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神色地又拉开了一段距离,例行公事地解释,“世家贵族与军部不完全是一条心,虽然尽量封锁了消息,但你与我的匹配度肯定已经传到他们那边了……”
“维特里斯”,沈知微皱着眉,脸上一贯温和的表情淡了下来,打断了他,“……你讨厌我?”
哨兵面色一顿,有些意外她讲话如此直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对。”沈知微站起身,探究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一步步朝他靠近,思忖着轻声否定了之前的猜测。
她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神笃定,“你害怕我。”
不论是他的身体反应、面部表情,还是她对他情绪的探知,都指向了这个答案。
但她因为这个绝对无误的答案而有点难受。
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了,她更觉得难受的是,她昨天还满心欢喜,一厢情愿地以为重生回来可以解开上一世的误会、填补上一世的遗憾,做了最最亲密的事情。
沈知微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换了一个话题:“你刚刚说我独自出门很危险,要带上雷奥副官,为什么?是怕我跑掉,或者被你的政敌抓走威胁你吗?”
维特里斯不擅长面对直球,更不擅长对着向导说出“不友好”的实话。他暗自松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一点,坦诚地回答道:“不是,我只是不希望只因为你是我的向导,而连累你遇到危险。”
沈知微抬着头怔怔地望着他,心底里有什么一直很在意的结,突然解开、释怀了。
紧张握着的手指慢慢松了开来,她垂眸低笑了一声,有讽刺,又有轻松。再抬起脸时,她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平静。
“我总被自己的主观臆测影响判断,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好像误解了你的意思……抱歉。”
她看维特里斯的眼神不再是看属于自己的哨兵那样专注而亲昵,而是很礼貌、让人感到舒适的距离感,“昨天,还有刚刚,应该是让你为难了,抱歉,我以后不会再做让您感到困扰的事情了。”
维特里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向导的态度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解释完想说的话,对他告了别,就转身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松一口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他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就会被她捉住,做那种让他感到羞耻难堪又无力的事情了。
可是……
好像又不是这样。
之后一周的时间,维特里斯都很少碰到沈知微,甚至在首领府里的巧遇也就屈指可数的几次。
那天他在看到她时再次想起了被完全支配的感觉,本能地绷紧脊背,黑发向导却在距离不到三米就先停住了脚步,颔首致意一下就绕过他走开了,连叫的“首领”两字都疏离礼貌,与她之前唤的语气天差地别。
听雷奥说,她经常出门,有时候是晒着太阳随意地散步,有时候会去军部参观新兵的训练,看得还很认真。
维特里斯放下军报,有点烦躁地捏了捏鼻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会想到她。
“滴滴!”
通讯器上属于副官雷奥的头像跳了两下,划出了一则新消息——
“沈小姐今天来新兵训练营了,看起来玩得很开心,请首领放心。”
维特里斯有点烦,他不知道雷奥干嘛每天都要至少给他汇报一次沈知微的行程,他只叫他随身保护,没让他做这些多余的事。
又过了两个小时,处理完公务之后。
维特里斯坐着沉默了几秒,戴上军帽站起身来。
……
“砰!砰!砰!”
沈知微稳稳地举着枪,数发子弹尽数命中了十环。
雷奥惊讶侧目,“沈小姐,您枪法不错啊!这个型号虽然在小型枪里射程最远,但可是出了名的准头低。”
沈知微手指摩挲了一下枪身漆黑的外壳,谦虚地道:“是教我的老师比较厉害。”
雷奥连连摆手,夸得特别积极:“那可不是,我觉得您很有天赋。”
沈知微怕影响到正在训练的新兵,特地离了一段距离,但她这边的动静还是吸引了那群哨兵的注意力。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带队的教官不在,一名粽发的哨兵走了过来,目露怀疑地看了看她的靶子,挑了挑眉梢,“向导吗,什么时候军部还招向导了?各个哨岗里精神图景崩溃的伤兵那么多,没几个向导愿意去边境星帮忙疏导,现在还来军部里面添乱?”
雷奥眉头一皱,刚有所动作,沈知微就抬起眸,先一步开了口,她脸色都没变一下,语气温和地反问道:“所以,你认为你比我厉害?”
这十分真诚的问句瞬间点炸了新兵哨兵的自尊心,他像是受到了侮辱,爆怒之下面色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冷笑了一声,“一个向导而已,口气倒是不小。你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沈知微勾了勾唇角,回头递给雷奥一个安心的眼神,用一副天真无知的表情顺势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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