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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松庭趁机又想擒住楚禾,杨武用一股阴气把法阵冲开,楚禾得了自由,再次和肖松庭厮杀在一起。
接战数十合,肖松庭用半截短剑刺进了楚禾的肚子,楚禾一咬牙,生生扛住这一剑,挥刀来斩肖松庭的头,肖松庭奋力闪避,刀锋划过胸口,上面留下一道半尺多长的伤口。
楚禾举刀再砍,肖松庭用傀儡招架,来回改变自己和傀儡之间的身位。
楚禾一时间分不清傀儡和真身,被肖松庭又砍了一剑。
牛玉贤唤来一盏白灯,灯中坠落下数不清的碎刀片,肖松庭闪避不及,只能用傀儡招架,眨眼之间,傀儡被剁成了肉泥。
肖松庭发现了一件事,徐志穹、牛玉贤和那戴面具的人都不轻易出手,他们都在帮着楚禾战斗。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肖松庭意识到自己没法脱身了。
如果不借助法阵,他冲不开彪魑铁壁。
如果借助法阵,那个戴面具的,是破坏法阵的好手。
而徐志穹既懂得破坏法阵,又擅长追击,这等于完全封堵了自己的退路。
罢了,还得先擒住楚禾。
“你这废物,徐志穹都当上千户了,牛玉贤也该当上绿灯了,你还是白灯郎,我真替你寒碜!”
肖松庭试图分散楚禾的注意力,对着楚禾又砍出一剑。
楚禾还是硬扛,回手砍了肖松庭一刀。
“我早就是青灯郎了!”楚禾微笑回应。
“青灯怎地?青灯就不寒碜么?”
“你个狗养的杂种,还说别人寒碜?”楚禾啐了口唾沫,接着和肖松庭互殴。
这不要命的打法,对肖松庭而言,太要命了。
肖松庭的杀道修为虽说高了一品,但身体条件和楚禾差了太远。
厮杀之间,楚禾又挨了一剑。
徐志穹想上前帮忙,楚禾一抬手道:“你且在旁看着,我非亲手宰了这杂种养的!”
两人在院子里杀得血肉翻飞,肖松庭渐渐体力不支,楚禾满身杀气翻滚,越战越勇。
肖松庭想用阴阳术,一次次都被徐志穹和杨武化解,他还有蛊族修为,可惜他修的是内道蛊,换了身体,蛊虫没了。
再战十余合,肖松庭实在抵挡不住,使了个障眼法,要冲出院子。
牛玉贤释放一盏白灯,铁水坠落,封堵了院门。
肖松庭后撤一步,楚禾从身后,一刀砍在了嵴背上。
肖松庭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无力再战。
楚禾上前挑了他脚筋:“狗贼,你知罪?”
肖松庭高声喊道:“徐志穹,你不是想知道怒夫教的事情么?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饶我一条性命!”
徐志穹冷冷一笑,没有回答。
你知道的事情,我都会问出来,但要等你死了之后再问。
肖松庭见徐志穹不说话,又与众人道:“我是掌灯衙门的百户,我是宣人,起码让我到了大宣再死,哪怕车裂、凌迟,我都认了!”
牛玉贤道:“你认了就好,不必回大宣了,车裂和凌迟,我现在就给你!”
四盏白灯飘到肖松庭头顶,垂下四枚铁钩。
两枚铁钩钩住左右手,两枚铁钩钩住左右脚,铁丝在四肢上缠绕,把肖松庭拉到了半空。
一片铁水落下,浇在了肖松庭身上,肖松庭哀嚎不止,如阿鼻叫唤。
牛玉贤拿出一把长柄铁刷子,交给了楚禾,楚禾拿着铁刷子,一下接一下给肖松庭梳洗。
肖松庭不停嘶喊,可这次再也没人救他。
这是郁显国,京城的杜阎君赶不过来,救不了他。
隋智不在这里,也救不了他。
眼看肖松庭只剩最后一口气,牛玉贤一拍灯盒,四盏白灯飞散,将肖松庭扯成了四块。
头颅落在地上,徐志穹俯身拾起,摘了他罪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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