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个假正经啊。”
秦子继续探他的口风,问道:“言啊,你真不和我试?咱俩青梅竹马,多好啊?”
顾言屿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皱眉的说:“你有什么毛病吗?你青梅竹马是李瑛,找他试去!”
“啊?试什么啊?”
刚去完洗手间的李瑛从人堆里钻了进来,就看到吓了一跳的秦子看着自己,接着瞬间满眼嫌弃,而顾言屿在旁边突然笑了起来。
李瑛走过去,挤在两人中间,还在纳闷着,秦子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疼得他嗷了一声,而秦子两眼放光盯着前边吧台,略过他和顾言屿说道:“言啊,快看快看,我第一次的第二人选!”
李瑛龇牙咧嘴的搓着腿,而顾言屿则翘起二郎,百无聊赖的顺着秦子的视线望去,却征愣住了。
吧台里有三四个调酒师,可能是秦子刚对男人感兴趣,入职的员工不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都很顶。
但最抢眼的,还是最左边正在晃着摇酒壶的男人。
居然是下午的在酒店里遇到的兼职生。
他依旧是穿着规规矩矩的黑色制服,只是他这次把柔顺的黑发打了发蜡全撩了起来,露出完完整整的一张年轻的脸,那张扬而凌厉的五官越发深邃,格外淡漠的眼神只专注着自己手上的活。
身上若有似无的距离感更甚了,反而显得更加的禁欲勾人。
秦子见顾言屿看得出神,忍不住嘚瑟的问:“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顾言屿盯着那兼职生工作时修长且节骨分明的手指,眼神逐渐变得绵长,他慢慢的喝着酒,说:“秦子,你那第二人选,早被我预定了!”
秦子咋呼起来:“什么?”
“我们碰过面了,你找别人去吧!”
就像是发掘到一个极其有价值的商机,顾言屿已经等不了,他说完就起了身,往吧台走去。
后边的秦子怒着脸,但他也没胆子和顾言屿争,因为这人从小看中的东西,就没一样失手过,可恶得很!
顾言屿慢悠悠的走到吧台边上,然后轻抬尊臀坐在嵇安的正对面。
他翘起脚坐下时微微转动着高脚椅,侧着身子扭过头去看嵇安,眉眼弯弯,懒散又含糊的打了个招呼:“好巧啊…”
嵇安将手里调好的鸡尾酒挪给边上等着的客人后,才一脸漠然地看向不错眼珠盯着自己看的顾言屿。
顾言屿一双眼睛含着笑意本就很显媚,看向嵇安时层层递进幽深起来,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深切爱着的恋人。
恰巧顶上暖色系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一层柔光滤镜,笑起来很温柔。
嵇安沉默看了他一眼,实在对他没话可说,就简单的问候一句“你好”,然后低头整理自己的调酒工具。
嵇安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随着自己身肌与骨骼的发育,大学之后围在自己身边的男同学或者男人就越来越多,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偶尔同学之间的推搡打闹也变了味。
直到后来,有一个挺要好的朋友向他表白,声泪俱下,说爱他爱到无法抑制,甚至在半夜里偷偷亲他。
嵇安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除了被吓到了之外,还觉得被冒犯了。
他忍住了奇怪的,厌恶的情绪,说了声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在外边兼职,被人搭讪的事也不少,就尽量不搭理撇清关系,也遇到过纠缠不清的,嵇安他也动过手了。
总而言之,嵇安,他挺恐同的。
面前的男人确实是独一无二的好看,但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一看,就是爱玩男人的公子哥。
自认为亲和力满分的顾言屿稍稍一偏脑袋,继续搭讪着问: “你说的晚上没空,原来是在这工作啊?”
“嗯,是的。”
嵇安敷衍的微笑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下午的小费收得太快了。
色令智昏的顾言屿凭白捞了他一个笑脸,自我感觉良好上升,他笑得更灿烂了,说:“对了上次你走得太匆忙,都没来得自我介绍呢,我姓顾,顾言屿。”
吧台里有眼力见的调酒师都知道这人是老板那桌过来的,而且看衣服的牌子和腕间的名表都价格不菲,还不断地放低身段给嵇安好脸色,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被这种人缠上,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大家一边忙活着一边竖起耳朵,余光往他们身上瞄。
嵇安:“顾先生……”
嵇安很明显在用称呼表明了立场,结果下一句话却是:“方便一起去一趟洗手间吗?”
嵇安突然率先发出“邀约”,别说其他同事震惊脸,连顾言屿都愣了一下。
他瞧着那一脸认真的嵇安,故意闷着笑喃喃的说:“哦,原来是个假正经啊。”
真正经的嵇安:“……”
他只不过想找个安静点,人少点的地方,方便还出小费而已。
顾言屿忽然起了身,手撑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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