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随手翻起了那本春宫。
“陛下身子不好,切不可贪图享乐,臣没收了。”
正说着,内侍无声走到了帘子外,低垂着头说:“陛下,您用药的时候到了。”
宋南卿微抬起手,端着托盘的宫人垂眼来到跟前,把白瓷碗搁置在了榻几上。
沈衡依然翻着眼前的册子,未给予一个眼神。
宋南卿偷看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抵住那个药碗向旁边推,不满地扯了扯帝师大人的袖子。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沈衡抬眼注视着他,“贪玩着凉,大病未愈,还深夜不眠看这等东西,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吸引陛下之处。”
看着那个药碗的移动轨迹,沈衡微抬下颌道:“把药喝了。”
少年的脸颊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此时鼓了鼓,身体前倾趴在榻几上说:“我不喝!”
“没有蜜饯真的喝不下了…再说那天抓鱼我穿了很多,没想到会着凉的,西洲可以为我作证!他穿的比我还少呢!”
这几天别扭的伪装和赌气终于卸下,宋南卿趴在桌子上抬眼盯着他,玉白的手指勾住了沈衡的手摇晃,看见对方神色有松动痕迹,把脸贴在了人手心蹭弄,撒着娇说:“我已经快好了,你都罚我喝苦药好些天了…”
蠢蠢欲动的手指推着瓷碗往边缘推,就在他要佯装不小心推下去摔碎的时候,一道声音制止了他。
“卿卿。”暗含威胁的声音又带着丝丝无奈。
沈衡拢住碗搁置在了面前,拿起勺子说:“别胡闹。”
褐色的药汁被盛在勺子里,喂到了宋南卿嘴边,少年不情不愿张嘴往下咽,脸皱成一团往后躲,最后被捏住下颌全喂了进去。
“咳咳……谋杀!你这是谋杀圣上!”宋南卿吐着舌头苦的直皱眉,面若桃花连眼睛都湿润起来,雾蒙蒙的委屈至极。
口腔里弥漫着苦涩的滋味,一截红舌吐在外面鲜艳又勾人,这时一颗蜜饯被塞进了他的嘴里,瞬间解了千种苦涩。
“唔…盐津梅子,还是梅坡斋的。”宋南卿含着蜜饯尝出了独特的滋味,睫毛还湿着又露出笑容来,他瞥见沈衡正把荷包收起,于是快速抱住了对方的胳膊。
“你专门买的?这个可要很早去排队,我让春见去买了好几次都没买到。”
沈衡只是微微颔首,少年抱着他的胳膊晃,不住地磨人要他再给自己吃一颗,小皇帝从小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他只是借个由头好跟人亲近罢了。
而且书上说,面对想要亲近之人,要塑造特殊性,比如只有二人知晓的事件、有特殊意义的物品等。
是的,除了春宫,那日拿来的书还有一些民间画本子,他看了一些觉得甚有道理。
桌上的册子由于少年的动作翻了几页,上面露骨逼真的图画显示在眼前,不经意瞥到时,宋南卿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书的后半册专攻如何亵玩女子的私处,其中逼真的画面和手法讲解让人面红耳赤,前夜宋南卿只看了前半册,未料到后面如此香艳下流,他眼看沈衡快速翻完了那本册子,跟着看了好几眼,才记起帝师大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咬了咬下唇趴在人肩膀上,小声在人耳边嘟囔道:“我昨天看了之后,下面湿湿的…一直睡不好。”
沈衡轻轻吸了一口气,垂眸掩盖住眼底情绪,慢慢说:“你欠教训了。”
宋南卿呼吸急促起来,抓住沈衡的衣袖攥紧,晃着腰在他身上轻蹭,抵赖说:“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长长的睫毛忽闪,眼尾还有一抹未消散的红,宋南卿抬着眼像是小猫一样寻求主人的饶恕,明明是浓艳勾人的一张脸,偏偏做出了怯怯的可怜表情。
沈衡食指戳了戳他的脸,笑意未达眼底:“卿卿可能不知道,你装睡的时候,睫毛会颤。”
因着阴雨,天暗的早,宫殿外的垂丝海棠被雨水洗过,更加娇艳欲滴,在半昏暗的空中微微摇晃。
乾清宫内很安静,宋南卿沐浴过后穿着寝衣外面还罩了层外衣,歪歪坐在桌前听沈衡考校他的功课。
摄政王在宫内是单独辟了住所的,但天晚了就宿在皇帝的偏殿谁又能说什么呢,反正自当今陛下小时候都是那么过来的,那时谁都在盯着皇位蠢蠢欲动,没有人觉得宋南卿这个皇帝位子能端坐多久,不过是看沈衡什么时候想取而代之罢了。
半干的头发垂在胸前,宋南卿赤脚盘腿写着字,神思却处在游离状态。
他知道先生要罚他,但不知会是怎么罚,这种将至未至的感觉让人心悬在空中砰砰跳个不停。
“啪!”戒尺轻轻抽在了他的手背上,带来淡淡的疼痛,宋南卿一下子回了神。
“疼!”他扁着嘴委屈地喊,把一分痛喊成了十分,收回手时披的外衣散开了些许,松松垮垮的领口透出了内里的一抹鹅黄。
他最近长得快,肚兜有些小了,两只嫩乳包裹在里面朝中间聚拢,由于动作微微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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