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靠着荔枝。
“把这些送回家去, 咱们再去一趟漳浦县。”
本?来打算直接去的, 但?他?们还顺路收了?些干货,索性回家一趟好了?。
到漳州城的时候,正是大中午, 林言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忽然一声大喊把他?惊醒了?。
“怎么了??”林言扶着车框问?了?一句。
“夫郎可?还好?有人突然冲出来。”
云织听车里没声音, 又看向躺在地上的人:“这位公子可?有受伤?”
虽然一看就是来碰瓷的, 但?还是得问?上两句。
“你们撞了?我,赔钱!”那人先是嘟囔了?一句什么, 又用官话喊了?一声。
林言从车里出来:“怎么了??云织, 先把人扶起来。”
说着又看向车夫:”你去喊个?郎中来。”
两人各忙各的, 林言也从车上下?来,眼神落在他?枯黄的头发上, 脚步顿了?顿。
“可?有受伤?你放心, 有什么事只管说, 我们一定负责。”
那人看林言下?来,还一脸关切, 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太拙劣:“我……我……我腿疼,腰疼,还……还有这……”
他?说的磕磕绊绊,林言也大致明白他?的意思, 这会儿太阳正大,林言站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看着这人的样子,突然有些烦躁。
“或者说,你想要多少银子?”
那人估计也没想到林言这么直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我不?要银子!”
林言兴致缺缺,这人敢跑到他?的车前,必定是有所求。
“不?要银子?你想要什么?我知道你没事,不?如你直说,天气?这么热,咱们也别?耗着。”
那人眼珠动了?动,似乎是在思考,林言也没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到阴影里。
这天太热,感觉热气?从地面蒸腾而上,林言被?烤的难受,眼神还落在他?身?上。
枯黄的头发,深邃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这人,越看越有来头。
云织还蹲在那里劝说,说的口干舌燥那人还不?为所动,看他?眼神不?停地往林言身?上瞅。
云织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挡住林言的身?形。
过了?好一会儿,车夫才带着郎中过来。
正值晌午头,郎中本?不?愿出来,但?奈何他?给的银子太多了?。
云织看了?一眼林言,林言微微点头。
“麻烦郎中看看。”
郎中摸了?摸胡子,先是感慨了?一句:“这不?是漳州人士吧,眼睛这么大。”
郎中给他?摸了?摸脉,除了?有些中暑,没有一点问?题,林言实在没什么耐心,给了?他?二两银子,他?又不?要。
“是有人让你来的?”他?还想挣扎,林言冷笑一声:“若是不?说,就拿着银子走,不?然就让人把你关进大牢,既然敢拦我的路,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本?来还想和他?玩玩,只是这太阳越来越晒,林言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看着林言可?怕的眼神,那人像是彻底放弃了?,有些摆烂地回答他?:“我是海上来的,是有人告诉我,拦住你就能找到漳州瓷……他?们就让我出来碰瓷了?。”
林言哪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他?,但?此时也无心应付。
“漳州瓷?”
“对!就是那种好看的瓷器,你能告诉我在哪买吗?”
林言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漳州确实有烧瓷器的,但?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随便问?问?就能找到,又何必来拦他?的马车?
“你先走吧,过几?天我会去找你的。”
眼看着那人连滚带爬地往巷子里跑,耳边还回荡着那人熟练的官话。
不?像是简单人。
处理好事情,林言已经累的不?想动,一直到家里,云织扶着他?下?来,站稳才招呼他?:“让人去查查,这人是怎么回事。什么商队,以前从来没听过。”
漳州这里,不?说他?了?解十成,起码很多都了?解,有什么商队,他?心里也有个?一二三?。
当你发现一只蟑螂时,暗地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蟑螂了?,这西洋商队,还是第一次见。
“是,奴婢知道。”
这事一倒腾,去漳浦县的事也耽搁下?来,反正有季二叔在那边,也不?耽误这一两天。
陆早早最近已经开始正式学习认字了?,叽叽喳喳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看着林言进来,哒哒地跑过来:“爹么?”
“怎么出来了?”林言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脸。
陆早早比划了?一下?:“出来喝水!”
“小叔呢?”牵着他的小肉团子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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