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怀夜抬手让他离开,仆婢们散了。
洛晴羽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哥哥这么难过?”
沈怀夜用指腹轻轻抚过她下腹的旧疤,“因为阿羽当时一定很痛啊……”
洛晴羽摇了摇头,“我中箭以后就昏过去了,倒也没有很痛,醒来时伤口已经处理完了,只是愈合期确实很痛,也不能下海玩,躺了一个多月,还长高了不少。”
沈怀夜沉默了半晌,若有所思。
最后他0了0她的小脑袋,叹息道,“世间男子凉薄,多视nv子为胎器玩物,阿羽就不要嫁给别人了,留在哥哥身边吧……”
洛晴羽望着他,目光清澈,娇声道,“那哥哥会陪阿羽下海采珊吗?”
沈怀夜眼中笼罩着的深浓霾云顿时散了,清隽的脸上现出温柔的笑,“会,等哥哥了结了此间事,就陪阿羽去南洲下海采珊。”
暮春时节,霁霄苑满庭樱花随东风飞旋飘摇,如一场未歇的雨。
沈怀夜在那间为洛晴羽准备的陈列了无数新衣珠玉玩具的屋子里清理出一个角落,放上一张桌案,白日坐在那里一边处理如山的信件文书,一边看着洛晴羽欢乐地玩她的新玩具们。
她每隔几刻就去屏风后换一套新衣,配一身新的首饰和叮当乱响的环佩,惹得案牍后的沈怀夜含笑抬眼望过来,然后她就在远洋之外来的玩具堆里摆弄着她新奇的玩具。
沈怀夜在霁霄苑下了只出不进的禁令,让暗中盯着这处的眼睛溢满了焦灼和痛恨。而雪片般的信件随着苑中鸽楼的白鸽飞往四海,苑中领命离开的仆婢越来越多,最后偌大庭院只剩下两个婢nv和五个弑渊卫的高手。
夜里她睡在这屋中摆了很多小海货玩具的床上,沈怀夜就睡在她对面的软塌上。
如此过了五日,洛晴羽终于把为她准备的衣服试了一遍,新奇的洋外玩具也玩腻了。
洛晴羽抛下玩具,好奇地走到桌案边凑过小脑袋,看着沈怀夜伏案执笔急书。他修长的手很稳,信纸上的字迹铁画银钩,笔力遒劲,让人想起风过潇潇而响的青碧修竹。
洛晴羽忍不住道,“哥哥的字好漂亮啊,难怪齐嬷嬷看到我写的字会那么生气。”
沈怀夜忍俊不禁,放下笔,扯过一页新的宣纸递给她,“哥哥还未看过阿羽的字是什么样呢。”
洛晴羽从他笔架上取了一支狼毫,蘸满了墨,在白宣上写完了自己的名字。那字倒也不难看,就是圆溜溜的,像她一样可ai。沈怀夜难得笑出了声,“阿羽的字也这般……”
洛晴羽用清澈的大眼睛嗔他,“这般什么?”
沈怀夜改口,“这般特别,哥哥从未见过如此别致的字t呢。”
洛晴羽哼了一声,沈怀夜把她抱坐在怀里,握住她的右手,在她的名字旁落下两个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跟她圆溜溜的字t写在一起,一点也不搭。
洛晴羽睁大了眼,“沈……阑……”
他放下了她的手,在她耳边道,“这是哥哥的名,怀夜是哥哥的字。”
洛晴羽点点头,“阿羽记住了。”
沈怀夜从桌案旁的书架上拿了几本游记递给她,“阿羽,这是哥哥开蒙时看过的闲书,颇为奇诡有趣,你若是无聊了可以看一看。”
洛晴羽不情愿地接过来,皱着小脸,“可别又是《nv戒》吧……”
沈怀夜挑起眉,惊讶道,“齐嬷嬷还让你读《nv戒》?”
洛晴羽气得红晕爬上了娇neng的腮,怒声道,“她说人家一点都不卑弱,讨不了男子欢心,还抢走了人家的刀!她可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坏蛋!”
沈怀夜忍俊不禁,伸出手捏了捏她软而弹的腮,温柔道,“阿羽当然一点都不卑弱,阿羽也永远不必讨谁欢心,以后阿羽都不会见到她了。”
洛晴羽昂起小脸,哼了一声。
沈怀夜忽然想起,他从沙州回来的那一夜,洛晴羽是从齐嬷嬷的偏院逃出来的。但齐嬷嬷是随他母亲陪嫁过来的武道高手,功夫b普通的弑渊卫还要强些,阿羽是怎么从她眼皮底下跑出的?
他忍不住问出来。
洛晴羽嗤笑一声,得意道,”我六岁时,父王请了许多武道大家来教我习武,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跟师父学,经常受伤。学了一年,我父王心疼得不得了,最后请了一位踏雪无痕的轻功高手做我师父,说我并不是非习武不可,打不过的话,跑得快也行。师父说我天赋好,骨架轻巧,学起轻功事半功倍,我去年就出师了。只要不遇到武道宗师那种人物,找到机会都能跑掉的。而齐嬷嬷一直以为我不会武功,被她困在偏院楼上的那几日我也假装自己不会,直到那晚听到整个院子都被惊动,就知道是哥哥回来了。我从窗口跳下来就直奔你的院子,她追不上我。”
”阿羽真厉害呢!”沈怀夜笑起来,清隽眉目在暮春的熏风里舒展开,风月漫漫。
洛晴羽骄傲得地抬了抬下颌,却又似想起了什么,难过地垂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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