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两人做完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将近晚上十点。她回家路上还要半个小时。所以尽管不舍,许枷还是率先松了手,让她把落在脚边的内衣收拾妥当,送她回家。
很多痕迹都遮盖不掉。少年吻得太认真,把她的嘴唇亲肿不说,还在脖颈处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印记。
许寂散开头发也挡不住。骂他霸道。
少年只笑着哄她,躲也没用,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是欢爱的功劳,她身子暖了许多,除了射进去的精液不听使唤地正一股股往外流,有些说不上来的淫乱外,她没有任何不适。
拉下堆在腰间的长裙下摆,再穿上刚才丢在一边的高跟鞋。许寂牵着他的手走出了黑漆漆的包厢。
她还没养成刚做完就能见人的脸皮,因为身上的感觉还在,闭上眼就能想起他在体内射精时,脱口而出的吼声。那是很快乐的事情,她藏不住,一点儿都不能,这会儿心里只想着,生日宴会得快些结束,交换之前还想再跟他多亲近几回。
少年带着她原途返回。和来时一样幸运,他们没给任何一位服务员撞见,如此从容的、隐蔽的做完了所有事情。
临到门口,她的脚步忽然停了,站在原地不肯走。他以为是许寂不愿意见他的同学,或者不好意思。
谁知道刚开口就听到了她的解释,“你射了好多,我内裤都湿了。”
比起道歉,更先涌上来的,是欲望。他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克制道,“等会儿再说。”
——“等会儿再做。”
你情我愿的事情没人忍得住。少女红了脸,禁不住埋头,而后身子不自主地掐了掐穴肉,逼出更多的白浊。
包厢里的朋友们已经玩了几轮桌游,又叫了一箱啤酒,半桌新菜。这会儿听见动静一齐抬头,见主人终于回来,又见他女人满脸暧昧,纷纷开口调侃。
“哟,我说是谁呢。咱们鼎鼎大名的许枷许公子,他放着好好的洞房花烛不照顾,特意回这儿来慰问起咱们这群孤寡老人。”语调抑扬顿挫的,说话人还亮堂着一双眼睛。
女孩子的目光则更多落在她身上,把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扫描了一遍又一遍。
“xx,说什么呢。没看见许枷刚才生气了,兴许他俩有什么矛盾,非得现在弄明白。你少阴阳怪气。”挨着她坐的那位姑娘出来打圆场,应该是看清楚了刚才她躲在桌下做的各种小动作。
可这话惹得某些人不高兴了。
“那也不能晾着我们呀,真当大家时间多。再说谁有那个闲心过问他们的事情,过生日就好好过生日,搁这儿炫耀什么。”女声咄咄逼人。
她不确定在场有没有喜欢他的女孩子。也许有,也许只是看不惯她刚才的行径。确实过分了些。
所以许寂觉得他已经给自己诸多例外,不该这样忽视多年的老朋友,便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要他别再说离场这种扫兴的话。
“你和他们去玩吧,我再坐会儿就走。”
突然昏死这件事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多了,就会召来不必要的祸端。她不想被急救中心送去停尸房。
“想什么呢。他们哪有你重要。”少年淡淡地回答,不为所动。
所以宴会最后变成了喝酒的游戏。桌上得有人喝到喝不下为止。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大家一致认为少男少女长大成人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酒,啤酒、白酒、红酒、洋酒,能叫人沉醉进去的,什么都行。
说得再难听些。要同洞房花烛那样,被人七手八脚抬进婚房才肯罢休。
“兄弟,我说你是不是不行啊,才去四十分钟。”人上头了就会开始胡言乱语。男生们抢先开黄腔,女生们在一边推波助澜。
许寂侧过头抿着唇笑,心道,他要是不行就没人能行了。可还是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他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别人这样说。
少年端起杯子,将冒着气泡的液体一饮而尽,而后满不在乎地回答,“又不和你。”
话是这么说,可明摆着直接把行不行的问题抛到了她这边。众人似懂非懂的邪笑着,偏过来瞧她,想要从她嘴里逗出个答案来。[br]
她在桌子底下踹了少年一脚,但又不好坏他面子,所以低头看了酒杯几秒后,面红耳赤地小声答,“挺好的。”
什么都好。足够硬,足够强。每回都能往她心窝子上捅。
“嗯。”他还没脸皮地附和。丢死人了。
总之是这样混乱无序,毫无逻辑的闲聊场面。许寂抱着一杯热茶笑着听到了十一点。听他们从考试作弊讲到放学后的篮球场;从老师课余的趣事说到班级同学的故事;从已经过去的过去聊到不曾到来的未来。
听入迷了,从他们嘴里认识到了另一个许枷,所以不记得时间。
许枷就坐在她身边,很近的位置。身上的热量触手可及。一小时的功夫,他断断续续喝了八九瓶啤酒
情欲小说