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没料到兰阳郡主居然这样都不肯罢休,颇有些惊慌。
“算了,人家不想去,强求有什么意思。”华昌公主走过来,把兰阳郡主扯走,“走了走了,待会寿阳姑姑又要说你了。”
“可是!”兰阳郡主没想到给华昌公主拆了台,本就不高兴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华昌公主在她耳边说:“你小心些,没看见刚刚赵掌印和皇祖母的态度在看见余清窈头上的花钿后就变了吗?这你还不懂什么意思?”
有惊无险,余清窈安然无恙地回到坐席上,大松了口气。
原以为很难度过的关也不过如此,也让她颇为意外。
虽然兰阳郡主针对她,好在她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不利,只要不随她单独去别的地方,想来不会有危险。
这个同样适用在楚王李睿身上。
固然他目光灼灼,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很快百官依次入殿拜见皇太后。
余清窈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错漏一人。
终于,她等到了。
镇国公徐默。
她阿耶不能亲眼看见自己的近况,可是身为阿耶义兄的镇国公定然会如实传达给他。
虽然秦王应允会为她送信,可她还是想见一见镇国公,若是有机会能说几句话,也好问一问阿耶的近况。
不过显然在大殿上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徐默虽见余清窈对他眼巴巴望着,可礼节上却不容他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去和亲王正妃搭话。
但能亲眼得见她的神情状态,就知道她在閬园并未吃苦头。
虽说秦王那人初接触时看起来温润有礼,实则却并非一个简单的好人。
好在他极为护短,若是被他认定的人定然会保护得好好的,若有人胆敢,就等着尝他的手段。
远远对余清窈点了点头,徐默随着太监前去为皇太后祝贺。
余清窈虽然有些失望,可好在镇国公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
阿耶收到她婚讯的时候定然会很吃惊自己会嫁给废太子,她只能日后在信里为他解释一二。
太后寿宴的规章十分冗长,余清窈跽坐在席位上都有些难耐,一直告诫自己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偏偏这个时候一位宫婢走过来,在她耳边说道:“王妃,您带来的那名婢女在殿外冲撞贵人了!”
余清窈一惊。
春桃虽然胆大妄为,可是却也是个很惜命的人,怎会不小心冲撞人?
那宫婢看她不动,急切道:“王妃娘娘,你若再不去救,只怕那位姑娘没命活了。”
余清窈并非不想救,只是多想了一下,宫婢催得急,她更觉蹊跷。
不过春桃是她带出来的人,若是放任她不管,余清窈也做不到。
她留了一个心眼,对旁边的越王妃说了一声自己随宫婢出去了,若是有人寻她,也知道她的去向。
越王妃与她一样,阿耶也是一方领军的大将,被送到金陵城后就嫁给了越王为妃,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
是以,越王妃极为和气地应下。
余清窈跟着宫婢来到奉天殿西侧的西花园。
还未走进去,就听见一群女子或娇或嗔的声音,正在里面打闹戏耍。
余清窈冷不丁想起兰阳郡主这号人物。
不会如此巧吧?
可偏偏就是这样巧,兰阳郡主也是第一个发现余清窈进来的。
“秦王妃不是身子不适,怎么又跑出奉天殿了?”
余清窈虽然年岁和她差不多,可到底已经是亲王妃,身份地位在,即便心里慌张,可脸上不能露怯。
“我的婢女春桃听说冲撞了贵人,特来问个清楚。”
她捏着纨扇柄,呼吸也略急促,话说完额头上就浸出一层薄汗。
明明太阳底下照着暖洋洋,但是一阵风吹来,她还是觉得骨子里都是冷的。
兰阳郡主拍拍手,让其他人让开。
“你说的可是她?原来是你的人,我就说嘛,怎么如此不懂事。”
余清窈从分开的人群,看见不远处的春桃竟给人五花大绑捆在了树上。
“王妃!王妃救我啊!”春桃哭得涕泪横流,毫无仪态,简直像是被吓破了胆。
余清窈看兰阳郡主似乎并不会阻拦她,抬脚走了过去。
旁边的华昌公主还想要开口对她说什么,可兰阳郡主却紧紧抱住了她的手臂,没让她开成口。
余清窈快步走到春桃面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好似没有瞧见外伤。
不过也是,这些贵女也不敢在皇宫里滥用私刑。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柔声问。
春桃一边大哭一边摇头:“我没有!王妃!奴婢只是在殿外和其他宫婢说话,没有冲撞贵人!”
“好你一个胆大包天的贱婢,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会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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