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涂上烫伤药。
一时之间,满室寂静,张辅在涂药,李小寒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失常。
“血,止住了?。血,居然止住了?!”
张大夫不可置信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回过头了?看李小寒的眼神像要?发光发狂,“李姑娘,你是怎么想到的?你是怎么想到的?”
“呃,我只是……当时只是觉得,堵住了?,血就流不出来?了?。”
“对,对,说得对,堵住了?,血就流不出来?了?。”张大夫的声?音透着恍然大悟,然后手起刀落,兔子身上又是一道伤口,然后伤口又被涂上了?白?蜡。
只把?那?兔子疼得在笼子里乱窜。这?帮天杀的人类,杀兔不过头点地,何必这?样折磨兔。
“又止住了?。又止住了?。”张大夫欣喜若狂。
李小寒默默退了?一步。行了?,都交给张大夫就成了?。
张大夫此刻充满了?实验欲,脸涨得都红了?,恨不得试个七次八次,奈何这?边兔子只有?两个,再划几道,那?不是白?蜡止住了?血,那?是兔子血都流尽了?。
围着个桌子腾腾的走了?几圈,张大夫将那?坛子酒精和白?蜡塞入自?己的医药箱,拎起兔子笼子就走——医馆里大把?的试验对象,用得着在这?里围着两个兔子束手无策。
“等等,张大夫,看看李姑娘的手。”张辅连忙喊道。
张大夫回过头,眼神从原来?的欣喜变得十分?不耐烦,这?个时候,东家真的是十分?的讨人厌了?。
“不用,不用,不痛了?。”李小寒举起右手,连忙示意。
“不用了?,过两天就好?了?。”摔下一句话,张大夫迈着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步伐离开了?,只留下两人尴尬不已?。
“咳,我也先回去了?,酒精和番椒酒的事,我想想再回复你。”李小寒说道。
“哦,我送你。”张辅默默跟在后面。
晴明巷和谷门巷子离得近,马车在门口停下。但是李小寒没?有?下车,张辅也没?有?下马,一时之间,两人都是沉默。
“酒这?块,需要?人手,我希望,这?方面由我指派人。”
要?提高产量,必然要?有?更多人才行,既然需要?人,为何不能是李氏族人。还能有?谁,比李氏族人更能维护自?己的利益。
“成。”张辅干脆利落。
“定城那边真的说, 他们愿意让出京城市场?”
江南行商会?,几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商议, 先忍不住开口?的便是其中?一个身穿百花暗绣团字纹的中年人。
“从白蜡之光掌柜处传出来的消息, 我们派人去确认过了, 应该是真的。”
虽然说绕开白蜡之光直接到定城进货,但是这跟白蜡之光掌柜打一下招呼也不是什么冲突的事。再说, 出发?到定城,总得做足准备功夫,尤其这个时候又是快要寒冬腊月的,万一碰见小股活不下去的流匪,不得召集齐护卫再出发?。
这一等再等,就等到了定城只收粮食、药材和铁器的消息, 更震惊的是定城居然愿意把京城这片市场让出来。
原本只是做一个新奇生意, 毕竟这定城的番椒酒、白蜡香薰什么的, 的确是新鲜。
但是, 江南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见过的,人有自己的优势, 一直从定城进货, 始终是二道贩子, 不然之前那番椒酒不会?一直没有动作了, 这时?加一个香薰蜡烛才反应强烈。
只是, 让出一个京城市场, 那就不是二道贩子这回事了。即使是二道贩子, 那也是垄断的二道贩子啊。
挣不挣钱无?所谓, 主要是能不能叩开京城贵人的大门。
“朝廷对定城现在是镇压为主,定城对京城也是多有忌讳, 一个孝字压下来,定城的人不愿意去京城也是可以理?解的。”一名商人说道。
他们这些行商的,消息多灵通。再说,这天下大势,不多留意一点怎么行,在座的谁敢说自己没有一个官商的梦想。
定王不敢去京城,他们敢啊。香薰蜡烛在江南如此受欢迎,想必京城的小姐公主也不会?讨厌。
“如此,我们便与定城做这笔生意。”最上首的商人沉稳的说。
“只是,我们运粮去定城,怕不怕犯了忌讳。”说话的是一位谨慎人,指了指头上的天空,寓意不言而喻。
“我们只是普通粮草商人,正常行商而已。再说,定城那边比我们更怕,会?帮忙捂的更紧。”这世间,本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运点粮草药材到定城而已,最多捎带一点铁锅铁锹,还能做点啥。
“那倒也是。”在座几人纷纷点头,他们都是合法?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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