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太子巡视也就是去转一圈,军队里的事情也不是外行轻易能看明白的。
雨沐吃到一块枣泥酥味道不错,便拈着剩下的大半块喂给温雅,待她吃了一口后,又去吻掉她唇边的酥屑。
温雅歪头见他笑得格外甜蜜,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都弯成了月牙,不由得调侃道:“你这算是撒了欢了。然而舅舅发来的电报,你可一个字都没回呢。”
雨沐美滋滋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放下茶杯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装作柔弱的样子:“姐姐你快别说了,我现在听不得‘公文’两字。”
他斜过眼给对面的青荬使眼色,青荬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帮忙:“哦……对、对,孕期不宜过度操劳,尤其是……在火车上又是新的环境,还是要多休息。”
雨沐和青荬、梅谢在起居室喝着茶消磨了一个白天。
火车经过电报站,温雅收到了大营的回信,便自己到书房去整合战报了。而雨沐让云奴也在软垫上坐下,和他们一同玩了几局纵横棋。
青荬和梅谢从小不在中原长大,自然是不怎么会的。可云奴下棋竟然相当厉害,带着连棋上的字都看不懂的梅谢,也能在雨沐和青荬的联合防线里杀个七进七出。
后来青荬和梅谢跟不上了,只剩下雨沐和云奴在棋盘上单挑,却也分不出胜负。还是云奴身子沉了,困倦也来得快些,在犯困的时候不慎走错了两步,才最终认输。
梅谢见云奴输了,不禁有些不服气:“不对,是主君吓他——我要重来!”
他这话也说不清楚,不过雨沐还是听得出来,意思是他主君的身份让云奴顾忌了,才故意走错认输。可实际上若是云奴顾忌他主君的身份,怕是也不会熬到现在才认输了。
青荬看得懂棋,尴尬地去拉梅谢,但梅谢仍然坚持要重来。
云奴的月份大了受不得劳累,可出于身份也不好拒绝。而雨沐自然要护着他,当即起身:“本宫乏了,恕不奉陪。”
看着雨沐在云奴的陪侍下回了卧室,梅谢终于能用夕语对青荬抱怨:“哼,他分明就是仗着自己是太子欺负云奴!”
青荬对他很无奈:“梅谢王子,你还是多动动脑子吧,太子殿下分明是护着云奴。云奴是六个月的孕夫,你还非要让人家带你下棋?”
梅谢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下棋时云奴一言不发,并非怯懦却反而是由于困倦。意识到他是误会了那周国太子,顿时感到尴尬羞愧。
雨沐和云奴不在,梅谢和青荬也下不起来棋,便又变着法儿冲泡饮料消遣时间。可梅谢把果茶和奶茶兑到一起,刚要尝尝味道,却在闻了一下之后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连忙放下杯子:“好怪的味道。”
青荬想到什么,连忙拉住他把了把脉:“果然是有孕了。”
梅谢并不相信,反而嘲笑他:“小郡王,你的医术可不怎么精通。”接着颇有些泛酸地说,“她每次弄完之后都给我喂药……”
青荬像看傻子一样:“那不是药,是用来消肿解热的柳皮汤。长姊是怕你从夕国来水土不服,才让你多喝了几次。”
这回轮到梅谢震惊了,他原以为温雅嫌他是战败国的赔礼,轻视他才不让他怀上孩子,又放任身份高一等的周国太子欺负他——可现在才知道那都是自己误会她了。
于是当温雅处理过战报,从书房出来经过起居室,便被突然冒出来的梅谢扑上来搂进怀里。
温雅不知道这夕国小王子为何如此热情,只当他是太闲了想被玩弄,于是把手从梅谢领口的侧边伸进去,探进亵衣里抚上他胸前光洁温软的肌肤。
梅谢本想把他有孕的好消息告诉温雅,却还没开口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掐住了他左侧的乳首。他忍不住低喘了一声,语气不由得有些埋怨:“我有孩儿了……”
温雅挑眉,手往下拂过他平坦的小腹:“好啊,那你可好好学语言,别到时候连自己的孩儿都教不了。”
梅谢连忙点头,抱着她傻乐,于是被温雅直接推倒在起居室的榻上,抽出手轻巧地勾开他外裳的搭扣:“最近学得怎么样,不如让我来考考你。”
梅谢本来期待着温雅疼爱他一番,可温雅领着他进了次卧,却没有立刻对他下手,而是推他坐在了桌旁。
温雅让青荬拿来纸笔,先让梅谢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而后她坐在青荬怀里,对梅谢说:“放轻松,我只考你平时用的字,让你写什么就写什么。”
梅谢刚好对自己的周语学习信心满满,以为这正是在妻君面前表现的机会,自然十分得意。一开始温雅考的字句确实都很基础,无非是些桌椅碗筷之类的常见物品,梅谢都心有成竹地写了。
然而当温雅让他写出“鞋”这个字时,梅谢苦思冥想也没想出来该如何写。
他想蒙混过关,偷偷抬头却看见温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吓得手里的墨笔在纸上抖了抖,落下一个偌大的黑点子。
“写不出来就脱衣服。”温雅淡淡道。
于是梅谢就因为“鞋”字脱了鞋,然后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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