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迟渊只是笑,显然不准备答。
凌秩只能点点头:“行吧,真是被你俩别扭死!我刚才‘苦肉计’只是说笑,其实你借这示弱也不是不行,陆淮也是这性格”
说到最后,凌秩声音有点哑,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好像觉得喊声疼,就是服输了一样”
迟渊正纠结于要不要去搞套化妆品遮一遮,他做事完备惯了,不太能接受凌秩那“似是而非”的说法,结果就听到对方半感慨地提及陆淮。
迟渊弯起唇,眸中染上笑意,还夹杂些淡淡的无奈。他想起陆淮矜贵又自傲的神色,和凌秩话语里描述的一齐生动起来,低声呢喃道:
“太招人疼了”
就是太能忍了,十几年一字不提,他若不是偶然看见,怕是到死也不知道陆淮曾喜欢过他思及此,他眼中笑意被敛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些苦,他顺着所谓“蛛丝马迹”去想,甚至不明白陆淮是怎么熬过来的?
毕竟,陆淮这人,那么难受也只泄出一句真心话,却还是在问他,问他,一句答案明了的回答。
迟渊觉得窒闷,半阖上眼喘了口气,眸光黯淡了些。
“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藏了多少事?但凡是我瞧见的,没一件是不难捱的”
凌秩摇摇头,只觉得这两人在有些方面实在是相似到极致,他回忆道。
“你这是心疼了?”他轻声笑笑,“也是,搁谁谁不心疼?我还记得高二那年陆淮不知怎么腰伤了,也不知怎么撑着口劲,硬是要我扶着他去学校”
凌秩沉在情绪里,没注意到迟渊惊讶的眼神,继续说道:
“我怎么劝都没劝动,到学校后硬是一步步挪到教室,当时学校都没人了后来还一定要我守口如瓶,别对其他人说他伤了的事,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尊心”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就没有小宝贝猜猜淮宝为什么退出么?
但我又有点怕你们猜出来(泪)
感觉差不多还有十多万字就完结啦,所以今天把防盗打开了,谢谢宝贝们的支持哦!
暗恋的滋味, 大概流露出是旁人压根看不出的纵容,也要在心里找上一万句理由,来作为面对可能问话的解释。
·
“你今晚还留在我这么?”
陆淮淡淡掀起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却见着某位致力于踩影子的幼稚鬼因被当场抓包而呆愣几秒, 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
眉眼里几不可察的笑意登时泛上来, 却被主人侧眸敛去,端地是如故般清冷自持。陆淮轻轻扬起下巴,迈向前的步子却有意顿住,距离便又不远不近。
“回答。”
迟渊讪讪摸了下鼻子,素来瞧着不近人情的凤眸微微弯起,承载着弯月的莹莹弧光。
“留吧这么晚了,我到你家还能蹭个东西吃。”反正留宿也不止一次了,迟渊毫无心理负担地应下,他快走到人边上, 轻笑道, “怎么?陆淮你该不是要赶我走吧?”
“不至于。”,陆淮避开迟渊的刻意贴近,眸虽半敛着,只是唇角翘起,多少能看得出心情愉悦,“我还没有替我妈赶人的权力。”
没待迟渊回话, 他撩起目光, 再度抬步往前走,话说得别扭至极, 仿若怕人看出端倪。
“你这人”
这意思是要不是阿姨留他, 陆淮早将他扫出门了?
迟渊硬是被气笑, 低声说了句,却见人越走越远,只能摇摇头跟上。
两道影子在暖色灯光曳得长,从半米距离变成并肩而行,就这么,承载了一路洒下的月色。
·
晚自习之后又训练了一小时,梳洗完毕后时钟不偏不倚地指向十一点,陆淮抬眸看了眼钟,用毛巾稍微擦擦仍在滴水的头发,眼神掠过书桌,上面正摊着张写了一半的卷子。
就这么看了几秒,略带有潮气的指尖执起笔,在“a”处留下墨色痕迹,顺着又刷几题,把毛巾放在右手边,正准备扯页草稿算算最末尾的压轴题,却听见敲门声。
不怎么意外地瞧见迟渊倚在门边,对方掀起眼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甚至打了个呵欠。
“你卷子写完了吗?”
一回生二回熟,半月里差不多十天留宿在陆家,迟渊问出这句话时堪称轻车熟路。
陆淮垂眸看对方右手边那卷子,即使阴影糊成一团,还是不难看出属于压轴题的那块空白填满了字,他挑了挑眉。
“不借。”
抬手便准备关门,只见迟渊早有所料地从空隙里迅速钻进来,上扬的眉眼染上几分嘚瑟。
“前面难道有什么有价值的题吗?”
陆淮看迟渊径直走到他书桌前,象征性抬起手,却也没认真拦:
“你自己写不比这一来一回快得多?”
迟渊一面把答案往卷子上誊,一面轻笑着应道:“呀,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来炫耀下我先做出最后一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