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夜抬手为她擦了泪,低声安慰道,“阿羽不哭了好不好?看到阿羽这么伤心,哥哥会舍不得走的……”
……
晋国皇g0ng的金銮殿上,一封密报摆上了帝王的案头。
他拆开一看,大笑着站起身,喝道,“召三军统帅!那群老不si的不是天天劝谏说朕若对五州出手就是穷兵黩武吗?沈家可都快把沙州的金矿挖空了!”
崇元三年七月,晋皇出兵沙州,把沈家在沙洲秘密开采金矿的人屠得一g二净,包括守在金矿营地里争着分肥的沈家长老们。
沈怀夜率麟尧骑陈兵沙州与秀州的边界映风江边,与对岸的晋国大军对峙。
映风江边麟尧骑的帅帐中,秀州苏家的少主苏麓对沈怀夜道,“公子,我们在沙州的探子回报说打扫战场的时候并没有找到大长老沈骁的尸首。需要派人去秀州边界截杀吗?”
沈怀夜垂眼看着沙盘,沉y了半晌,方道,“不。沈骁不在沙州。”
苏麓皱眉道,“可是事发前两天有探子回报他还在矿上……”
沈怀夜沉默下来,望向沙盘上泽州的位置,目光森凉。
苏麓想了半天,惊道,“公子是不是多心了?他毕竟是公子的父亲,沈骁也算是杀他儿nv的仇敌啊!”
沈怀夜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亲眼见到沈骁的尸t之前,我们只守不攻,不出秀州一步。”
苏麓躬身道,“是。苏家和麟尧骑永远效忠公子!”
……
晋皇亲自来到了血迹未g的金矿开采区。
晋国领地内还从未发现过金矿,沈家在沙州秘密开采金矿的消息帮他在内阁的秘会中压住了老臣,顺利发兵。
晋国与沙州相邻的千荒州中所有兵丁都被调到了沙州金矿上,杀尽了沈家胆敢私开金矿的人之后,士兵们紧接着日夜不息地挖了十日矿,却发现越挖越不对,挖出来的有金矿,但更多却是h铜。
晋皇望着成堆的h铜沉下了脸,问他的大将,“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战战兢兢道,“陛下,我们挖得越深,铜矿就越多……”
晋皇打断了他,“沈家确实已经挖出了金矿,怎么你接手就只能挖出h铜了?”
将军指了指深黑的矿洞,“属下往深处又挖了两丈,便不见了金矿……”
y骘帝王抬起猩红的眼,低笑了几声,“沈阑好大的胆,居然敢拿朕当枪使……传令渡映风江,踏平秀州。”
不等他们离开矿区,疲奔而来的信使就送来了天南叛乱的消息。
天南十万大山,是晋国边陲,传闻山中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部落。时常有晋人去山中掳掠nv子,大批伐木,折磨得当地部族苦不堪言,时常发动叛乱,都会被当地驻守的晋军镇压下去。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天南山中的部族先是尊一个叫阁萤的nv子为王,她带领族人杀尽了当地驻守的晋军之后,竟集结在天南与凉州的交界处,似乎有进犯之意。
晋皇不敢置信,嘶声问信使道,“天南那群野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驻军?”
信使轻声回道,“陛下,天南山中有弑渊卫的人……”
晋皇目眦yu裂,“又是沈家!”
他只好撤了渡映风江攻打秀州的命令,但并不撤走占领了沙州的晋军。
映风江两岸列兵对垒,僵持了下去。
……
泽州天邑城。
更漏已过了三更,沈家揽霄殿中依然明烛高燃。
大长老沈骁看着殿上历代沈家先祖的牌位,对身旁的沈笃道,“如今天南叛乱,晋皇分身乏术,是五州自立最好的时机。怀夜天纵英才,在天南早有布置,如今这般局势他是首功。但他不肯要这份不世功勋,就只能请家主接手了。这一路我们走得颇为不易,太多牺牲,不可让前人的血白流。”
沈笃叹了口气,“那怀夜……”
沈骁笑了笑,沉声道,“长老堂除了老朽以外均在沙州被晋皇残杀了,这笔帐是算在晋皇头上的,是晋皇撕破了开国时与我们永不相犯的约定。怀夜想守着秀州,那秀州就给他。但是家主需要与原夫人和离之后才能登位。老朽的嫡孙nv正值二八年华,家主的后位只能是她的,储君必须为她所出。”
沈笃沉默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崇元三年八月,因天南诸部族尊墀族前任祭司之nv阁萤为王,宣称天南自立,不再是晋国属地。引得晋皇御驾亲征天南,大军压境。
九月,沈家家主沈笃登位,宣称晋皇破誓进犯沙州,沈家也不必再遵守誓言,五州自立,国号大越,年号顺天,定都天邑城。
顺天元年冬月,顺天帝封独子沈阑为尧王,封地秀州。
这一年秀州的冬天格外的冷,映风江已经结了厚冰,原本隔江对峙的两军之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守在沙州的晋军大将齐勒再也没有睡过好觉,日日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睛望着结冰的江面。
麟尧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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