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口呼吸,静距离下,看见沈勿归额间的热汗,他抬手擦,没来得及碰上,就被他拥进了怀里。
“下次不要跑那么远了。”他缓缓说,话语间是无尽的懊悔,“我会找不到你。”
绛的心口一闷,好久都没缓过来。他拍拍沈勿归的背,又去按捏他冰凉的脖颈,再之后是黑发。
“我不会了,不会跑这么远了。”
沈勿归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就好像被他当成了一只暴起的狼,在他轻声安抚下,才终于冷静下来。
“公子,找到了找到了,您的荷包我帮你找回来了。”
吵杂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喊叫,那人的嗓音极其熟悉。沈勿归正对着那道声音的方向,在对方距离三尺再次呼喊的时候,他将埋在绛脖颈上的头抬了起来。
“哎呀!公子你怎么了!谁打你了!居然有人敢下手打你,看我不打他卸成碎片!”
那人穿着一身沈勿归极其熟悉的青绿色衣裳,神色慌张又带着微怒。这分明就是青水临!
只见到他蹲在那名青年旁边,手里捧着如珍宝的荷包,嘴里着急地问青年有没有摔疼。可就算这样,他也只是干看着,并不出手扶。反而两人的距离还隔开一些。
忽然青水临停止了询问,抬起头看见对面抱着绛一同坐在地上的沈勿归。
“就是你?就是你打的我们家公子,看我不揍死你。”他捧着荷花包刚起身,就被地上的青年一把扯坐了回去。
青水临也不恼,颇为没脑子问:“怎么了?怎么了?公子我去给你报仇!”
青年脸色阴郁,语气冷丝丝:“扶我起来。”
青水临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出手扶他。
这时沈勿归也松开了绛,冷静下来看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绛哪敢说,一直摇头,说自己没事。沈勿归见他摇头,就知道还顾及自己会不会暴走伤人。
他叹口气,“你的松鼠灯呢?”
“坏掉了。”绛瞬间垂下了眉毛,脸色焉焉,一双大眼睛暗淡。
“肚子还疼吗?”沈勿归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腰腹上。
“有一点,他刚刚力气有些大。”绛看他的脸色变化莫测,又怕他上前打人,再次道:“其实还好,没有刚才疼了。”
赔罪
为什么会这样?
绛为何那么小心翼翼怕沈勿归会再次出手打人?本就是受委屈的那方,有人替自己出口气不应该是好的吗?反观现在,他好像一直在忌惮沈勿归不知晓的东西。
这种忌惮从见到他爹爹开始。沈勿归不想让绛有如此顾虑,受了委屈也不愿说,打碎了牙往下咽。
保护不了自己的喜欢的人,这感觉令他非常不适。
还想打人。
冰凉带着黏腻汗水的手握上了沈勿归的十指,与他严丝合缝地交缠在一起,顷刻抚平心中的烦闷。
绛小声对他说:“说好了不生气的,你又想打人了?”
什么时候答应了?不过好在沈勿归还是冷静下来。
青水临这边还在咋咋呼呼地要个说法,说他们凭什么打人。
身旁的青年接过他刚才找来的荷包,急切地翻看荷包有没有破损的地方。查看一番好在荷包完好无损。
远处,沈勿归看见他很轻地松一口气,一扫原先焦急失控的目光,凤目森冷径直对视上他投来的视线。
青年抬手按住青水临的手臂,示意他停下。
“看什么看?没看过长得如此好看的美男子吗?”青水临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在青年的暗示下,避退周围看热闹的人,
众人知晓无趣,围观一番也没见他们打起来,全部散去,拥去下一个路口看花灯。
面前的青水临可不想就此作罢。
身旁的青年身份可不比平常,上个街就被人打了,要是回去被人发现,他指不定吃不了兜着走。可看面前的那两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
穿着黑衣那人身材高大,脸色阴暗沉得要滴下水,盯着青水临的眼神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而被他拢在身后的那名红衣少年比他矮一个头,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眼尾的印记如火。
此刻他的衣裳灰扑扑,神情是惹人怜惜的委屈,暗红的眸子映在火光之中变得雾蒙蒙。
青水临脑子里的弦猛地拉紧,心道不好——怕是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察觉到青水临的视线一直扫视在绛身上,沈勿归本能地出手挡了挡,再次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变得锐利。
青水临脊背一冷,好像被阴冷的毒蛇盯上,急匆匆移开,掩嘴轻声咳了咳,缓和此时四人面对面对峙的僵局。张开嘴就要出口说话时却被身旁的青年抢了先。
青年微微欠声,一双狭长的眼眸微眯换上温和,面孔也不在紧绷冷峻,谦和道:“刚才是我唐突,没弄清事实贸然出手,还望公子海量。”
他的声音不算小,嗓音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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