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于是他送了贺云洲一只比格。买狗的钱他攒了很久,送出去的时候贺云洲沉默了一下,视线掠过它软软的大耳朵时却鬼使神差地收了下来,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后来时亭问他为什么会收下那只比格,贺云洲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又很快挪开视线,嘟哝着说耳朵看上去很好摸。
时亭送的比格分外闹腾,每天在贺宅窜来窜去日天日地汪汪叫,吃得比猪多拉得比猪臭,除了贺云洲谁也不让抱,更别提让人摸耳朵,累了就抬起大屁股往贺云洲脚上一坐,一点不委屈自己。贺云洲觉得好笑,给它取名肥肥。
肥肥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微妙的怨气,像是拿了小刀要喇人屁眼子。可在贺云洲跟前却不这样,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亲人得要命。
贺云洲最喜欢肥肥的眼睛,喜欢它看过来时殷切的目光,甚至破例允许肥肥和他同床共寝,抱着它软绵绵的肚皮入睡。
贺父知道后没说什么,隔天却给贺云
洲送去了一个盒子,长长的大盒子里装着一个圆圆的小盒子。大盒子里躺着肥肥,小盒子里盛着肥肥漂亮的眼睛。
贺云洲手里的书包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地上积聚着一滩亮晶晶的水渍,是他落下的眼泪。
时亭被贺家资助的第四年起,贺云洲再也没有笑过。
他知道贺云洲很难过。明明一整晚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第二天却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上吃饭,规规矩矩背着书包去上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向贺父的眼睛里却衔了抹恨。
偌大的贺宅成了华美的牢笼,困死了贺太太,困住了贺云洲。贺父站在牢笼顶端自上而下俯视下去,冷眼旁观着笼子里的人,不时伸手扼杀一些多余的存在。
而时亭却选择抬脚迈了进去。
他从贺云洲的被窝里钻出脑袋,牵着贺云洲的手按上了他柔软的胸脯,摸着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肚皮,最后伸手将贺云洲抱在了怀里。
心脏跳动得厉害,隐匿在黑暗中的脸逐渐侧向他的方向,贴上了他的胸膛。
闷在喉咙里的细响被囫囵咽下,贺云洲仍旧没有哭,他压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时亭的手背却无声坠落两滴泪。
很大一颗,烧着他的手背。
“笨狗。”
17
贺云洲推门进去的时候,胡荣正倚在沙发上让人嗦着鸡巴。
桌上零零散散横着几个酒瓶,边缘还沾了点白粉,歪在地面的赤裸身体不知死活,不远处却蜷着道瑟瑟发抖的人影。
“来了。”胡荣将烟头碾在身下人的饱满胸脯上,朝他身后扫了眼,笑了两声,“呦,怎么没把你家那条大屁股狗带过来?我记得他平时见了人尾巴摇得老欢,小骚奶子揉两下就喷出奶了,可嫩。”
贺云洲沉了沉脸色,视线在角落的身影上停留了一刻,见衣服都老老实实地套在人身上才算松了口气,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冷着脸发问。
“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
“这不是帮自家兄弟忙嘛。”胡荣脸上挂着笑,反手却钳着身下人的脸掴了俩耳光,没等人求饶,又插进人嘴里夹了袋兜满浓精的套子出来,往他脚边一丢,“既然帮了人要点报酬也正常,送上门的逼不操白不操,你说是不是?”
“我没让你动她。”溅出的精水在鞋面上洇了开来,贺云洲嫌恶地皱起眉,仿佛被附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高高扬起下颌,向来昳丽的五官显得有些过分刻薄,话里透着警告意味,“胡荣,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越界了。”
胡荣指尖微滞,手背迸出道弯曲的青筋,烧红的烟灰簇簇抖落下来,掉在身下人的殷红舌尖。
金发碧眼的女郎当即痛吟出声,痛苦地弯下了腰,拴在角落的卷毛泰迪闻声扑了上来,呲着牙就要咬,却被人抬脚狠狠踹飞出去,哐当砸在了墙上。
它顺着墙面缓缓下滑,呜咽着抽搐着四肢,挣扎着朝主人投去最后一眼,片刻后彻底没了动静。
女郎登时红了眼眶,光着身子爬到墙边抱着爱犬的尸体低低啜泣,浑身剧颤,哭得心肝脾胃都仿佛要倒出来。
胡荣却只是慢悠悠地收回脚,随手从地上拽起个人,粗硬的鸡巴肆意戳弄着对方沾满白粉的口鼻,熟练地像是在使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飞机杯,淡淡开口。
“死狗。”
贺云洲吸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收拢起掌心,捏紧,攥起,又在持续的沉默中松了开来,目光定格在对方口鼻的白粉上,脸上是极力维持的平静:“你这是犯法。”
“条子还在外面蹲着?”胡荣眼皮都没抬一下,撸着鸡巴射在人口鼻,东西又多又稠,身下人的脸色很快就青了起来。
贺云洲别开眼,半天没吭声。
“新到的大洋马,水多,不试试?”胡荣也不恼,射完了把人捞上来掰开腿,将遍布凌虐痕迹的腿间直直对向眼前人,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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