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安看盛京一收了手机,就问:“是顾言屿打来的?”
“嗯?嗯。”
盛京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因为嵇安连名带姓的叫顾言屿。
嵇安也没再问什么,两人在盛京一停车的地方分开,盛京一还问道要不要送他回去。
嵇安谢绝了,他还要去趟兼职服务生的酒店辞职。
七月初了,暑假了,那时的主管还说暑假继续给他留个职位。
嵇安身上的兼职除了家教都辞干净了,既然有了个机会,他就要好好把握住了。
而顾言屿这会在名伦会所的一的包间里,这里头灯光迷离,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不少人在那拼酒玩游戏。
挥发的酒精和甜腻的熏香混在一起,沉浮在空气中。
名伦会所是有名的会所,来这消费的大多都是生活奢靡的纨绔子弟。
“顾总,你不玩吗?”
有人喊了一声,就有其他人起哄,顾言屿也看不清谁是谁,只是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然后一口气喝完,说:“你们玩啊。”
他说不玩,就没人再瞎起哄了。
顾言屿来这儿是一个还算熟的人邀的,而且他最近也有放纵一番的意思,就过来了。
这儿有隐性消费,包间里有不少漂亮的小伙儿小姑娘一起玩。
顾言屿不碰这种,有人提前打了招呼,整晚没人敢往他身上贴。
但恍惚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上头了,顾言屿好像看到有个男孩儿,长得挺像嵇安的。
他招了招手,让那男孩儿过来。
那男孩儿似乎受宠若惊,立马起身扭着细腰小跑过来,乖乖巧巧地在顾言屿旁边坐下。
顾言屿从发现他时,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这会儿人家坐到旁边,他直接捏着他下巴端详着。
那男孩儿脸上带着点讨好的笑,还有一些做作的娇羞。
不,不像。
这小男孩儿好像抹粉了,太过白嫩,又有点太瘦。
顾言屿很快就没了兴趣,觉得自己瞎了眼,他松开了手,谁知那男孩儿竟抓住了他的手,壮着胆,亲昵地往自己脸上贴:
“顾总……”
嵇安的情感是一片空白
那男孩贴着他的手,低垂着眉眼,试探性地往手心里蹭了蹭,见顾言屿没有拒绝,才抬起眼来,在迷离的灯光下,看顾言屿的眼神乖娇勾人很,也熟练得不行。
一股子的媚相。
顾言屿连身带心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冷淡地抽了手,还有些烦躁地说了句:“蹭我一手粉。”
他心情不好也不会随便朝着小鸭子发脾气,毕竟是自己眼花了招手让人家过来。
那男孩儿也是个识相的,听得出顾言屿不满,就连忙坐好没再乱动,顾言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旁边拼酒的几个朋友,对他说:“去给他们点些酒水,陪他们玩去吧。”
“哎,谢谢顾总!”
男孩儿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起身开开心心跑去点酒水了。
这是行内里的规矩,让会所里的人点酒水,和给小费差不多,但更体面一点,赚的是酒水的提成。
顾总阔绰又有品,他开口的话,大概能白赚个五六千。
顾言屿又和几个哥们一起喝了几轮,正喝起兴时,手机信息声响了,他纳闷地想,这大半夜的谁找他?
结果拿起手机一看,是嵇安,他没头没尾地发了一句:“在哪?”
顾言屿更奇怪了,平白无故的给他发信息干嘛?
他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个会所定位。
手机又一阵震动,这次嵇安直接打了电话,接通的第一句就是:“你喝酒了吗?”
这不废话吗,来会所不喝酒还能干嘛?
顾言屿皱了皱眉,说:“是啊,怎么了?”
“今晚回郊外那边吗?”
“不回啊,有什么事吗?”
嵇安静默了一会儿,说 :“我也在外边。”
顾言屿听不懂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搭个顺风车又不好意思开口?不然他真猜不出嵇安还有什么意思。
他稍微坐直了身子,说:“行吧,今晚回,你在哪?”
十几分钟后,两人在停车场见面了,顾言屿把车钥匙扔给嵇安,就自顾自的上了车。
他现在不想对嵇安有想法,毕竟都签到公司里来了,他可不想嵇安觉得这是职场骚扰。
从见面顾言屿就没说过两句话,一直躺副驾驶上装尸,嵇安总算知道为什么张姨总念叨着担心着他,就这作息习惯,能让人不担心吗?
他从后视镜上扫了顾言屿几眼,总觉得有股不痛快堵在心里。
嵇安将油门踩到底,就这么一路开到别墅。
顾言屿身上酒味有点重,看样子喝了不少,嵇安以为顾言屿醉了,停好车也没叫他,直接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门,弯下身子打算把人扶回去。
结果刚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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