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走出去,没走几步步伐就顿住了。
顾清放靠着墙边等他。
这一幕与他当初第二次采访完推开门的场景重叠。
只是与当初不同的是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无间了。
顾清放偏头看过来,桑肆慢慢走过去,在距离他两步的跟前站定,“这回你不是因为睡不着了吧。”
往事历历在目,曾经傻缺嘴硬的回忆席卷顾清放的脑海,他勾了勾唇,终于给出了一个正面的回答:“不是,我在等你。”
两人四目相对。
一人俊美高大,一人精致耀眼。
明亮的灯光将两人照的好似加了一层波光粼粼。
桑肆伸出手,“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顾清放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带着几分缠绵,“好。”
——
第二天一大早,桑肆早早就起来了。
旁边头一次没有温暖的热源,桑肆醒来那一会还有点不习惯。
昨晚念着今天是嘉宾们离开的日子,怕耽误告别,顾清放并没有跟桑肆睡一个房间。
桑肆洗漱完拉上外套的拉链。
外面雾气还未散完,最近天气又降温了。
大早上的,冷意有些渗人。
楼下大堂,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开始整理道具了。
厨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剁菜声。
桑肆走进去,带着围裙切青菜的顾清放,炸油条的迟逾白,洗碗的江暮寒。
顾清放是第一个发现桑肆的,他转头看过来,说:“醒了?”
“嗯。”桑肆说:“你们都起这么早吗?”
“早。”江暮寒笑了笑:“最早的是顾神,还不到六点呢,就跑到厨房了。”
顾清放看了桑肆一眼,笑:“睡不着。”
不知何时他已经忍受不了没有小家伙的日子了。
昨晚辗转反侧,一直熬到三四点,才稍微合了下眼。
“早餐还得等一会,油烟重,先出去坐着吧。”江暮寒把洗好的碗筷端出去。
“好。”
桑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雾气蒙蒙,路边的花草树木都看得不是很清晰,却有着别样的美景。
灵感忽然源源不断袭来,桑肆心中一动,嘴里慢慢哼了出来。
悦耳的调调,如潺潺流水,让人感到宁静和舒缓,
厨房里的三人同时停下动作,静静听着这优美的旋律。
后台的工作人员特别庆幸客厅的摄像头还没拆。
瞧这一幕,多美啊。
五官精致的少年闭着眼睛轻轻哼着音乐,透明的窗外是白茫茫的雾气,少年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眉目如画,超凡脱俗。
这一幕作为彩蛋,一定很感人。
桑肆把刚刚哼的一首歌记在心里,嘉宾们也陆陆续续下来了,吃完早餐。
江暮寒是第一个拖着行李下来的。
“公司有点事,我先走了。”江暮寒缓了一会心里的伤感,说:“下次再见面应该就是年后了,大家保重。”
婚事?
又坐了一会,苏钰和闫文清、靳云臣也拿着行李下楼了。
一辆一辆车子接着离开民宿。
一起生活了几个月,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离别的不舍又冒了出来。
邵文辞他爸妈还在等他回家过年,再者他律师所也还有工作要处理,今年是没办法在凉城过年了。
桑朝亲自过来送他去的机场。
民宿就剩下了四个人,桑肆、顾清放、灵溪和迟逾白。
灵溪笑了一声,“就剩我们四个了。”
“逾白几点的飞机。”顾清放问。
迟逾白看了灵溪一眼,沉默了一会,道:“十点半。”
他家在帝都,工作也在帝都,尽管他很想留在这里。
但帝都那边他也不能不管。
灵溪嘴角的笑意一僵。
桑肆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九点二十,按照民宿到机场的距离,现在就得出发了。
“照顾好自己,我们电话联系。”迟逾白握紧灵溪的手,嘱咐道。
灵溪咬了咬嘴唇,看着他,眼里浓浓的不舍,“好,我会的,你也是。”
“行了行了,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顾清放调侃道:“你们至于搞的这么生离死别吗?再不济一架飞机飞过去不就行了。”
“你闭嘴。”灵溪和迟逾白同时扭头瞪着他。
站着说话不腰疼。
顾清放无辜的张了张口,“哎,迟逾白,我是在帮你们耶。”
“换你离开桑肆试试。”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
“我怎么可能离开桑肆。”顾清放蹙眉。
想都不要想。
灵溪耸了耸肩,“这不就得了。”
桑肆捂嘴偷笑,“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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