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开车,挂了,拜拜。
两个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用餐区没有完全隔断。
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兰时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给林行舟烫碗,夹菜,但是话题始终没有进入正题。
在兰时的话题再一次和心中所想南辕北辙的时候,林行舟忍不住开口“卢苑汀好像回来了。”
兰时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们那晚很多朋友一起,庆祝她成功演出。”
很多朋友,其实结婚到现在,除了婚礼林行舟基本没有参加过所谓的“朋友聚会”。
但是兰时的解释在前,林行舟不知道自己是要追问什么,对方坦荡无比,轻飘飘的语气。
她只好沉默。
“可是你没有给我说清楚。”
“好,是我的错。”兰时给林行舟夹了一筷子牛腩“先吃饭好不好?你别多心。”
既然没办法挽留,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只好顺其自然。林行舟又做回自己,不多过问,不要怀疑。
但是事情总是有许多意外。
那天是卢苑汀母女俩去兰时家里做客,所有人都很重视。
卢苑汀当年居家出国,学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调养卢父的身体。
可是意外发生得很突然,或许说是很及时。
本来在院子里烧烤,卢苑汀突然不受控制地用切水果的刀割伤自己,然后躺在地上,痛苦蜷缩成一团,哀嚎,残败,不让人靠近,与舞台上的她大相径庭。
兰时很震惊,但是迅速地赶到她身边,把她的头护在怀里,轻声安慰,家里的阿姨已经打了电话,说马上车子就到。
看着现场乱成一锅粥,林行舟默默退到了楼上房间,站在阳台上看着兰时抱着卢苑汀,一旁的人都焦急地低声讨论,谁也想不到众人眼中的才女会当众发疯。
林行舟在房间发了大半天的呆,直到家里的阿姨上来提醒她吃晚饭,她本想推脱,但是又怕其他人觉得自己心事重重,于是换了件衣服下楼。
可幸的是桌上只有一个人,兰运,看见林行舟他嗤笑了一声“别以为阿苑姐姐生病了,你就得意。”林行舟愣了一下,兰运怎么说也都18岁上大学了,怎么说话还是像个顽皮的孩子啊,转念一想,家里的老幺可能是宠爱得多一些。
她坐下吃饭“怎么只有你?”
兰运看她忽略了自己的话,捏紧了筷子提高了音量“大家都很忙的,只是因为阿苑姐姐才回来小聚!”
林行舟本来就食不下咽,兰运又一直咄咄逼人,她停了筷子转头让阿姨打包两份清淡的饭菜,准备给兰时送去。
在她出门前,兰运又大声说“你过去装好人也没用,阿苑姐姐和我哥是有了误会才分开,现在误会马上就要说开了!”
卢苑汀住进了单人病房,林行舟看着兰时发过来的房间坐电梯到23楼,过道很敞亮整洁,偶尔有护士推着车经过,到了病房面前,还在做心理建设,门先开了,看到林行舟手里的食盒,她把食指放在了嘴巴上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林行舟跟她去一边的休息区。
“阿姨您好,冒昧过来,我是林行舟,兰时的妻子,我过来给你们送点吃的。”
看得出来这么一遭对方很惊慌,头发散落几丝,眼睛也是红肿的,“谢谢你啊,阿苑刚睡着,我正准备出去买吃的,所以我让兰时陪着她。”对方的声音还很清脆,姿态也好,看得出来平日里的养尊处优。
“没事,发生这种事,您肯定也着急,要不你们先吃饭,我去守着卢小姐。”
卢苑汀的妈妈欲言又止,手指头也绞紧了,林行舟看着她的眼睛等她说话。
“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听兰时说起过他俩的事情没有?”
“兰时告诉过我的,阿姨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也不太会聊天。”林行舟还是微笑着,她觉得自己的气势甚至还没有一个受到惊吓的妈妈足,但是她等不起兰时的坦诚了,她快要被那把悬而未决的刀折磨得不成样子。
是的。
她温柔,沉默,善解人意。
她自卑,胆小,画地为牢。
“我真的很难开口,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想继续看到我的女儿这样下去。是她主动提了分手,当时兰时去英国找她,他们谈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放开彼此,阿苑给出的理由是她以后要留在国外发展,两个人异地太久她很没安全感,兰时说没关系,他可以去国外,但是阿苑还是拒绝了,她让兰时成熟一些,尊重他们的爱情,好好再见,感情是阶段性的,总之,兰时被她当时的决绝伤害到,后来回国读博,三年后就宣布了结婚的消息。”
说到这儿,她的眼睛又红了,林行舟从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然后呢?”
“可是……阿苑很痛苦,非常痛苦,甚至出现了自残的行为,我知道,那段时间我的丈夫,她父亲的去世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当时学校有同学和她发生了矛盾,让她的一次演出非常糟糕,学校里流言很多,对她的辱骂和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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