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当年那些通缉令。”
“不至于,”隗柏轩笑,“早些年天下还姓李,定陶曹氏对李家是有忌惮,如今谁还怕他呢。”
“这倒是的,”夏昭衣说道,“一个定陶曹氏,一个醉鹿郭氏,都是古老传承的悠久世家。”
“隗柏轩。”宋倾堂在前面叫道。
“来了,将军。”隗柏轩应道,看向夏昭衣,同她恭敬说一声,抬脚走了。
苏家兄妹已整理好衣物,坐在大堂里在聊一件玉器。
这件玉器他们只见过三次,许多细节构造都已模糊,需得整合两个人的记忆,一并回忆。
夏昭衣带着还未干透的干净衣裳回房,才将包袱整理好,自另一个包袱中拿出几卷长纸来,便看到门外有一个高大身影。
那身影一直站在,几次抬手似要敲门,又垂了下去。
身形姿态,不是宋倾堂是谁。
夏昭衣便在床边坐下,看着这身影,就等他敲响。
等了一阵,这身影转身走了。
“不知所谓。”夏昭衣说道。
宋倾堂回房,手下已将东西都收拾妥。
宋倾堂心情烦闷,往后一趟,仰倒在狭窄的木板床上。
这些年在外打仗,偶尔想起她,但不是多么不能忍的一件事。
但这次回来,万善关外抬头那一眼,却好像千万行云飞掠,天火降作地雷,深埋于心里的种子,在飞速强烈的成长绽放。
这短短数日相处,她的容貌身姿气质,那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在他心头又落了一颗种子,更为深刻的深埋。
宋倾堂觉得,他很害怕……
这感觉汹涌而来,厉电飞火,面对千军万马眉头都不曾一皱,但他现在怕得不知如何抽身。
“不,不行!”宋倾堂忽然自床板上坐起。
手下都望来。
“当断则断,不断必受其乱,”宋倾堂沉声道,“要不,我们这便走。”
“将军,你可想好。”隗柏轩身旁的耿明说道。
安静一阵,宋倾堂吐了一口气:“嗯,我想好了。我此前从不是这样的性子,眼下在阿梨跟前,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着实连我自己都心烦,更不提会惹阿梨嫌。最怕便是,我将变成近之不逊,远之则怨之人,那不仅是阿梨,我都厌弃我自己。”
“将军通透豁达!”隗柏轩说道。
“是吧,”宋倾堂咧嘴灿烂一笑,“待我缓缓,慢慢调整。”
此次见面,那情感太过汹涌,迎头打来,他完全不知所措,无从招架。
便等平复下来,再想如何应对了。
一行人收拾整理好衣物,出来时经过夏昭衣和苏玉梅的客房,伙计正在收拾空屋。
下得楼去,便见夏昭衣和杨富贵在窗边的八仙桌前说话。
夏昭衣手中拿着那些长卷纸,杨富贵一边认真听,一边点头。
“阿梨。”宋倾堂走去。
夏昭衣见他衣着,说道:“要出发了?”
“嗯。”
“帮我件事,”夏昭衣将手里卷纸递去一份,“此为衡香赴世论学的告示,你去了定陶之后,烦请曹家帮忙临摹,多张贴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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