。”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连我自己都很意外,明明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会句句都有攻击性,到了梦姑娘这儿,我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吗?”宗光意味不明地反问。
“不相信?”
“倒也不是,只是认真回想的话,你和我说话的时候,也是句句都想把人给噎死的。”
“你不也是个特例吗?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意大利,问问我的朋友,看看他们是不是都觉得,我是一个特别绅士的人。”
“倒也没有这个必要。”
“不瞒你说,我不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梦姑娘,还特别不希望我自己喜欢上她。”
“怎么?听起来还有很多不满意。”
“我是对我自己不满意,像我这样的人,就只适合孤独终老。”聂广义解释道,“你知道当我知道自己对梦姑娘有想法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直接把她给拉黑了。”
“你把我妹妹拉黑?”宗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你爸爸也知道这个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大概是觉得,原本也没有交集,只要拉黑,就会和从来没有出现过是一样的道理。和讳疾忌医,差不多是一个道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比谁都更抗拒再开始一段感情。”
“所以,你还勉强上了?”
“不,是我发现自己根本没得选。冥冥之中有一张网,把我们的过去和现在,联结在了一起,让一切挣扎都显得徒劳,不如直接躺平摆烂。”
第248章 你知道吗
“躺平摆烂?”宗光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聂广义的遣词造句。
明明能感觉到,他不是故意要挑衅一类的。
每隔几句话,总是扎心到不行。
“可不就是嘛!梦姑娘是不是能从这张大网里面逃脱,我不得而知,我反正是已经在里面躺平了。”
聂广义坦白成这样,宗光也不好端着还是怎么的:“你这么说话,我不知道怎么接。”
“我是真心当你是我的大舅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坦白。”
“我可以拒绝吗?”
“这事儿吧,决定权似乎是在梦姑娘的手上。”
“那你可能低估我在之之心里的影响力。”
“不可能。”聂广义出声反驳:“我明明是高估了你。”
“……”
宗光决定好好开车。
和聂广义说话,是真的没有可能让心情变好。
“我知道,如果你不同意,梦姑娘肯定不会和我在一起。我说我高估了你,是认定了你的话,在梦姑娘那儿,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差不多。”
聂广义说话不怎么行,找补的能力,一直都相当可以。
“那倒也不至于,阿心最在意的,肯定是爸爸。”
“你爸是我兄弟。”聂广义信心满满地回应,“我不可能搞不定自己的兄弟。”
宗光不想和聂广义再这么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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