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深渊会有的一幕,更像是……被某种难以言喻的存在截胡。
陆离的意识无法思考,只能静静旁观,注视。
奇异变换混杂在一起的色彩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必然,形成了一扇门。
一扇普通,老旧的木门。
色彩依旧在变换着,这也使得那扇门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形态的变化。金属门、富丽堂皇的雕纹大门、栅栏门、青铜门……
但无一例外,每一扇门上的锁孔都插有一把对应的钥匙。
嘭嘭嘭——
熟悉的敲门声突然在意识深处响起。
只能观察的意识在这一刻突然诞生了思考能力,并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谁在敲门吗】
这一道意识诞生的一瞬间,无法抵抗的力量瞬间从头顶不知多远的位置出现。它拉扯着陆离的意识,以近乎扭曲周围的速度将他扯过去。
那一瞬间,陆离只看到耀眼的白光充斥视野,然后……
嘭!
下意识的站起撞到座椅,它向后瘫倒,发出不大不小的碰撞声。
如同搁浅在岸的鱼,陆离急促喘息几声,又被意志压下,隐藏着几分冷漠的黑眸抬眸落向门口。
……
咔嗒——
房门开启一道缝隙。
奥利弗抬头看了看陆离,缩起脖子:“老板你看起来没休息好……”
陆离的黑眸边缘出现一片渗人的血丝。
“嗯。”
陆离反身走回桌后坐下,揉着眉间。
钟表上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是午后了。
“这是我查到的信息。”奥利弗将几张牛皮纸递向陆离。
陆离接过,视线落在上面。
这些字每个陆离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成为词汇和句子后,陆离忽然无法理解其意。
与内容无关,问题出在陆离身上。
他还是感到困乏,刚刚光怪陆离的梦境并没有解除陆离的疲倦,反而有所加剧。
奥利弗不解中陆离暂时放下牛皮纸,起身走向厨房。
哗啦流水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陆离再出来时,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
他看起来终于好转了些,而不是刚才那般行将就木的气息。
回到书桌后坐下,陆离微微呼出一口浊气,重新拿起牛皮纸,上面的内容终于不再是熟悉又陌生。
阿西娜·莱斯利,住在靠近工业区的黑水街区,在画廊工作前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纺织工,也是在那里她遇到了比尔·艾迪,即致使她怀孕的人。
从相识到热恋,他们很快住到一起,直到阿西娜怀孕了。
纺织厂不适合孕妇呆在那里,所以阿西娜辞掉工作,在比尔的帮助下找了份新工作:在画廊工作。
这份工作清闲,工资比纺织工相差不多,阿西娜很珍惜新的工作,经常超出工时的逗留在画廊。
事情本该这般继续美满下去。
但有一天,比尔·艾迪突然失踪。没人看到他去哪了,警署调查后也只将范围确定在郊区废弃疯人院附近。
不过十几天后,比尔·艾迪回来了,表现的和往常一样。
再之后就是惨剧的发生,比尔·艾迪回来的第七天,他疯了一样袭击阿西娜,剖出属于二人的孩子,这一举动直接害死了阿西娜与不足七个月大的孩子。
这些就是牛皮纸上的全部内容。
“就是说阿西娜是被害死的?”陆离揉动着眉心,放回纸张。
“可能性很大。”
“比尔·艾迪呢?”
“失踪了,我兄弟告诉我警署正在通缉他,但没见到他人。”
“这个案件警署怎么定性的?”
“说是邪教徒做的,比尔·艾迪加入了它们,但内部怎么认为不清楚。”
陆离现在很难进行思考,转而问道:“你现在有事吗?”
“呃……还好。”奥利弗下意识回答。
陆离点点头,靠进座椅。
“你可以留在这里,或者外出忙自己的事,不过记得下午五点前叫醒我。”
第一次合作
下午四点五十七分,侦探社房门被敲响。
奥利弗看到的钟表快了三分钟。
陆离被吵醒,恍若镀上一层朦胧薄雾的眼眸渐渐清晰,化为一潭幽泉。
这一次没再坠入那片光怪陆离的梦境,不过也想不起来梦到什么了。
洗漱一番,走向等在门外的奥利弗,临出门前,陆离拿上衣帽架上的礼帽,随后关上房门。
咔嗒——
房门闭合,昏暗的侦探社重归于冷清。
……
“卖栗子咯,卖栗子!”
“刚刚捞上来的鳗鱼,4先令一磅——”
“把头绳还我!”
叫卖声在熙攘的水手街道回荡,孩童嬉戏打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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